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抱著秦嗣一臉滿足,已經(jīng)不想下來了。
“唉。”
秦嗣嘆了口氣。
“丫頭,有名字嗎?”
“名字?”小丫頭歪著腦袋,在想名字是什么東西?
秦嗣看向歐陽長樂。
這小丫頭斷然不能放入世俗,她可比神靈還更具有危害性。
“就讓她跟著我吧。”
靈。
天道下的特殊生靈。
如今的大夏哀聲怨道。
若是將這丫頭放了出去,指不定鬧出多大亂子。
而且,秦嗣也不是沒有辦法消除怨念。
在愆業(yè)詔的天道氣息沖刷下,早晚有一天能將怨念平復(fù)。
那時候,對于柳濟縣冤死的百姓也是一種解脫。
“這事我拍板定下了,你帶她走吧?!睔W陽長樂巴不得秦嗣將這小丫頭帶走。
禍害神使他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看著歐陽長樂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秦嗣扯扯嘴角。
這廝,真沒人情味。
好歹這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老伯,這人就是知縣,你放心吧?!?p> 見老伯滿臉擔憂,秦嗣將歐陽長樂拉了出來。
“知縣?”
老伯看看歐陽長樂。
“不像?!?p> “倒像是個落魄書生?!?p> “哈哈哈?!?p> ……
歐陽長樂跟著老伯回了東安縣。
秦嗣帶著小丫頭踏上了回帝都的路程。
“丫頭,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
“嗯,就叫翩翩吧,秦翩翩?!?p> “以后叫你翩翩,你要答應(yīng)?!?p> “好?!?p> 路上。
秦嗣在引導(dǎo)翩翩如何控制怨氣。
“翩翩,感受到那股力量了嗎?”
“嗯,好吃?!?p> 秦嗣:“……”
“別吸!”
這一路上,翩翩都在吸收怨念。
如今的世間,冤死橫死的不在少數(shù)。
這些怨念都成為了翩翩的補品。
秦嗣不控制不行。
他怕翩翩吃飽喝足后把他給干掉。
“為什么?好吃?!币豢|黑氣被翩翩吸入口中,她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秦嗣。
秦嗣撇過頭去,想了想說道:“吃多了會撐?!?p> “到時候你就吃不下了?!?p> “好,我不吃了?!?p> 秦嗣喚出愆業(yè)詔,用手搭在翩翩腦袋上。
翩翩躲開了。
“他,我不喜歡。”
“你還想不想吃了?”
“想。”
“那就過來,哥哥給你消化,消化完了就可以繼續(xù)吃了?!?p> 翩翩又湊了過去。
就這樣,翩翩吸多少怨念,秦嗣就出手給他消除多少怨念。
“唉,掉入循環(huán)了?!?p> 往后半月時間,秦嗣大多時間都是御劍而行。
此刻,他們下方便是泉陵關(guān),過了泉陵關(guān)就是大夏權(quán)利中心帝都長安。
“翩翩,到了長安你可不能耍小脾氣了,那地方危險?!?p> 這一路上,秦嗣領(lǐng)教了翩翩的小脾氣。
不讓她吃飽,她就鬧給你看。
之前路過一個鎮(zhèn)子,整座鎮(zhèn)子的人差點被翩翩給逼瘋。
連當?shù)氐纳耢`都不敢冒頭。
“翩翩飽了?!濒骠婷约旱男《亲樱厮眠@次特許她無節(jié)制地吸食怨念。
“好,走,咱們進城?!?p> 御劍來到城門口。
城門之上是長安城守軍。
大夏最精銳的部隊之一。
雖說如今的大夏正事不做,供奉神靈。
但大夏軍隊的戰(zhàn)力依舊剽悍,打得周邊蠻夷不敢露頭。
在守軍跪地迎接之下,秦嗣帶著翩翩進了城。
長安。
與其他城池不同。
這里到處彌漫著香火氣息。
莊嚴,美麗。
街道上車水馬龍,風(fēng)火墻延綿數(shù)里,鱗次櫛比的高樓反射著琉璃金光。
往來行人脖子上戴著木牌。
那些木牌之上刻著的是他們所信仰的神靈。
最大的不同點在于,家家戶戶堂屋內(nèi)皆是供奉著不同的神像。
神龕之上,神像各異,有伏虎降龍怒目而視,有端坐云霄閉眼假寐。
更多的則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詭異,人頭蛇身,百足之蟲。
“拜見神使大人?!?p> 但凡是能見到秦嗣身影的百姓皆是跪地拜服。
一眼望去,如同浪潮跌落。
長安,秦嗣的權(quán)利可謂是到達了巔峰。
秦嗣面無表情牽制翩翩從寬敞的街道上走過。
他沒有負罪感,愚民就是如此,思想是不易改變的。
“哥哥,好香。”
翩翩指著一戶人家內(nèi)的神龕說道。
“那個不能吃,有毒。”
“哦。”
翩翩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望著神龕。
前方,盡是坦途。
筆直,一座宮殿坐落在盡頭。
“哥哥,翩翩不喜歡那些人?!?p> 秦嗣低頭問道:“為什么?”
“身上臭臭的。”
秦嗣愕然,臭。
然后反應(yīng)過來,翩翩說的是信仰。
在長安盤踞的神靈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不是土地山神能比擬的。
他們道行更加高深,信徒得到的好處就更多。
那些木牌是靈媒。
附著這神靈氣息,能給人帶來妙用。
秦嗣帶著翩翩朝著宮殿行進。
一路上,百姓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文臣武將。
大多數(shù)官員見到秦嗣毫不掩飾諂媚之意。
極少數(shù)眼里帶著厭惡。
尤其是那些武將,恨不得將秦嗣給吃了。
“你再看,我挖了你眼睛!”
翩翩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朝著那些武將惡狠狠說道。
秦嗣汗顏,這丫頭以后不好管教啊。
“哼!”
那些武將緊緊握著刀柄,額頭上青筋暴起。
但是都將翩翩無視。
在他們眼里,秦嗣才是那個罪大惡極之人。
“哥哥,我能打他們嗎?”
秦嗣攔下躍躍欲試的翩翩,這些武將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都是兵家一脈。
被流貶的歐陽長樂都能與龍王硬碰硬,何況是這些武將?
“讓他們瞪,又少不了一塊肉。”
“哦?!?p> “神使大人,大祭司有請?!币晃惶O(jiān)邁著小碎步快速下課階梯,聲音極為陰柔。
來到秦嗣身前后就行跪拜大禮。
“起來吧,何事?”
“奴才不知?!?p> 太監(jiān)盯著翩翩,這是誰家孩子?
“哥哥,我也想打他。”
太監(jiān)一愣,隨即又跪了下去。
“老奴知錯?!?p> 秦嗣:“……”
來,你說說你錯哪了?
“黃公公,帶路吧?!?p> “是?!?p> “最近又有多少人彈劾本神使?。俊鼻厮锰椭?,不在意問道。
“這……”
“說?!?p> “丞相,大將軍,幾位王爺,太師,六部……”
“行了行了,就知道是他們?!?p> 虱子多了不怕癢,想想吧,他在單挑半個朝廷和無數(shù)貴族。
好在,秦嗣有背景,背后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