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禁錮于筆尖的詛咒
一離開片場,鬼影卻并沒有消失。
它在門口盤旋片刻,像是在確認什么,隨即突然化作一道黑影,猛地沖向了片場內(nèi)!
“不好!”洛然猛地停下腳步,臉色微變。
“它要干嘛?”我跟著停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鬼影并沒有朝我們撲來,而是直直沖向了片場內(nèi)部。
“我的包還在里面!”我猛然反應過來,心里一沉。
“什么?”洛然猛地轉頭,眉頭一皺,“你包里有什么?”
“就一些隨身物品……手機、錢包、劇本……”我語氣有些慌亂,努力回憶包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還有……那支筆?!?p> 我的腦海里瞬間閃過歐陽娟簽名的場景。
洛然盯著片場內(nèi)鬼影消失的方向,沉聲道:“看來它在找的東西,可能就在你的包里。”
“該不會是……那支筆吧?”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歐陽娟的臉色微微一變,。
“別廢話了,先拿回來!”洛然果斷道。
片場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工作人員們?nèi)栽诿β抵耆珱]有察覺到異常。
“我們就這樣進去,不會被攻擊嗎?”我低聲問。
洛然挑眉:“難道你要站在這里等鬼影自己出來?”
“好像也不太現(xiàn)實......”
“走!”
大家都忙著布置場景,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回去了。
然而,我們剛踏進片場,遠處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們幾個跑哪兒去了?!馬上就要開拍了!”
我猛地一抖,回頭一看,是片場的副導演,他皺著眉,快步朝我們走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呃……”我剛想編個理由,洛然已經(jīng)搶先一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剛剛她肚子疼,去洗手間了?!?p> 副導演皺眉,顯然不太滿意,但看在時間緊迫的份上,也沒有多追問,只是擺擺手:“快點,別耽誤進度!”
等副導演一走,我才松了口氣,小聲說道:“你說謊臉都不帶變色的?”
“習慣了?!甭迦宦柭柤纾荒槦o所謂。
現(xiàn)在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包,鬼影還在附近游蕩,我不確定它會不會突然現(xiàn)身攻擊我們。
“包在哪里?”洛然壓低聲音問。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迅速在休息區(qū)的長椅上看到了自己的包。
但——
包的拉鏈竟然被拉開了一條縫。
我的心跳猛然加快。
“我記得……我走之前沒打開包。”
洛然的目光沉了幾分,“動作快點?!?p>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靠近長椅,深吸一口氣,伸手抓住背包的帶子。
然而,指尖剛碰到包的一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意透過布料蔓延上我的手臂。
我的身體猛地僵住。
“詩詩?”洛然察覺到不對勁。
“有、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我哆哆嗦嗦地說。
他二話不說,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猛地拉開,同時另一只手迅速甩出一張符紙。
符紙精準地落在我的包上,剎那間,整個包猛地震了一下!
片場的燈光在這一刻微微閃爍了一下,空氣仿佛凝固,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悄無聲息地籠罩過來。
符紙剛一落下,包猛地顫動,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掙扎。
“果然是這支筆……”洛然低聲說道,眼神微微變沉。
我喉嚨發(fā)干,死死盯著背包,心里隱隱有個可怕的猜測:“所以……鬼影一直都附身在那支筆上?”
洛然沒吭聲,只是看向包,眼神凌厲。
歐陽娟的臉色蒼白,她的目光落在包上,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眼神復雜。
“現(xiàn)在怎么辦?”我壓低聲音問。
洛然深吸一口氣,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片場依舊忙碌著,工作人員在調試燈光、布置場景,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們不能在這里動手。”他低聲道,“封住它,帶回去處理?!?p> “帶回去?!”我?guī)缀跻饋?,“你認真的?!”
“難不成你想在片場直接驅魔?”洛然挑眉。
“……也不是不行吧?”我弱弱地說。
“行啊,你現(xiàn)在就畫個驅鬼符試試?”
“我哪會??!”
洛然低聲念了幾句咒語,伸手按住包上的符紙,一道極淡的紅光在符紙表面閃爍了一瞬,隨后迅速黯淡下來。
他眉頭微皺,似乎不太滿意,但還是松了手:“暫時壓制住了,走,先把戲拍完?!?p> 但鬼影似乎真的被困在了符紙下,沒有再發(fā)出動靜。
今天的戲,我、洛然和歐陽娟都心不在焉,被說了無數(shù)次。
終于熬到下班,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包抱起來,生怕它突然炸開。
“回去?”我低聲問。
洛然點頭:“回去。你也得來?!彼聪蛄藲W陽娟。
歐陽娟只是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我們后面。劇組人員們看著我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那眼神真讓人不好受。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覺快虛脫了。
“走吧?!甭迦淮叽俚?。
我們迅速離開片場,直到回到我的公寓,我才終于松了口氣。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洛然看了看我懷里的包,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嚴肅:“現(xiàn)在可以確認,問題出在那支筆上。”
“可這筆到底有什么問題?”我皺眉。
歐陽娟突然開口,聲音低?。骸啊@支筆,是我爸留給我的。”
我和洛然同時看向她。
她的手指收緊,語氣有些僵硬:“這是他生前一直隨身帶著的東西,出事前一天,他才把筆給了我?!?p> 空氣微微凝固了一瞬。
我看向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說……事故發(fā)生前一天?”
歐陽娟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我的心一沉,盯著包里的筆,忽然覺得手里的東西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所以,現(xiàn)在怎么辦?”
洛然緩緩吐了口氣,抬頭看向我:“我們,得把它真正驅除。”
歐陽娟頓時警鈴大作,猛地抬頭:“‘我們’?!”
洛然微微一笑,眼神篤定:“當然,你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