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在那坐著,沉默地看著眼前喝醉的人。
“你可是不信我,罷了罷了,如此荒唐之話,說出來定不會有人相信我也是糊涂,怎會把這些給說出來?”
說著又自嘲的笑了笑,接著,他便想站起來,不過實在是喝的太多,頭重的要死,這就要摔著坐了下來。
“掌柜的,您慢點。”
“不必,該關(guān)門了,你休息去吧!”
吉普聽了這話瞧了瞧外面的天,這正是大正午的時間,日頭也是正炎熱,說是關(guān)門,這不對啊!
掌柜的一直都是愛財如命,雖說給他的工錢是不少,但定不會在這個點兒將門給關(guān)上,他還是要做生意的。
“去吧,今日我累了,累了,想早早休息了?!?p> 這話吉普是不能反駁的,既然這樣,那也只能聽話,他把門給關(guān)上,已打烊三個字也掛在了外面。
將門關(guān)好之后,吉普打算把人服回房間休息,可奈何這人實在太重,吉普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人給扶上樓。
“掌柜的,您喝實在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不必管我,不必管我,不必,不必...”
一個沒扶住,朱梓直接摔至地上,他靠著門框低著頭,嘴里低聲的喃喃著。
吉普聽不清楚,但也不能放置掌柜的在這睡。
“掌柜的,您先起來。”
這時候,吉普忽然聽到后面有腳步聲,這一回頭就是那素白色衣衫的男人。
“好家伙,這又喝醉了,本以為他酒量不錯的,第二次了,呵,我再也不與他飲酒了,真沒勁。”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色紅潤,眼神也有些迷離,連站都站不穩(wěn)。
這話也是顛三倒四的,還說別人喝醉了。
吉普無奈搖頭,不過下一瞬,這人猛地摘到了地上,臉朝地。
也只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罷了,可把吉普給嚇了一大跳。
“哎呦喂,可疼死老子了?!?p> 他是個武將,從小習武,可又白的發(fā)慌。
那種病弱的白,讓人無法去想象。
尤其,他說話是文質(zhì)彬彬的,然而此時卻曝出這樣的話語,可把吉普給嚇壞了,有些愣怔,不過也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立刻過去,將人給扶起來,他也靠著墻邊,和掌柜的并排坐著。
吉普無奈扶額頭,這倆人,喝多了可真是夠煩。
或許是由于他們太過于吵鬧,噪音實在是太大,有不耐煩的住,可將懵懵地打開,沖外面喊道,
“保持安靜,總有人要歇息的。”
或許是語氣太沖,朱梓有些按耐不住,他扶著墻慢慢的站了起來。
吉普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正想把人給攔住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家掌柜的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至少眼睛清明了,走路也不至于晃來晃去。
只見自家掌柜的慢慢找到了那剛剛開門的房間,狠狠地踹了一腳,開始破口大罵。
吉普這才后悔過來,這哪是清醒了,這明明是在耍酒瘋?。?p> 可不能把人家客人給打擾了,一邊想著趕快就往那邊跑。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邊已經(jīng)把門給打開,看著站在自個兒門外的掌柜,似乎是愣怔了一下,不過很快語氣又惡劣起來。
“不要以為你是老板,我就會怕你,老子付了錢就是來這好好休息的,給老子滾開,莫要打擾老子休息?!?p> “閉嘴,你算什么東西,你可知曉我是什么人?”
吉普本來是想攔著人的,可是剛過去就被給推了一下,摔到了地上,摔了個屁股墩,疼得要死。
他慌亂的想要站起來,不想讓這場鬧劇發(fā)生,可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打起來了,居然打起來了。
也不知為何,吉普突然莫名奇妙有些興奮,還沒看過掌柜的打架。
看掌柜的這身板,應(yīng)該是打不過那五大三粗的男人。
不過也真是意外,幾個回合下來,掌柜的居然還站在那,本來是想攔著的吉普,反而悠哉悠哉的站在那,看著兩人打架。
聽到打架聲音的李遠,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他本就是一介武夫,聽著這聲音,自然也就興奮了起來。
他最愛的就是功夫,聽著旁邊有人打架,自然是要好好過來湊個熱鬧。
眼睛清明了許多,哪還有一點喝醉的模樣。
不過走路還是有些晃蕩的,歪歪扭扭的走到這邊,看著打架的人,居然是自己剛剛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好兄弟被欺負了,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那肯定是要出于援助。
吉普看明白了,這人的眼神亮了又亮。
不行,只要兩個人打,一個人未免也太過于欺負他。
“這位,這位客官,莫要沖動,莫要沖動?!?p> “不要攔著我,你個店小二,未免太過于多管閑事,走開走開了?!?p> 吉普被趕了過去,但是依然不放棄,想要把人給攔著。
砰的一聲,有一個人被狠狠的摔了過來。
那人穿著綠色的衣服,頭發(fā)散亂著。
而且,臉上都掛了彩,吉普仔細一瞧,這不是掌柜的,又是誰呀,趕快走過去,把人給扶起來。
可能是挨了打,他清醒的多,眨了眨自己茫然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吉普,愣愣的。
“吉普,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掌柜的,你跟人家打起來了。”
打起來。
他怎會無緣無故的跟人打架,定是那人做了不好的事兒。
“掌柜的,您先起來吧?!?p> 吉普把人給扶了起來,光顧著這邊了,反而把那邊給忘了。
那邊又打了起來,那平常人怎能打得過一介武夫,李遠三下兩下就把人給撂下了,那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沒有受傷,但是他都打中了重要的穴位,疼得要死。
那人根本就站不起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眼前之人。
“我哪里得罪了你,為何要對我下如此毒手,再者,明明是你們再次吵鬧擾了我的休息,我抱怨一下不行么,我付了錢自然是想要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你們這樣打人,我要去衙門告你們?!?p> 他壓根都站不起來,但依然說著這些狠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