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安憶相比,牧夫人的位置,我只會給她,但是,她死了,我會痛苦,會悲傷,可要是你死了,我會不加考慮的自殺?!?p> 這句話,不可謂不震撼。
也讓席安安清楚了牧禹對她的感情深厚到了一定程度。
……
傍晚時分。
昏昏欲睡的二人被手機鈴聲吵醒。
牧禹拿出手機一看,父親來電,看了眼正在注視他的席安安,坐在床上接聽:“喂,父親?!?p> 牧洪巖道:“我身體不適,不方便出席林澄的葬禮,你替我參加,那一位,也帶著?!?p> 牧禹驟然蹙眉,神色凝重:“父親……”
“不論如何,林澄畢竟是死在我們牧家的地盤,她的葬禮,牧家理應(yīng)出席,那個席安安是你的人,也該去,讓林家看看我們家的態(tài)度,也讓外人看看。”
林澄的葬禮,牧禹可以不去,牧家現(xiàn)任家主不能不去。
至于席安安……
父親發(fā)話,他不好違抗。
席安安小聲道:“一起去吧?!?p> 這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參加仇人的葬禮,多爽的事,她可不想錯過。
“是,父親。”牧禹道。
……
殯儀館。
林老爺子與林宏正在待客,但來的也只有一些親戚,生意場上的,一位也沒來。
南洋海島的事,早早傳遍整個商業(yè)圈。
現(xiàn)在誰都知道林澄求愛不得,瘋狂殺人,最終不幸被護主的保鏢一槍斃命。
誰家的保鏢他們不敢去查,也不能去查。
當時的場景他們并未親眼所見,卻聽說當時席安安奔向牧禹的懷里,林澄就這么拿著刀刺向他們二人。
槍聲過去后。
牧禹護在席安安面前,而林澄中槍倒地。
難以想象,如果保鏢沒有開槍,那一刀傷了牧禹,就算林澄當時不死,回來,他們也是要打死的。
牧禹是牧洪巖獨子,培養(yǎng)多年,嘔心瀝血,現(xiàn)如今又是牧家家主,身份地位遠超常人。
他要是出事。
他們林家族人全部把腦袋提在腰上都不夠賠罪的。
差一點,整個林家都要為林澄陪葬。
林宏作為父親,傷心也就一會會,其余都是慶幸,就連應(yīng)付親戚們,也都是笑臉相迎。
……
席安安跟著牧禹站在遠處,細細的打量著靈堂里的凋零場景。
那個自詡林家千金,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大概死都沒想到,她死后會是這樣的光景吧。
席安安抿了抿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待會站在我身后?!蹦劣矶诘馈?p> 席安安點了點頭。
林家早知道牧禹今日會來,早早便等著,等人真的來了,以林老爺子為首,悉數(shù)上前迎接。
“爺爺,叔叔,節(jié)哀?!蹦劣砜吞缀?。
“阿禹啊,是叔叔沒教好……”林宏還想說些什么,為首的林老爺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讓他住嘴。
“生死天定,這都是孩子的命數(shù),也勞煩你大過年的,來我們林家奔波?!蹦嵌芜^去對林家不光彩,對牧家一樣,自然是翻篇為好。
“都是應(yīng)該的。”牧禹和林老爺子一邊寒暄,隨后到靈堂前吊唁。
席安安也假模假式的鞠了三躬。
剛站穩(wěn)身子,邊上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將她狠狠抱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