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日月共天

第二十二章 鎮(zhèn)守太監(jiān)府

日月共天 訊越者 2196 2022-08-01 19:50:03

  坐在轎子上,一旁的李瓶兒吐氣如蘭,現(xiàn)在陸鐘的身份是神算子的弟子。

   陸鐘不敢看李瓶兒,這是個太美艷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怕陷進去,他們現(xiàn)在要去鎮(zhèn)守太監(jiān)府,因為這里最奢華,是張永的暫住地,赴約,約在在這里。

  轎子自然走得慢,然而抬轎子的人很穩(wěn),老手藝了。

   陸鐘滿臉享受,不由吐槽著腐敗的封建社會,腦子里也不由想起了張永這位仁兄,張永是正德朝的大太監(jiān),他本人或許不出名,他的前輩比較出名,前任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的劉瑾,張永就是踩著劉瑾上位的狠人。

  史書上記載劉瑾壞得流膿,當然也不一定全是,只是“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的道理,在政治斗爭中沒有斗爭成功就是惡。跟這件事有關,張永和那些士大夫的關系還比較好,畢竟有戰(zhàn)友情嘛。

  有很多著名的知識分子都批判過宦官制度,又以大思想家黃宗羲為罪“奄宦之如毒蛇猛獸,數(shù)千年以來,人盡知之矣,乃卒以遭其裂肝隨首者,曷故哉!”黃宗羲身有亡國之痛,他的觀點自然是值得注意。

  但陸鐘卻并不覺到宦官制度有什么很大問題。

  宦官者,帝王之親也。

  宦官的權力來自于皇權,當然唐代也出了那些個能夠擁立皇帝的大太監(jiān),那其實和宦官徹底掌握禁衛(wèi)軍有關。而明代太監(jiān)就是皇權的附庸,哪怕是九千歲魏忠賢,崇禎說除就除了。因此,宦官就是皇帝拿來制衡士大夫的手段,從小服侍自己的人也跟值得信賴不是?

  說來也有趣,漢人大一統(tǒng)王朝,首選漢唐明,個個都有宦官問題。

  這是為什么?陸鐘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沒有宦官問題的清朝,陸鐘也沒看見多好,當然清朝是小邦治大邦,也有自己的特長,特別是對蒙古和江南士大夫的馴化,陸鐘覺得是一絕。

  陸鐘并不歧視太監(jiān),說到底他們也是貧苦人,除了王振等一些真的是因為奔前程而自宮的狠人,其它誰不是活下去了,才去做了太監(jiān)?只是身體有殘缺了,心理容易出問題罷了,只要皇帝駕馭的好,是沒有問題的,太監(jiān)總歸是要看皇帝的。

  當然歷朝歷代好太監(jiān)也不少,特別是漢代和明代出了兩個最偉大的太監(jiān)。

  明代就是鄭和了,鄭和下西洋是中華歷史上不朽的功勛。沒有殖民海外,讓不少仁人志士扼腕嘆息,但陸鐘覺得這倒是說明中國人自古以來素質就是比較高的,把印第安人頭皮全噶了還過感恩節(jié)的事情,中國人還是做不出來的,這就當做是文明兩個字的缺陷吧,殖民從來不是送去文明,而是去奴隸別人的。

  至于為什么有人會念殖民的好?因為殖民者要養(yǎng)狗唄,狗就喜歡吃骨頭,給它吃人飯了,它搖搖頭,說吃不慣。

   至于漢朝那位就更厲害了,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史公司馬遷,很多人往往忽視了司馬遷宮刑以后的生活,認為司馬遷遭了宮刑以后一直待在監(jiān)獄了,寫史記寫到死。

  其實不是這樣的,司馬遷遭了宮刑后,漢武帝又憐憫他的才華,讓他做了歷史上第一任中書令,就是太監(jiān)頭頭。中書令的權力很大,到了漢元帝的時候甚至比丞相的權力還要大。

  不得不說司馬遷是很神秘的人物,這么一個顯赫的人竟然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死的,巫蠱之亂的時候,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從他的女婿楊敞來看,太史公對于政事的參與是很成功的,歷史上霍光與上官桀的斗爭看起來水也更深了一點。而這些隨著史料的湮滅,永遠成了謎團。

  俱往矣,數(shù)風流更看今朝。張永的府邸是要到了,陸鐘該面對的是這個時代宦官的巔峰,張永。但在之前他要讓李瓶兒把臉遮起來。

  為什么?

   驚喜嘛!

  陸鐘走在前面,李瓶兒穿著面紗更在后面。陸鐘一身白衣翩翩,誰看了不說一聲好兒郎。李瓶兒身段婀娜,又有誰不想摘了她的面紗??瓷先ナ翘焐粚Γ鋵嵅贿^是彼此的過客。

  還想著在張永面前如何貪圖,在門前前就遇到了問題。

  看守的軍士看了請柬,只讓陸鐘一個人進去,那陸鐘怎么肯能,這趟的目的就是把李瓶兒送進去,這是不行的。

  一人給了十兩銀子,這其中一個軍士才薪滿意足的叫了里面的值班太監(jiān),

  里面的值班太監(jiān)是一個清清瘦瘦的俊美男子,那玩意兒噶了,皮膚確實好,眼神一看到陸鐘,就放出了光彩,兩眼是不清白的眼神。拿著陸鐘遞給的五百兩銀子,笑盈盈的去找他的大師兄,他是不敢做主的。

  看了(他?他?)臨走時的眼神,陸鐘心里一陣發(fā)毛,看著陸鐘渾身難受的表情,李瓶兒直笑,笑得陸鐘心神蕩漾,臉霎時紅了,還好控制的快。

   不一會兒清清瘦瘦的大師兄來了,白白肥肥,竟然是賴恩。賴恩看見了陸鐘,陸鐘也看見了賴恩,但大家都看不見的是,在握手間,陸鐘已然將一千兩的銀票塞了過去。

  賴恩看著那兩個軍士道:“這是老祖宗的貴客,你們還不放了?”

  “是!”這兩個軍士方才好似犯了大錯的,將陸鐘和李瓶兒放了進去。

  陸鐘道:“多謝公公,敢問公公尊姓大名,也讓在下日后知道該謝誰?”

  賴恩哈哈的笑,肉一顫一顫的:“說什么尊姓,連根兒都沒有的家伙,咱家賴恩,既然陸公子看得起,這張銀票我就不能要了?!?

  三番推辭之下,陸鐘還是把這張銀票送了出去,陸鐘道:“公公,我有句話,日后這市舶司你就不要去了?!辟嚩髡悄莻€因為日本爭貢事件被殺的市舶司主管太監(jiān),出了名的花錢就給辦事。

  市舶司可是肥差,多少人眼巴巴看著呢?難道真的會派我去?賴恩納悶道:“為什么,陸公子還請給個說法?!?

  “不可說,不可說啊?!标戠姽首魃衩氐?。

   賴恩道:“別介啊,陸公子,那我該去哪兒,你得給個說法?!辟嚩髦狸戠娛菍W《易》,沒準陸鐘算出點什么呢?

   陸鐘道:“你認識黃錦嗎?”早早布局,現(xiàn)在就往朱厚熜哪里投資一下。

  “黃錦?耳熟,耳熟!好像十幾年前跟我一起在內書堂讀過,只是后來去了興王府。”

  “對咯?!标戠娨膊辉俣嗾f,賴恩心里想著難道要我去興王府,可一個王府有什么好的,哪比的上這浙江的花花世界。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