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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帥的奇妙旅程

母愛暴擊

張德帥的奇妙旅程 望煙村長 2356 2022-07-23 23:18:04

  一上午,張德帥都渾渾噩噩的坐在客廳之中,看似思考,實則發(fā)呆。

  每每腦中浮現(xiàn)各種方程式,問題解答,太陽穴處就隱隱作痛,這可如何是好,不行,重來一次一定要做出改變,自己好歹掌握著近二十年的先知,總有些取巧的方法。

  臨近中午,張德帥摸了摸肚子感覺有些餓,但是沒有啤酒肚,這倒是個好消息。今年家里應(yīng)該是在開小賣部,老媽趙彩霞一般中午會回來做飯。

  在七歲之后,基本就是張德帥跟老媽兩人相依為命,用媽媽的話說,爸爸去了很遙遠(yuǎn)的地方。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德帥是整整哭了一夜,神特么很遙遠(yuǎn)的地方,后來知道真相的張德帥了解,父親是去了非洲,作為小工頭活的很瀟灑,只不過兩年才可以回來團(tuán)聚一次罷了。

  邁著步子走出家院,怎么也是再遇二十年前的老媽,說什么也得出來迎一迎,算著時間也該快到家了。

  一不會,一個身穿的確良,騎著鳳凰自行車的中年女子映入眼中,幾十年的相處這要能認(rèn)錯,可以直接瞎了。

  正當(dāng)張德帥準(zhǔn)備招手呼喊,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特二嫂,你家德帥自行車找到?jīng)]”

  路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道人影,樂呵的朝趙彩霞說道。張德帥定睛一看,八字胡,略卷,瘦長的燒餅?zāi)?,越看越是心驚,瞳孔緊縮,冷汗直冒。

  “阿。。阿凡提”

  沒錯,他鎮(zhèn)子上游戲廳的老板,因外貌酷似阿凡提,這個外號也伴隨一生。

  六月二十八,六月二十八。

  張德帥猛然想起日歷上的日期,那個讓他無比悲慘的一天。

  “你不是說車是打球時候丟的嘛”

  不等張德帥開口,趙彩霞一把擰著他的耳朵拖進(jìn)了院子。

  看著怒氣沖沖的母親,張德帥也不知如何解釋,他依稀記得當(dāng)年自己一輛新買的自行車,也就是在前一天游戲廳的門口丟的,這頓打是躲不掉的。

  不過好歹自己也是活了三十多歲的人了,對于大人打小孩一點力道,張德帥還是很有把握扛得住的。

  趙彩霞抬腿就是一技橫掃,結(jié)結(jié)實實的旋在張德帥腚上。見兒子一聲不吭,又跟上兩腳。

  也不知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或者是感受的力度太輕,張德帥噗呲一聲笑沒憋住,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雖然只是一瞬,但好巧不巧被趙彩霞看的清清楚楚。

  “你個炮子子行啊,皮硬了是吧”一邊說,趙彩霞一邊跑向鍋屋,抄起面缸里的搟面杖。

  搟面杖在手,頓時天空風(fēng)起云涌,給炎熱的夏日帶來一抹清涼。趙彩霞揚(yáng)起搟面杖,杖身似有巨龍盤旋,發(fā)出陣陣怒吼,攜帶著無盡的威勢重重落下。

  “轟”

  一擊之下,大地仿佛為之震顫,伴隨著張德帥的陣陣慘叫響徹天際。

  “德帥媽,小孩還小,你這是干什么哦”

  隔壁的楊二嬸聽著動靜跑過來,拉住正在連招的趙彩霞。

  “你不要拉我,我要打死這個小炮子,新新買的自行車,去游戲廳給人偷了,還騙我說打球時候給偷的”

  趁著楊二嬸疏忽之際又是一杖落下。

  “小孩還小,還小,大大再打,大大再打”

  此時的楊二嬸可不敢有一點放松,死死抓住趙彩霞的手。

  “德帥,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等你媽消氣了再回來”

  “你看特跑試試,我不把特腿砸斷”

  趙彩霞被拉住,也只能在原地放狠話。

  這點間隙,張德帥也是緩過神來,跌跌撞撞跑出院子,聽著趙彩霞嘴里說的,頭也不敢回。

  一陣漫無目的的小跑,張德帥氣喘吁吁,這叫什么事哦,回來就是挨一頓打。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讓張德帥思緒重新凝結(jié),得想辦法改變以后得生活,這個世界不止僅有盲流子跟在編人員兩種人,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樣讓父母操控著自己的人生。

  但是現(xiàn)在能干嘛,自己才十歲,在這個年代,又沒有資本,會有什么暴富的機(jī)會。

  暴富,等等。。。

  張德帥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好像就是在今年,蘇省開辦體育彩票,而特等獎就是六月的最后一天,距離今天,也僅僅只有三天時間。

