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常安早早便來接席安安。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腰沒好,反倒更疼了,尤其是后臀那,酸痛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最終不得不咬著牙上了常安的車。
開到半路時,浠瀝瀝的雨砸在車窗上。
席安安拿出手機看了下天氣。
今天有暴雨。
難怪天色這么不好看。
不知道今日又是什么樣的刁難。
席安安一到,秋姨便把抹布給她,讓她把三樓的地繼續(xù)擦干凈。
她沒廢話,直接干活。
好巧不巧,有幾個傭人正在收拾三樓的房間,從她們的閑聊中,席安安意外得知雖然牧家?guī)兹嗽谥髡加蟹块g,但是各自成家后,都有別墅。
就連小一輩的成年后,也會搬出去獨住。
就像牧禹,他常居壹號莊園,老宅這來的十分少。
加上牧洪巖身子不好,一直住在療養(yǎng)院,這老宅,已經(jīng)許久不見什么主子。
也不知道牧欣然怎么了,突然就回來住,還刁難席安安。
說著說著,突然蹦出個新名字,林竹。
一個木業(yè)大亨的女兒,是牧欣然閨蜜,自小兩人就關(guān)系要好,聽說,牧欣然一直想讓閨蜜當嫂子。
看來,是她的存在攔了這位林竹的路,才讓牧欣然那么氣憤。
抱歉。
她什么都能讓,唯獨男人不行。
席安安拖完三樓的地后,將臟掉的抹布還有臟水帶下樓,剛好,牧欣然帶著一個陌生美女走了進來,還笑嘻嘻的說了聲竹子什么的。
擦肩而過時。
牧欣然和林竹都看向席安安。
席安安也在看她們。
牧欣然上了兩步臺階,突然腳下一滑向前摔去。
“欣然!”林竹驚的立即伸出手,卻沒能扶住。
“欣然小姐!”
站在樓下的幾個傭人也嚇了一跳。
“嘶……”牧欣然雙手撐著臺階,膝蓋也撞到了臺階邊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林竹趁勢立即扶著牧欣然站起來。
牧欣然發(fā)著大火:“誰讓你把地拖的這么滑的,存心想摔死我是不是!”
“……”
席安安無話可說,分明是她讓她把地擦干凈,現(xiàn)在又怪她擦干凈。
要她死就直說,何必怪她喘氣。
席安安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彎腰認錯:“欣然小姐,都是我不好。”
“光認錯有什么用,疼死我了,去,你給我滾到院外跪著去,我不消氣,你不許回來!”
落地窗外的雨勢格外的大,砸在地上濺出巨大的水花。
她蹙了蹙眉。
“怎么,你敢不聽?”牧欣然立即朝樓下的傭人看去,準備來強的。
“不是,我這就去?!毕舶仓苯愚D(zhuǎn)身。
淋著雨,踩著雨水朝院中的蓮花池走去。
里面的幾條金色錦鯉似是被大雨驚到了,躲在荷葉下。
她面對著主屋里的眾人,直接跪下,磅礴大雨砸在她臉上,模糊了視線,卻也洗清了什么。
秋姨見狀,有些不忍。
雖說席安安那樣的上不得臺面,但昨天今天,一直卑微做事,話也沒說幾句。
真要是驕縱的性子,昨晚回去肯定要找大少爺,但是今天,大少爺沒來,可見,是個好的。
欣然小姐腳下的地干干凈凈,好好的,又怎么會摔倒。
就算摔了,門外那么大的雨,那么嬌弱的身子,淋一場也是要生大病的。
“欣然,就這么讓她淋著,不會生病嗎?”站在樓梯上的林竹問道。
“怕什么,又不會死?!蹦列廊桓静辉谝?。
“也對。”
林竹說完,兩人一起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