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色,你也敢讓一個病人去釣魚,真當她那么大的命,每次都能逢兇化吉嘛?你老糊涂了是不是!”牧禹控制不住的發(fā)火。
牧禹眉毛擰成結(jié),疾步朝門外走去,佇立原地的管家挨了罵,一臉懵逼。
席小姐她……
“哥,等等!”牧晴突然從樓上下來,跑到牧禹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淡淡說道:“別去,她死了,未免也不是壞處,哥,你是牧家家主,肩上擔著我們牧家百年重責,伯父是決計不會讓你娶她這樣的,前幾日你為了席安安驚起那么大動靜,不僅我父親頗有話詞,就連其他伯父也多有不滿,我倒是覺得,既然不可能,不如就這樣,死了也就算了,你們兩都少些痛苦和糾纏,萬一你們兩走到情深意切的地步,結(jié)局一定是她枯骨黃土你洞房花燭。”
“死了……也就算了?”牧禹瞳孔微微收縮,不敢相信這是牧晴說的話。
她和席安安關(guān)系那么好。
他不在的時候,哪怕面對牧家諸多長輩,也要站出來為席安安說話,現(xiàn)在居然說,她死了,未免也不是壞處。
牧禹臉色以肉眼可觀的速度變冷:“牧晴,趁我沒發(fā)火前,收回那些話。”
不知怎得,牧晴跟他杠上了,伸出兩只手將牧禹的去路攔的死死的,挺直腰桿氣勢洶洶道:“哥,你想想安憶姐吧,席安安她只是替身,不值得你動真感情的,何況,這些感情,到底是給安憶姐還是席安安,你分的清么,你在這么混淆下去,錯投真情,換來的,絕對是毀滅式的打擊,你醒醒吧!”
牧晴的每個字都在牧禹的底線上來回試探。
他垂眸,聲線極冷:“她不是替身!”
字字鄭重。
末了,緊緊盯著牧晴,鄭重的咬著牙關(guān),擲地有聲的重復(fù):“我再說一遍,她在我心里,不是安憶的替身,就只是席安安!”
或許那張臉,那神色多有相似。
但席安安就是席安安。
一個心眼多的小瘋子。
不是安家費勁多年養(yǎng)出的溫潤千金。
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哦?”牧晴拼命壓抑著往上揚的唇角:“也就是說,哥你是因為席安安失蹤,才會那么焦急的尋找,而不是因為安憶姐?!?p> “……”
牧禹懶的廢話。
狠狠推開牧晴的手往外走。
小瘋子仗著自己水性了得,把海當家。
真當自己是海的女兒不成!
這回抓回來,定要把她魚尾巴給廢了。
“哥!”牧晴沖著即將走出大門的男人大喊,當看到男人回眸時恨不得對她動手的憤怒神色后,實在是演不下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又不是傻子,風(fēng)浪一大,自己跑回來,現(xiàn)在擱我房間睡著呢的。”
回來的還挺早,就跟她說了前夜爭吵的事。
這不,她冒著挨打的風(fēng)險來試探自家哥哥的心意。
管家也上前道:“是啊少爺,席小姐是去釣魚了,但外面風(fēng)浪大的很,早就回來了?!?p> 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