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槍和藥
“你跟蹤我?”秦墨大吃一驚。
“哼哼!”四娘挺著胸脯一臉的得意洋洋,“我這是替二娘看著你,免得你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秦墨翻了個白眼:“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p> 說罷,他一臉毫不在意轉(zhuǎn)身欲走,對于這個便宜小姨子,秦墨沒有心思搭理。
張家那邊的婚約還吊著,現(xiàn)在似乎又快多了一根,秦墨對于王繼妄想拉紅線的做法嗤之以鼻。
王繼這老家伙,真是不要臉。
他搬去了應(yīng)天府衙居住,于是封了自己的秦府,好說歹說將自己拉到了王家居住,厚著臉皮說什么潛心讀書。
若非手上的錢有大用,秦墨早就找了處宅院搬出去了。
現(xiàn)在好了,王家的大家長走了,王老爺又不?;貋?。剩下秦墨三人住在這,天天面對著這個像是女版哪吒一般的小娘子。
“哎哎哎!你不許走!”四娘噔噔蹬的跑到了秦墨的面前,兩只手打開攔住他,“你要是走了,我就告訴二娘你去了那種地方!”
“什么地方?”秦墨歪著頭一臉無辜的看著四娘。
“就是那種地方!我都羞于說出口!”四娘臉微紅,別開臉說道。
她平生從未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不敢相信這人竟還是個秀才,差點治好了她剛萌芽的道德內(nèi)耗。
“哦,那你去告狀吧?!鼻啬荒樀臒o所謂,二娘管她是誰,見都沒見過。
留下愣在原地的四娘,秦墨笑著走遠了。
這幾日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趙清雪似乎生悶氣了,一直待在二小姐院子里面,哦,也就是那個沒有任何印象的二娘。
也是,如此大的事情唯獨瞞著她一人,擱誰身上都會生氣。
趙清雪畢竟和王府的女眷待在一起,秦墨不好去找,于是便隔三差五差人送個口信認(rèn)錯。
幾次沒有回信之后,秦墨便知上次用過的招數(shù)不管用了,此事也就此擱置了。
時間過得飛快,扳倒東城十六醫(yī)之后,眨眼來到五月底了。
距離八月秋闈只剩下兩個半月的模樣,因為胸有成竹的關(guān)系,秦墨不考慮花大量時間溫習(xí),最多只會抽出十天左右的時間準(zhǔn)備考試。
賊人案結(jié)束之后,秦墨細(xì)細(xì)梳理過自己當(dāng)下的狀況。
與王繼形成結(jié)盟之后,好處是兩年之內(nèi)只要王繼不下課,自己也能借勢。除去王繼在京的人脈,最起碼自己兩個月內(nèi)在這半大個南京城可橫行無忌。
壞處也很明顯,王繼無論如何都會對漕運下手的,這些事情并不需要秦墨關(guān)心插手。
王繼為官四十載,輾轉(zhuǎn)在民風(fēng)彪悍之地出任封疆大吏,論為官智慧,秦墨在他面前就是一個萌新。
漕運是個很能得罪人的活計,王繼快七十了,明確告訴過秦墨他只剩兩年就要下野了。
眼看著王家后人無能,完全沒有能力兜住老爺子整出的爛攤子。換言之,若是哪一日王繼駕鶴西去,王家怎么被人整死的都不知道。
而王繼此時相中了秦墨,秦墨在享受王繼帶來的資源的同時,也肩負(fù)著庇佑王家的責(zé)任。
換句話說,今后王繼負(fù)責(zé)一心一意負(fù)責(zé)給漕運動手術(shù),秦墨則負(fù)責(zé)守在門外杜絕醫(yī)鬧。
著實應(yīng)了那句話,老將提銀槍扯紅袍赴沙場,初生少年無知仗劍,批甲而隨。
這就意味著他必須快速的成長起來,迅速締造他自己的影響力。八月中舉,九月扛著王繼的大旗入京城。
鄉(xiāng)試與會試之間只隔著短短七八個月,秦墨必須連續(xù)考中。中了舉人,入京再中進士登科及第。
只有入朝為官才能保住王家,同時才能保住秦墨自己的小命。
而且秦墨很清楚的記得,弘治十四年十月,京城吏部尚書倪岳終究是沒熬過這個秋天,老天官薨。
同月,被后世稱為“弘治三君子”之一的馬東升繼任吏部尚書,成為新的老天官。
王繼第一次外調(diào),就是去陜西接替馬東升屯田的班。兩人有些交情,若是秦墨明年能中進士,自然方便一些。
會試畢竟太遠,眼下兩個月,擺在秦墨面前的有兩個難題。
槍和藥。
上次實驗的青霉素早就失敗了,無論秦墨怎么做,做出來的青霉素都無法使用。用在老鼠身上,分分鐘溘然長逝。
固執(zhí)的秦墨在根治了方圓兩里的鼠患之后,終于放棄了。
總的來說,達不到培養(yǎng)菌種的條件,沒有恒溫條件,也做不了對照組。各種儀器更是缺的不得了,而且沒轍。
若是想要跨過這些基礎(chǔ)條件制作青霉素,那估計得要玉帝穿著白大褂親自下場。、
秦墨沒有仙術(shù),也沒有這個運氣。
除了充沛的武德與頭腦外,他無外乎只是一個普通人。青霉素沒有提煉出來,反而提煉出了其胞弟,另一種更加兇狠的毒素,展青霉素。
那是一種比青霉素更猛的玩意,直接從根源上解決疾病,將人和病毒一起帶走。
抗生素計劃自此告一段落,秦墨只能另想他法。
自賊人案一事后,秦墨的自我安全感大幅度下降,彼時迫于時間緊張,來不及弄出更強力的武器。
那時秦墨只能在王顯祖的幫助下挺而走險粗制白磷彈與十字強弩,但白磷彈這玩意威力實在是恐怖,以至于王繼不得不封鎖秦府以幫其掩蓋。
若是讓民眾了解到白磷彈的恐怖威力,少說也得人心惶惶一陣子,難說會不會被人捅到京城去。
再者說秦墨粗制的白磷彈太過于劣質(zhì),不易保存,效果又極其不穩(wěn)定。偶然賭賭運氣還行,經(jīng)常用那是嫌命長了。
至于十字強弩,那玩意威力大,但是不能連發(fā),速度不如弓箭。
但是總不能帶著弓箭到處亂轉(zhuǎn)吧,難度系數(shù)高不說還難上手,況且背著那么大一個弓藏也藏不住。
若是沒有王繼的默許,秦墨那一夜使用強弩甚至都要被追責(zé)。
出于長遠的考慮,秦墨不禁打起了熱武器的主意,明朝雖然禁止民間私人擁有火器,但民間總有人私造。
當(dāng)然,民間私造的技術(shù)自然比不上擁有核心技術(shù)的朝廷,造出來的鳥銃質(zhì)量差到扣動扳機人和鳥活一個的概率五五開。
有王繼在,秦墨不用擔(dān)心權(quán)限的問題,打著應(yīng)天府衙門的名義使勁造就是了,現(xiàn)在就是缺一個可靠的人。
北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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