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擔心,這結界是我用帝印結的。牢不可破。即便我們明天出不去,也可以在此躲到團練結束。到時候天都自會有人來救我們?!憋L凌安慰大家。
“對?!蹦娲藭r異常謹慎,和他平日溫吞的模樣全然不同,“出了冼石城的大概有二十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都是世家名門的子弟。天都不會不管的。”
大家聽風凌的墨存這么說,提著的心稍稍放下。風凌開始一個個為眾人輸送靈力。墨存夏嵐幾人則忙著給薄冉芮治傷。直到深夜大家陸續(xù)睡下,風凌才得以喘息。他看了一眼縮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姜暖,隨即悄悄起身出門。
“你去哪?”不知什么時候姜暖也追了出來。
風凌一愣,背對著她,沒回身。
“你是不是要去找敖澈他們?”
“敖澈應該今天下午就到了太華山。”松果山尚且如此,就更不必說太華山了。
姜暖張了張嘴,最后沒出聲。她知道她攔不住風凌,更不能去攔。
“你多加小心?!彼吐暤?。
風凌仍然背對著她,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對不起。”這些禍事皆因他而起,他怎么都沒想到這次竟然把這么多人牽連進來。
“你先別說這些!”姜暖沖上來面對著風凌:“不能再拖了!晚一分鐘,敖澈就多一份危險!”她說著將一枚圓滾滾的戒指塞到風凌手中。
那是姜暄給姜暖的那枚紅寶石戒指,亦是姜家至寶朱雀劍。
風凌看到戒指心頭一滯,渾身酥酥麻麻電擊一般。
“你快拿著!路上防身用!”姜暖連忙讓她拿好。朱雀劍世間至寶,其威力僅次于軒轅劍,上古十大神器位列第二,無堅不摧。
風凌反應過來將朱雀劍塞回姜暖手里溫聲道:“朱雀劍認主,只有歷代姜家族長才能驅動它,我拿著沒用。你拿好,保護好自己!”說完又從懷里拿出一枚小巧精致,拇指大小的墨綠色長方體印章。
“這是青帝帝印,你拿好。”
“我不!”姜暖慌忙往回推,卻被風凌死死按住,“小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有栗風劍,還有父親留給我的圖騰。外面那些東西傷不到我。但是你不行,如果這里的結界破了,所有人都要遭殃!薄冉芮現(xiàn)在還意識不清?!?p> 姜暖想了想默默收下。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姜暖抱住風凌低聲道。
“我會的?!泵髅魇秋L凌寬闊的胸膛包裹住瘦瘦小小的姜暖,風凌卻覺得自己被姜暖的懷抱包圍著。
太華山那邊敖澈幾人苦苦支撐了好幾個時辰,但最終因體力不支占了下風。若不是他們隊里有一位魔族少主,對這些北方魔物有血脈壓制。幾人恐怕早已魂歸東岳。眼見著體力即將耗盡,敖澈幾人拼盡全力布成一個結界,背靠著背,絕望地看著逐漸稀薄的結界。
眼見著結界就要被擊破了,一道墨綠色閃電破風而過擊碎結界外嘶吼的魔物。
見到栗風劍的劍氣,敖澈仿佛見到了初升的太陽,渾身提著的那口氣一下散開了。
“媽的!這輩子沒見綠色這么順眼過!”
風凌一襲黑衣鬼魅一般,利落輕巧地穿梭在黑夜里。墨綠色的光在暗夜里時而如游龍穿梭,輕盈飄逸;時而驟如閃電,飛沙走石,嘶嘶破風,凌厲的劍氣卷起陣陣風暴。頃刻間剛剛還在嘶吼的兇獸以化作陣陣塵煙。
“你小子怎么才來!”待風凌走進,敖澈撲到他的身上好一陣抱怨。
“行了?!憋L凌把敖澈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我們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敖澈一行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且此刻只有三個人。除了敖澈,還有風澤蓁和魔族少主妘妨。
“桑雪溪和虞少欽呢?”
“桑雪溪留在冼石城了?!卑匠耗樕惶每?。早上明明還挺好,哪知出發(fā)沒多久桑雪溪就鬧著要回冼石城,說受不了野外的環(huán)境,也要在冼石城呆到團連結束。
敖澈很生氣,每個團隊的人都是經(jīng)過精心搭配的。少一個人會有很大影響。尤其是桑雪溪功夫不錯,上次武試也進了前十。
“虞少欽受傷了,我們把他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p> “那我們先去找虞少欽吧?!憋L凌扶著敖澈邊走邊說。
于是幾個人開始慢慢往回走。
“按理說我們幾個是可以應付太華山的局面的,但是桑雪溪不在,
讓我們的團隊出現(xiàn)漏洞,結果虞少欽也受傷了。而且我們這么狼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迷路了。”
“迷路?”風凌不敢相信敖澈竟然在自家地盤迷路了。
“這太華山和松果山的一些毒氣確實有擾人心神的作用,但對于我們來說影響不大。可不知為什么太逃跑過程中就突然迷失了方向,一直在原地打轉。以致浪費了不少體力?!?p> 一直沉默的風澤蓁突然出聲說道:“或許是其他什么東西讓我們迷路的呢?”
“確實?!蹦俏焕仟N不堪的魔族少主也開了口:“我發(fā)現(xiàn)這些魔物異?;钴S。雖然晚上魔物本就活躍,但據(jù)我了解還不到這個程度?!?p> “是嗎?”風凌沒怎么接觸過魔物,他對魔物的了解基本來自于書本。
“是的?!蹦ё迳僦骺隙ǖ攸c點頭,“這些魔物即便夜晚也不會如此瘋狂,所以我猜他們是受到了什么刺激?!?p> 桑雪溪的父親桑遠秋是天帝的心腹,早早留在了冼石城,北方邪獸千里奔襲,眾人迷失方向。這么一看,怎么都和天帝脫不了干系。
“我們先往回走!”風凌咬牙切齒道。他此時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桐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