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吸完煙,推開病房門時,床上空無一人,隨后便聽見浴室里有動靜。
二人四目相對,安故留在原地,牧禹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席安安光著身子站在淋浴下,熱水澆灌著稚嫩肌膚,燙出了一片紅,煙霧中,纖細的手在肌膚上揉搓著,力度大的好像要將那層皮搓下來。
她就這么搓著,一言不發(fā)。
“席安安?!蹦劣砭従忛_口。
席安安抬起了頭,卻沒有看向他,這個舉動將她蒼白面色暴露的一覽無余,一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
她還在搓。
用力的搓。
驀地,席安安笑了,眉梢彎出一抹弧度,卻毫無笑意可言,甚至滲出一些寒意:“原來,你們有錢人的世界喜歡這么玩?!?p> 她拼命揉搓著被陌生男人觸碰過的腰肢:“先是下藥讓我失去掙扎的力氣,將我拖到人群中央,然后給我下春藥,讓我像母狗一樣不知廉恥的靠近那些男人,還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現(xiàn)場直播,牧大少,原來我的尊嚴(yán)在你們眼中,是那么不值一提?!?p> 倘若牧禹來的遲些。
后果不堪設(shè)想。
席安安早已習(xí)慣林澄的卑劣手段,可每一次,依舊會被惡心行為刷新下線。
牧禹看見了席安安眼中含著的淚珠,她很倔強,微微仰著頭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大概是知道就算哭也不會有人在乎。
這么一想,牧禹有些心疼。
牧禹上前將水溫降低:“這次,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席安安后退一步拉開距離,顯然并不信任牧禹的話。
“我會讓林家送她出國,再也不出現(xiàn)?!毕舶彩艿男呷?,他沒辦法讓林澄承受一遍,就只能將她徹底驅(qū)逐。
這對于一直自由的林澄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隨便,反正我只是個玩物,替代品,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
席安安的極度自嘲讓牧禹再次有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下一秒。
手機鈴聲響起。
是林夫人打來的。
牧禹為了證明這次沒有偏心,特地按下免提:“伯母。”
聲音極冷。
“阿澄準(zhǔn)備找你解釋,不過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現(xiàn)在傷的很重,被送進ICU了?!闭f完重要信息,林夫人又道:“這次的事,阿澄知道錯了,你放心,等她出院,我一定讓她當(dāng)面向那位席小姐道歉?!?p> 林夫人生怕牧禹過多詢問,說醫(yī)生找她,她還要忙,然后直接掛斷。
男人的臉和手機屏幕一同黯淡。
“呵。”席安安不禁冷笑:“車禍重傷住院,果然比我這種只是被別的男人輕薄要嚴(yán)重的多?!?p> 她太小瞧林澄了。
也忘了,她背后還有那樣的軍師。
枉費她將自己燙成這副樣子,到頭來,比不上人家三兩句話。
牧禹犯了難。
他明知林澄車禍?zhǔn)羌伲惚茇?zé)任是真,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要是將事情鬧大,等同和林家撕破臉皮。
一個席安安,不值得。
牧禹轉(zhuǎn)過身:“你想要什么補償?”
席安安頗為無奈的嘆息,然后開口:“你也給我一個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