海邊。
席安安不顧一切的鉆入海水中。
這回墨忱淡定很多,站在沙灘上看著平靜的海面,看著看著,他也想瘋一回,丟掉手機(jī)鑰匙,解開襯衫,光著上身,學(xué)著席安安那般,奮不顧身的被海浪吞沒。
這回。
他找到了席安安的身影。
她并沒有揮動(dòng)手臂,就那么靜靜的躺在海中,一點(diǎn)點(diǎn)沉淪。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死了。
墨忱朝著她游去,惡作劇一般抓著席安安的腳腕,狠狠一拽。
席安安一驚,睜開雙眸卻見墨忱得意的壞笑。
她的地盤。
他敢這么放肆?
席安安隨便揮動(dòng)兩下便穩(wěn)住身形,抓著墨忱的胳膊繼續(xù)下潛。
現(xiàn)在的深度是墨忱的極限,他憋氣本就沒席安安那么變態(tài),頓時(shí)慌了,也后悔剛才的舉動(dòng)。
可惜。
世上沒有后悔藥。
席安安一下將他帶到海底,窒息的恐懼感讓他拼命掙脫,一不小心嗆到了海水,呼吸節(jié)奏徹底打斷。
席安安見狀,拉著他浮出海面。
“咳咳……”墨忱狼狽的咳嗽著。
“喂,你這么次的嗎?”席安安從容不迫的漂浮著。
“是你太變態(tài),哪個(gè)正常人能憋氣十二分鐘?!?p> “的確。”
她小時(shí)候最厲害,也只能憋氣五分鐘。
但是后來,她的憋氣時(shí)間,早已超出人類身體正常承受范圍。
十二分鐘。
應(yīng)該能拿吉尼斯世界紀(jì)錄吧。
不過還是算了,她怕被解剖。
“你太弱了,別打擾我?!毕舶膊辉敢鈳Р锁B玩,繼續(xù)消失在海面。
墨忱極為不滿。
他帶她來發(fā)泄,卻嫌他弱?
狼心狗肺的女人。
再有下一回,絕不浪費(fèi)大海時(shí)間陪她來游泳。
墨忱坐在沙灘上,沒一會(huì)席安安走了回來,躺在他身邊的沙灘上看著星星,嘀咕道:“墨忱,跟我聊聊你的母親吧,我想聽?!?p> “你想聽我就要說?”墨忱還記恨著那句太弱,沒好氣道。
“鄺這個(gè)姓氏,真的很少見?!毕舶查]上眼眸,任由月光落在白皙濕潤的肌膚上。
“少見又不是沒有,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墨忱道。
……
安憶是第二天才聽到消息,說牧禹晚上遭遇劫匪,被砍傷,好在并無生命危險(xiǎn),只是那人倔強(qiáng),不肯住院,去了公司。
她實(shí)在放心不下,急忙趕往公司。
員工知道安憶身份,不敢阻攔。
就連總裁辦也是直接闖入,
可是里面并沒有牧禹的身影,本想轉(zhuǎn)身,卻被桌上的一疊照片吸引目光。
是席安安和墨忱。
直到現(xiàn)在,還放不下嗎?
為什么?
不過替身而已!
安憶心疼的紅了眼眶,就連呼吸都開始凝滯,這時(shí),他看見桌上有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安字。
不是安憶的安。
是席安安的安安。
回想這些天牧禹的冷漠,安憶心如刀絞。
她始終不明白,青梅竹馬的感情,怎么就輸給了天降。
既然選了她。
又為何還要讓人拍席安安的照片,還放在辦公桌這么顯眼的位置。
疼。
太疼了。
安憶是落荒而逃的,跑到車上的她突然怨恨自己的性子,若是能跟阿禹對(duì)峙,撒潑,吵鬧。
或許,阿禹心疼她,也就不在找席安安。
可她做不到。
做不到啊。
萬般無奈下,安憶撥通了牧洪巖的電話,帶著哭音說道:“伯父,阿禹的辦公桌上都是席安安的照片,他放不下那段感情,我該怎么辦?”
這段時(shí)間,父母雖極為寵愛。
卻屢次讓她重新審視和牧禹的感情。
弦外之音,無非是讓她放手。
現(xiàn)在唯一站在她這邊的只有牧伯父了。
“憶兒,你要知道,你性子溫婉,就如同春日山泉,沁人心脾,暖人芳菲,但……男人是需要刺激,席安安就是那種刺激,阿禹一時(shí)間,被她迷了眼,也是情有可原。”
“那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才能讓阿禹不被瞇眼?”安憶問道。
“男人在外面不管多浪,終究要回家的,因?yàn)榧依镉衅拮樱⒆?,憶兒,這個(gè)道理,不用伯父教你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