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你們教主?”白五指著自己的紅色大褲衩和脫膠的人字拖。
“你們認錯人了吧!”
“還是能一拳打碎花崗巖的教主?”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贅肉,絲毫感受不到力量。
“造謠也沒這么離譜??!”
“還是有七個老婆的教主?”他咽了咽口水。
“那沒錯了,我就是你們教主。”
白五提了提自己的褲衩,大手一揮:“帶路回房?!?p> “教主,長老和內門弟子們還等著您傳功呢?!?p> “額...我們是什么教,佛教,道教還是基督教?”
“教主,我們是大名鼎鼎的魔教——玄陰宗啊。“
白五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玄陰宗?哪個國家的?”
“修羅國?!?p> “是星云大陸的修羅國?”
“是不是還有合歡宗,天蠱教,七劍門....而且宗門水特別多,遍地川流?“
“啊,教主,您終于記起來了。“
“完蛋?!?p> 白五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嘴巴,霎時紅腫火辣的臉頰,讓他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自己穿越進了自己做的游戲里。
當他回過神時,臺下已經站滿了弟子,幾個長老更是左右分立。
“請教主傳功。”大長老鼓動靈力,帶頭作揖,聲音由近及遠。
“請教主傳功?!北姷茏痈┦坠虬?,整齊而又恢弘的聲音回蕩在金碧輝煌的大殿。
“額?!卑孜迕嗣掳?,這游戲的功法都是抄的,自己哪里還記得一個小小的魔宗有什么武學秘籍—不管了,先背點初中語文課本。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看著大殿逐漸迷離的眼神,白五尷尬地笑了笑,轉頭開始背誦道德經—上善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二長老陰絕聽著道德經,冷汗立透后背,自己本是星河劍派安插在魔教的內應,今天這教主怎么突然開始念起星河劍派的總綱,難道是自己已經被發(fā)現了。他抬頭望去這教主似笑非笑的眼神,內心卻是翻江倒?!隙ㄖ獣粤耍皇沁@般舉動是想讓我主動坦白還是故意戲弄我...
白五絲毫沒有注意到二長老正在天人交戰(zhàn),看著眾人沉默的表情,知道道德經肯定也不是魔教心法。
大長老玄風陷入疑惑,自己竟然感受不到教主絲毫靈力波動,難不成已經更進一步,還是閉關出了差錯修為盡失,如果是后者,那就是改朝換代的好機會,如果是前者,不如讓其他人先去試試水。
三長老向來與教主不對付,又是宗門數一數二的高手,心高氣傲,此時靈力鼓動,竟然想要躍躍欲試,出手試探白五。
他看著眾人面色不善,趕緊繼續(xù)背道:“心為萬法之源,情由心生。子時靜坐,冥想虛空....”
眾長老頓時面面相覷,白五大喜,終于背對了嗎。
“教主,你怎么還會合歡宗的功法,莫不是跟紅繩娘娘...”
“啊,早些年我在游歷之時,與合歡宗弟子有過幾面之緣。”
大殿頓時傳來窸窸窣窣地笑聲——幾面之緣,人家就把功法傳給你啦,怕是有幾次深入交流吧。
笑聲過后便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白五坐立難安,生怕這群長老當場做了自己,這魔宗雖然不是自己策劃的劇情,但是自己早有耳聞,什么拉幫結派、內外勾結、弒主造反,簡直是家常便飯。
正當白五一籌莫展之時,褲兜里突然響起了熟悉的鈴聲——死了都要愛...
“手機!”他大喊一聲,急忙掏了出來,來電顯示正是游戲合伙人老王。
“老王!”他熱淚縱橫,“快救我!“
話音未落,對面就傳來了劈頭蓋臉的怒斥:“你他媽人呢,人家投資商都到了,點名要見你,你死哪去了?!?p> 要是平時他怎么也得噴回去,但此時面對合伙人的怒火,他卻倍感親切。
“老王,快報警,我他娘地穿越到游戲里了。”
“你再放屁,老子就從二十樓跳下去?!?p> “來不及跟你多解釋了,你趕緊給我更新點武學秘籍、極品裝備,越牛逼越好,我正讓人追殺呢,晚了就等著收尸吧?!?p> “XXXX”手機那頭仍然是一連串的問候,此時白五也憋了一肚子氣,剛準備發(fā)火,手機突然顯示信號中斷。
無信號、無網絡,手機變成了磚頭,不過白五在自己的備忘錄發(fā)現了已經更新在后臺的部分功法。
[哼哼,小崽子們,乖乖聽好了]他鼓足嗓音,一字一句道:“《太虛鬼蜮訣》——太虛開,鬼影迷....內觀其心,外察其形...寒潭幽幽,靜水流深...息凝神定,緩緩流轉...”
大殿逐漸寂靜,只剩下白五誦讀要訣之聲,除了還在夢游的二長老,其余人都開始入定細細體會。
半柱香后,三長老冥禪顫抖地問道:“這功法與我玄陰宗失傳的秘法極為相似,但內中玄奧卻遠甚于其,這究竟是何而來!”
大長老玄風雖然境界修為不高,但是見多識廣,說道:“西北三十六魔宗,千年以前師出同門,相傳被中州各派圍剿分崩離析,然后才在這邊陲之地各自開枝散葉,想必這秘法極可能來自于千年前?!?p> 白五心里一驚,這大長老別看肥頭大耳的,竟然把自己的更新內容都猜到了,但是他還是故作玄虛地咳嗽幾聲。
“來源不必細問,一番傳誦,已經消耗我太多精力,其中奧妙各位自行體會,都退下吧?!?p> 三長老冥禪向來癡迷武學,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回洞府品味研究去了。
大長老則是一陣后怕,還以為教主閉關失敗修為盡失了,還好沒有貿然出手,不然怕是已經變成一縷殘魂了,也是急忙告退。
只剩下二長老陰絕還待在原地,呆若木雞。
“喂,二長老?!卑孜逋蝗淮蠛纫宦?,嚇得陰絕跪在地上一個勁懺悔,左右護法硬是拉不起也勸不動。
[神經病。]白五暗罵一聲,索性拍拍屁股回房了。
但是他沒想到最大的危機竟然不是來自于朝堂而是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