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回來時(shí),管家說席安安在老宅那邊操勞過度,連晚飯都沒吃便睡了。
牧禹立即上樓,推開房門后,床上的女孩睡的香甜,他便沒打擾。
……
翌日。
牧禹開車上班。
席安安也被常安接走。
女傭進(jìn)房間打掃,先將浴室的臟衣服收到框里,再將浴室清洗一番,隨后開始收拾床鋪,低頭一看,墨青的枕套上有些痕跡,指尖一碰,微微的濕潤感傳來,拿起手時(shí),指腹引出血跡。
女傭特地聞了聞,的確是血,可這枕套上怎么會(huì)有血。
她拿起枕頭,火急火燎的找管家:“管家,你快看看,席小姐的枕套上有血?!?p> “血?枕套上怎么會(huì)有血?”管家不相信,接過枕頭一看,還真的是血,臉色頓時(shí)沉了下來:“別的地方還有血嗎?”
“沒了,我特地在床上看了一圈,就席小姐的枕頭上有血?!迸畟蚧氐?。
“好,我知道了,你接著做事吧。”管家蹙著眉,回想昨日席安安怪異臉色,在加上這血,怕是在老宅那邊出了事。
管家不放心,給牧禹打電話,將枕頭上血的事告訴了他。
……
老宅。
后院需要修整,席安安便跟著園丁拿著大剪刀踩著梯子修剪樹上多余的枝丫,那剪子格外的大,一只手都抓不住,席安安只好兩只手操作,由于不太適應(yīng),總是剪不好,虎口還磨的生疼。
其他干活的人見狀,忍不住吐槽。
“被嬌養(yǎng)過的就是不一樣,這么點(diǎn)活都干不好。”
“她修一棵樹,我們五棵都修好了,白白在這浪費(fèi)時(shí)間?!?p> “算了算了,你去拔草去吧?!?p> 席安安低著頭,一手拿著剪子,一手扶著梯子緩緩下來,眼看就要落地,邊上人使壞,故意從梯子邊上走,撞了一下。
一個(gè)不穩(wěn)。
席安安摔在地上,后腦勺著地,疼的瞬間暈厥。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湛藍(lán)的天驟然成了灰色。
“這才多高,在那裝個(gè)什么勁?!?p> “最惡心她這種人了,欣然小姐教訓(xùn)的好,咱們待會(huì)也別幫她,看她什么時(shí)候能做完,做不完又看她怎么辦!”
拿梯子的拿梯子,拿剪刀的拿剪刀,根本不在意躺在地上的席安安,去了別處干活。
躺了足足三分鐘席安安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往后腦勺一摸,都是血。
昨天去了醫(yī)院,將傷口邊的頭發(fā)剃了,縫了三厘米的傷口,最后用小小的敷貼貼著,藏在頭發(fā)下。
原本包扎的就不夠嚴(yán)實(shí),剛才那一跌,怕是縫合的口子又裂開。
嘶。
真疼。
席安安從口袋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抬步朝那群人走去,到了人家面前,還得笑著賠罪:“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手笨,耽誤你們,我這回肯定加快速度。”
她賠著笑臉,說盡了好話。
遠(yuǎn)處。
牧禹將一切盡收眼底。
轉(zhuǎn)身時(shí),秋姨小跑著過來,膽顫心驚道:“大少爺,您怎么回來了?!?p> 若不是大少爺?shù)能囃T谇霸?,她還真不知道。
牧禹面無表情,眉梢卻溢出駭人寒意,他邁著長腿往前院走去:“欣然最近?;貋恚俊?p> 秋姨一聽,頭皮一麻,小聲道:“是,欣然小姐最近一直住老宅?!?p> 牧禹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