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集團(tuán)總裁辦。
牧禹剛結(jié)束一場會議就接到好友的電話:“喂。”
安故開著車帶著藍(lán)牙耳機(jī):“我說阿禹,你什么時候這般小家子氣,小丫頭耍個心眼,你看看不就得了,實(shí)在是氣,兇她兩句也是好的,把人綁著做什么,那么粗的腳鏈,你也不怕把她腳腕給累斷了。”
牧禹倚在辦公椅上,眉目微冷:“你去看她了?”
安故:“恩,擔(dān)心林澄把她傷的狠了,特地來看看,沒想到林澄沒對她怎樣,你倒是下了狠手?!?p> 牧禹:“你知道,我討厭別人利用我?!?p> 安故:“是是是,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她自己也說,實(shí)在是被林澄欺負(fù)狠了,氣不過,希望你幫忙,換做是你被人潑硫酸,你也不會一了百了,小丫頭,孩子心性,說利用太嚴(yán)重,無非是耍點(diǎn)小把戲罷了?!?p> 牧禹的漆黑眼瞳因那句她自己也說而變得晦暗不明。
安故又道:“我去的時候看她那腳腕被鐵鏈磨的皮都破了,你快讓人把她放了吧?!?p> 牧禹敷衍道:“恩?!?p> 安故一笑:“得了,有你的吩咐,我馬上給管家打電話讓他放人?!?p> 牧禹:“……”
……
傍晚。
牧禹一進(jìn)家門便開始搜尋席安安的身影。
一旁管家見狀,解釋道:“席小姐說后院那梨樹結(jié)的梨子不錯,拿著棍子摘梨子?!?p> 她倒是想的開。
牧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淡笑容,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他便看見席安安扔了棍子往樹上爬,腳邊還有幾個摔爛的梨子。
大概是打下來沒接到摔爛了,惱羞成怒的想上樹。
“席安安!”牧禹喊了一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席安安嚇了一大跳,一個沒抱穩(wěn)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她爬的不高。
男人走近時,席安安捂著吃痛的屁股小聲道:“大少?!?p> 牧禹挑眉:“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p> 席安安:“……”
嘲諷。
赤裸裸的嘲諷。
她是耍了心眼,不也綁了她許久,才把她放開又發(fā)脾氣。
陰晴不定的暴君!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免得又被罰。
“大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您?!毕舶蔡氐毓ЧЬ淳从昧四?。
“在我這求不到的,就去找安故,你以為他會替你找林澄的不是?”牧禹上前將席安安逼到樹上靠著:“你可知,林澄得喊他一聲表哥!”
席安安傻眼:“所以……他來看我,是怕我出事害了林澄……”
牧禹冷笑:“不然呢?”
席安安頓時紅了眼眶:“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壞人!”
“當(dāng)初是林澄招惹我的,我求了,跪了,我怎樣都做了,只求她高抬貴手放過我,可是她呢,讓同事孤立我,讓主管刁難我,讓她那些跟班對我拳打腳踢,有多少回,我回到宿舍都只能蜷縮在角落,那么黑的夜,那么濕的被子,我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沒有,我逃不掉,就算給林家寫舉報信,到頭來,還有你們這樣的人物替她兜底!牧禹,你以為你包了我,讓我待在這就是從她手里救了我么?你不過是我絕境路上,另一條死路罷了!”
席安安脆弱的看向男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么多人里,為什么她林澄就欺負(fù)我一個人,把我當(dāng)狗一樣的欺負(fù)!”
她捂著臉,破碎的哭聲從指縫中傾瀉出,顫抖的肩膀孱弱的仿佛一捏就碎。
牧禹沒有回應(yīng),只是佇立原地看著她。
“就算……”席安安哽咽道:“就算安故是林澄表哥,他也會安慰我,不像你,只會一個勁的罰我,當(dāng)初……我就不該那么輕易的答應(yīng)你,要是跟了他,哪會受這么多的欺負(fù)!”
既然都拿刀往她心窩上戳,她也要這些人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