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上來,那可真完了。
男兒此時此刻是無比的慌張,但是也不能顯露于外面,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就是心虛,那真的就是不打自招了。
他自然是不愿意這樣的,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若是這樣一直坐以待斃下去,那肯定是要入獄的。
等入了監(jiān)獄,那大酒樓自然是保不住了。
那可是傾家蕩產(chǎn)才開出來的大酒店,每天來源客人多的很,他就是指望這個發(fā)家致富來著,肯定是不能就這樣被這小人給毀掉。
“來人,去把宋家大酒樓的店小二全部都請來,這回本縣令倒是要問清楚,這來龍去脈?!?p> “大人萬萬不可啊,我家店小二已經(jīng)放假了來著,我前幾日看大酒樓實在太忙,給他們弄了點兒假期,現(xiàn)在都在家里歇著呢?!?p> 本來不說這句話倒沒什么,但說了這句話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酒樓的店小二放假,這簡直不可思議,這大酒樓每天都忙的要死,店小二有的都不夠用,說放假就放假,這心可真大。
再說了,這定然是沒有人相信的,這一聽就是在這胡言亂語。
“宋老板心可是真大啊,這么好的生意,就給自個兒的員工放假,我的小客棧,都不敢跟員工放假,你這大酒樓就隨隨意意的放假?!?p> 這不說還行,這一說旁邊的人都開始感嘆。
“你瞧瞧這胡話說的,明顯就是在這框人呢?”
“你信他說的話嗎,反正我不相信,要是我家開的大酒樓,我恨不得把能干活的人全部都招進去呢,而且那生意那么好。”
“反正我不信,算了算了,別說了,若是再說人家都急眼了,你看看他大胡子吹的,把我都給嚇著了嗎?”
接著就是一片唏噓,朱梓聽著這話,緩緩勾起唇角。
這本就是他所想的那樣,還就按照他這種想法來發(fā)展了。
而且還有這一堆托,在這搭腔,把他想說的想問的全都給說了,反而他變成了一種瞧熱鬧的,就在這站著,不用任何言語。
這種感受確實很不賴,他將自己這種無比愜意的臉色收斂了些許。
默默的往旁邊靠了靠,想要遠離宋立,是有些不舒坦。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奇怪的味道,他的眼睛也不知為何能看見他身上散發(fā)著的黑色氣息。
那種黑色氣息,告訴朱梓這是危險,目前,這宋立應該是恨透他了,若不是他今天也不會有這場鬧劇。
緊接著,有幾個官兵進來,帶著幾個店里的傭人。
宋立瞧見這人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
嘴唇也上下顫抖著,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他知曉今天定是完蛋了。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也沒別的法子。
“可是這人。”
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人破口大罵。
“就是他,他當時來砸我的小店,我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就說我們強買強賣。”
“沒錯,就是他,就是這個人,他非說我家餛飩不干凈?!?p> “我記得他也來過我家糕點鋪,當時說了許多話,我是一句沒聽懂,說完之后就把我?guī)У窖瞄T里了?!?p> 那人仿佛是被人抓到了把柄,低著頭像只小雞仔一樣一言不發(fā)。
尤其是宋立,聽著這話,臉色變了又變,硬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他現(xiàn)在確實是說不出來了,證據(jù)就在這擺著,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估計就算他再狡辯,也沒有任何人可相信。
可是他剛剛啊,也是意正言辭的說,這件事情跟自個兒沒有任何的關系,那姿態(tài)那腔調(diào)可真真的要命呢。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反過來責怪,證據(jù)也都甩在了自個臉上。
他現(xiàn)在也沒臉面在這呆著,但是這事已經(jīng)是板板釘釘?shù)氖聝?,他現(xiàn)在也無法離開,估計馬上就要被抓到牢獄里了。
不行,他定不能受這牢獄之苦。
他必須要想法子,把這罪證全部都推到別人身上才行。
他必須要無罪脫身,他的大酒樓可不能關門啊!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伸出手指著一個人,他激動的說道,
“都是他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大人,你一定要明察呀,這明顯就是他故意這樣做來陷害在下,宋某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從未做過如此苛刻之事,求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還小人一個清白啊,大人,您一定要為小人作證。
大人,這都是他一個人的做法,跟小的真的沒有任何關系,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啊,大人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p> 他一邊說著,一邊瘋狂的磕頭。
朱梓在旁邊瞧著咂咂嘴,有這種胡言亂語的才能,怕是沒人能比了。
唉,都已經(jīng)到如此地步,他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朱梓是無比感嘆啊,但是最終也是一句話為說,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響。
他本來就是個過路人,過來看戲的。
若是換作旁人,估計也就認了這罪,但是他是朱梓啊,他可是活了兩世的人,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人污蔑。
而且他好不容易才支起了一個小店,想要像上一世那樣成為首富,絕對不可能讓人在辦中央給截斷了,再加上這人上一世,似乎跟自己也是過不去。
反正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定然不能就這樣放過。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你這人太過分了,你這卑鄙小人,明明就是你手腳不干凈,強買強賣,居然還說你自個兒是清白的,你到底何來的臉面?
你給我去死,我定要讓你家關門,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家小店在這城門之下,你一定會有后悔的那天的,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盯著朱梓,接著就聽到公堂之上的人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瞬間變成了個小雞仔,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果然是個吃軟怕硬的家伙,朱梓無奈搖頭,緩緩的抬起頭。
“大人,您也看到了,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