  因為那是第一次開出特等獎,這個話題也成為了村里茶余飯后的談資,持續(xù)很久。而這個號碼,張德帥更是清晰的記得。

   7-5-3-5-1-4-9

  張德帥又在腦中過一遍號碼,絕對沒有錯。當(dāng)時有人一次獨(dú)中了五注,甚至引來了揚(yáng)子晚報的報道,可能是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這位中獎?wù)哌€是露臉接受采訪,是一位中年白胖子。

  這種得天獨(dú)厚的先知優(yōu)勢,如果自己都把握不住,那真的可以自我了斷了。改變命運(yùn)的第一步就這么到來,被打的酸痛的身體也渾身都是勁了。

  說干就干,繞了一大圈,張德帥準(zhǔn)備先偷偷潛入自家的小賣部拿他個二十塊錢。

  大中午路上都沒什么人,張德帥賊頭賊腦的摸進(jìn)店中,撇了一眼錢箱輕蔑一笑。這箱子里不過是放了些幾毛幾塊,一張大票子都沒有,而稍微大點的面額,都在柜臺后面架子上的煙盒里。

  果然還是老地方,隨手扒開一條煙盒,利索的抽出兩張十塊,順便拿一根旁邊開包的紅梅隨手點上,吐了兩個煙圈,心情愉悅的揚(yáng)長而去。

  而此時蹲在墻角正往老鼠洞里灌老鼠藥的趙紅霞驚呆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嘛。剛才那個人是誰,對啊,那個人一定是小偷,肯定不是我兒子。

  本就是回家給張德帥做到的趙紅霞因為打了他一頓,飯也沒做成,就直接回店里,誰承想居然讓自己看到這駭人聽聞的一幕。

  直奔錢來,熟練的可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拿。抽煙動作更為嫻熟,沒有個十幾年煙齡根本學(xué)不上來。

  毫不知情的張德帥此時正在鎮(zhèn)上彩票店,這年頭做著一日暴富美夢的人絕對是大多數(shù),五百萬的金額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shù)字。街道上沒有幾個人,這店里居然坐著十來號大老爺們,在一起吞云吐霧侃大山。

  張德帥拿著紙筆這下一串號碼,擠過人堆朝里面說道:“老板,給我來五個隨機(jī),再給我打五個這個號”隨手兩張十塊拍在桌上。

  拿上兩張彩票的張德帥心理師是美滋滋啊美滋滋,有什么能比彩票中個特等獎更讓人開心的事吶,如果有,那就是再中一次。

  又在街上晃悠了一下午,想著家里的老媽氣應(yīng)該消了,張德帥慢騰騰的朝家里走去。

  回到村中剛到路口,張德帥居然看著老媽站在門口,好像一直在守著自己回來,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待到走近,趙紅霞溫柔的目光投來,使得張德帥放心不少。

  “一跑一下午,你看你都一天沒吃飯了,你是我兒子,我還能真下狠手打你啊,快進(jìn)屋吃飯吧”

  趙紅霞柔聲喊著張德帥,將他引進(jìn)院子,隨手關(guān)上了大門,插上門栓,并鎖死了那個用了將近十幾年的大鐵鎖。

  餓了一天的張德帥急匆匆跑進(jìn)屋,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吃的。別說吃的,鍋屋的鍋碗瓢盆壓根就沒有動過。

  “媽,吃的在哪啊,我都要餓死了”

  這世間哪有什么吃的,不過是餓死之人臨終前的幻想罷了。

  張彩霞慈祥一笑,從墻根拿起掃帚。掃身長三尺二寸,精選后山頭優(yōu)質(zhì)細(xì)竹,由橋頭朱六的二大爺親手所制,晚霞之下,掃身泛陣陣寒芒。

  “我聽說你會偷錢哦,不知道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抽煙的,你才多大點,你個不著調(diào)東西”

  手起掃落,無差別擊打,劈頭蓋臉一頓抽。這年頭,小孩偷拿家里錢絕對是大忌,雖然很多人都拿過,但是被抓到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疼痛最能讓人清醒,被唬的一愣的張德帥反應(yīng)過來,但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怎么走漏了風(fēng)聲,證據(jù)確鑿,毫無辯解的可能啊。

  “媽,媽,你聽我狡辯”

  “閉嘴,你個不著調(diào)東西”

  氣頭上的趙彩霞哪管那么多,手中掃帚揮出殘影,破風(fēng)聲呼嘯。

  “啪”

  整個掃身分散,長竹批裂,這爆裂聲也將趙彩霞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望著兒子胳膊后背腿上那一道道血柳,趙彩霞心中一痛。

  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但面對孩子做錯事,這個年代知識儲備又不是很充足的鄉(xiāng)村父母,又能有什么太好的引導(dǎo)方式嗎?沒有,只有打。

  看著趙彩霞停手,張德帥深吸一口氣,看來是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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