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走路過來的,那么就在今天之內(nèi),朱梓府中的家仆就一定會進瓊州縣府的。
不知道喝了幾壺熱茶了,宋立感覺自己都已經(jīng)跑了好幾趟茅房了,還是沒有看見朱梓府中的家仆。
難道是黃陂失手了?黃陂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幸好自己還把那個小白瓷瓶里面的毒藥分出了一些,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黃陂失手,自己再想其他的辦法。
就在宋立以為絕對是黃陂失手了的時候,突然一瞬間,宋立好像看見了一輛馬車進了城門。
馬上就到了關(guān)城門的時候,那馬車上的人十分的焦急,趕緊下車跟守城門的官兵說情,讓自己馬車能夠進城。
宋立定睛一看,果然是朱梓府中的家仆!
黃陂那個蠢貨,居然真的成事了!
宋立其實心中也是沒有想到黃陂居然能夠成事的。
所以才做了兩手的準備,早早的在把小白瓷瓶給黃陂之前,就把小白瓷瓶里面的毒藥分出了一些,反放在了其他的容器里面。
其實宋立這么做,一是害怕黃陂不能夠成事,沒有留著后手,沒有辦法給秦方交差。
二是,這秦方把這個毒藥說的這個邪乎,宋立總覺得應(yīng)該留下一點,萬一以后能夠用的上呢?
就是這么個心態(tài),宋立才把毒藥給分裝的。
但是現(xiàn)在看著朱梓府中的家仆這么火急火燎的來到城門口,那么一定就是黃陂已經(jīng)成事了。
真是沒想到呀,也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了。
宋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感嘆。
城門處,朱梓府中的家仆還在焦急的解釋,守城門的官兵一聽這個情況,哪里還有不放行的?
趕緊一邊放行了朱梓家的家仆,一邊找其他的官兵記錄這件事情,一邊又找另外的官兵給許縣令上報。
那朱梓家的家仆自然是十萬火急,這邊剛剛放行,就火急火燎的各自散開。
找大夫的趕緊去找大夫,找許縣令的趕緊去找許縣令,甚至還有趕緊去藥鋪抓藥的。
一天就這么悠悠閑閑的過去了,臨到年下了,其實對于許縣令來說,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今天許縣令除了早晨起來處理了一下每日例行的公文,還有就是整理了一下年下述職的報告。
就開始悠悠閑閑的在瓊州縣府的縣衙里面閑逛,一會兒看看縣衙里面的魚是不是還歡快的游著,一會兒看看縣衙前面的小黃狗是不是吃飽了。
閑極無聊的逛了一天,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許縣令就開始想著要是等下回去,夫人會做什么好吃的飯菜了。
“大人,不好了,瓊州的百姓來報,好像是瓊州有了極其重大的事情,您快去看看吧!”
許縣令悠悠閑閑的正在整理手邊的公文,把公文從橫著的擺成豎著的,再把公文從豎著的擺成橫著的。
冷不防被小吏這么一叫,頓時嚇了一跳,手中正在擺弄的公文也霎時間就傾倒在了地上。
“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的,沒有一點規(guī)矩,你們難道不知道在縣衙里面不能夠高聲喧嘩嗎?”
許縣令被嚇了這么一跳,心里當然是十分的不開心的,加上剛剛又聽見來稟報的小吏說什么瓊州又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更是一個頭兩大。
瓊州這地方,怎么就三天兩頭的總是有事情呢?
都要到年下了。
那小吏眼見著許縣令變了臉色,心中也是有些埋怨朱梓沒事找事。
本來許縣令今天心情挺好的,說不定還能夠早一點下班,這瓊州這個事情一出,早些下班看來是不能夠的了。
“好,你讓他進來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
許縣令整了整衣裳,正襟危坐在縣衙正廳。
那朱梓府中的家仆剛一進到縣衙,就“噗通”一聲跪在了許縣令的面前。
一五一十的,事無巨細的把朱梓府中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縣令。
許縣令越是聽見這個瓊州的來人說話,越是感覺自己后背冷汗直冒。
說到后面,甚至許縣令感覺那個來人就是跪在下首,嘴一直在動,可是許縣令卻感覺自己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瘟疫?怎么會發(fā)生瘟疫?
瓊州縣府就在雷州半島的邊上,要是真的爆發(fā)了瘟疫,那么就有可能危及到雷州半島。
當今的朝廷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那么對于朝廷來說,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整個瓊州縣府封住。
可是如果真的是瘟疫,被封住的瓊州縣府,那勢必就會被舍棄,在瓊州縣府的所有的居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縣令越是想到這里,心中越是慌張,也顧不上那個來人繼續(xù)說話。
“你說是瘟疫?可是已經(jīng)請了大夫前去診治?有什么確切的證據(jù)?”
那個朱梓府中的家仆哪里知道這么詳細,不過是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許縣令。
突然被許縣令這么一問話,倒是把這個朱梓府中的家仆問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大人,我們殿下已經(jīng)叫人把整個府中封了起來,就是害怕真的是瘟疫,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大夫往我們瓊州走了,只等著大夫確認了?!?p> 許縣令沒有想到朱梓居然還有這么緊急的措施,頓時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朱梓現(xiàn)在大的做法,如果瓊州真的是鬧起來瘟疫,那么也算是把瘟疫封在了瓊州,暫時看來不會危及到瓊州縣府。
“你們殿下做的很好,現(xiàn)在本縣令就下發(fā)文書,把整個瓊州縣府的醫(yī)藥物資大部分下?lián)芙o瓊州,要是瓊州有任何的需要,可以直接來縣衙提出來?!?p> 許縣令雖然在官場這么多年,但是畢竟沒有處理過瘟疫的事情。
其實就算是大明朝這么多的官員,也是沒有幾個處理過瘟疫的事情的。
所以,朱梓做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十分的全面了。
只是這個時候,除了許縣令之外,整個瓊州的村也在祈求這不是一場瘟疫,這件事情千萬不要鬧大。
不過只是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正在城門口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