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先是下沉了一會。
但溺水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憑著本能揮動手臂,漸漸的,浮在了水面上,這時,牧禹剛好從河里潛了上來。
看著飄在水面的席安安,出于本能的大吼:“席安安,我沒生氣,也不會打你,就待在那,等我!”
席安安回頭一看,男人朝自己游來,她開始往前游:“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上岸,然后打斷我的腿,再把我關(guān)起來,或者,干脆砍斷我的四肢,讓我做人彘,日日夜夜看著我的臉?!?p> 牧禹游動的速度特別快,聽到席安安的話,臉色鐵青:“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什么人彘!
他看起來那么變態(tài)?
席安安根本不聽勸解。
于是。
眾人的視線里,原本鬧著要跳河自殺的人在河里游著,要救她的人在后面追著。
這幅畫面,頗為搞笑。
你說她找死吧,她跳河了,你說她不找死吧,她又不接受營救。
圍觀的大爺大媽們紛紛搖頭,并表示年輕人的感情生活實在是太復(fù)雜。
眼看和男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席安安越發(fā)恐慌,游泳的速度更快了:“你別追我了,我害怕?!?p> 然后,她又委屈的哭訴:“嗚嗚……我是真想死,但游泳……是天性……早知道,我就跳樓了……”
一邊說,一邊揮動手臂。
岸上的人哭笑不得。
牧禹幾次加速,終于抓到了席安安的腳,兩人在水里掙扎了一番,管家趁勢帶人去營救。
好一番折騰才把席安安撈到岸邊。
牧晴瞬間沖上來:“好了好了,沒事了?!?p> 席安安一頭撞進(jìn)她懷里哭訴:“你哥火了,肯定會弄死我的,你幫我報警好不好?”
牧晴:“……”
牧禹:“……”
管家眾人:“……”
牧禹站起身,挺拔的身子站在席安安斜前方,讓她整個人都置身陽光下,開口時,既無奈又寵溺:“我說了,沒怪你,不會罰你。”
席安安把腦袋埋的更深:“我不信,你們這些人給我的壓力真的是太大,太窒息了。”
濕漉漉的嬌小身子開始顫抖。
“以后不會了,以前的,我抱歉?!蹦劣碚嬲\開口。
牧晴和管家?guī)兹思娂姵腥丝慈?,一向高傲的人微微抵著頭顱,眉眼間藏了晦暗不明的情緒,清晨的日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有什么光,透過他的身軀浮現(xiàn)在面容上。
眼前人,好像是他們熟悉的那個牧禹,又好像不是。
席安安偷偷用余光看向男人。
這時,牧晴開口道:“我哥沒有騙你,那些事,以后真的不會發(fā)生了。”
席安安抬起頭:“為什么?”
牧晴似笑非笑道:“因為,當(dāng)年和林縱結(jié)拜為兄弟的信物已經(jīng)退回,從此以后,我哥和林家,再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哥向林澄許下的十個承諾,全部取消?!?p> 大家族之間的交際,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
若非情不得已,不會走到這種程度。
既然走到了,也代表了牧禹的態(tài)度。
倘若以后林家還不講規(guī)矩,他便不會顧著和林縱的情分,直接對林家動手。
而林家遠(yuǎn)不及牧家。
就算林澄母女心有不甘,林家還有老爺子,還有叔伯兄弟,那些人為了前途,也斷然不會讓林澄母女放肆。
她的壓力,正式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