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托馬斯家門前得沙灘上圍滿了幾百口人。大家都在饒有興趣地討論這場東西方功夫比賽。
面朝愛琴海,閻士鐸和托馬斯充當了裁判。
泰格只穿了汗衫和短褲,一搖一擺地走了上來。
徐長卿還是長袍加身,東方特色。徐長卿也緩慢地走了上去,抱拳行禮。
旁邊得觀眾都噓了一聲,覺得這場比賽還是不要比吧,懸殊太大。泰格壯得像頭牛,還比徐長卿高出一個頭,相差太大了。
有人悄悄說道:“我賭了一個金幣,賭泰格贏,這次穩(wěn)贏!”
大家都是這樣想的,沒人覺得徐長卿能贏!
閻士鐸示意比賽開始!
既然語言不通,就用行動表示!
泰格高傲地豎起了拳頭!
徐長卿知道對方健壯如牛,靠硬功夫肯定不管用,于是運起“千里獨行”輕功,繞著泰格奔跑起來!
西方得觀眾又是噓聲一片,有人喊道:“還沒打,就要逃跑?。俊?p> 徐長卿顧不得別人的議論,反正也聽不懂,突然騰空而起,一招“鷂子翻身”,右腳倒鉤,踢中了泰格的脖子!
泰格扭了扭頭,若無其事。掄起右拳,一記右鉤,往徐長卿砸去,似有千斤之力!
徐長卿身子還沒站穩(wěn),如果不能躲避,必將粉身碎骨!
于是運起太極拳,左手貼住對方拳頭,借助對方之力,向后倒退了十步!
泰格得意地笑了,周圍得觀眾一片喝彩!
徐長卿再次運起輕功,圍著泰格奔跑起來。
看到泰格出拳后有一個空擋,徐長卿一招“嫦娥奔月”,右掌五指刷向了泰格的眼睛,竟然把泰格的眼泡劃破!
泰格被徹底激怒了,勾拳,直拳,左一拳,右一拳,一拳一拳如鐵榔頭般砸向了徐長卿!
在泰格的拳頭雨當中,徐長卿一個躲避未及,眼眶被打到了一拳,頓時鮮血淋漓!
周圍的群眾喊道:“泰格,贏了,泰格,贏了!”
徐長卿并未在意,運起梯云縱輕功,雙腳倒鉤,圍在了泰格的脖子上。雙拳直擊泰格胸部。泰格雙手搬起了徐長卿的雙腳,在空中掄了起來,周圍一片歡呼!
徐長卿在等待機會??墒翘└駞s沒有給他機會,突然一只手抓住徐長卿的腳,一只手抓住徐長卿的脖子,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然后把徐長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只聽得有人嘆息道:“要出人命了?!?p> 徐長卿在還沒有落地之前,已經(jīng)氣貫十二經(jīng),全身布滿了真氣。落在了沙灘上,也只是砸出了一個坑,五臟六腑并沒受傷。
徐長卿雙掌向地上一拍,身體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展開八卦游龍步,再次攻擊泰格!
泰格吃了一驚,剛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竟然沒有把他摔死?看起來似乎還沒受傷?
泰格蒙了,于是又是拳打腳踢,準備再次擊垮徐長卿。
只聽徐長卿大喝一聲,再次氣貫十二經(jīng),渾身充滿了力量!
徐長卿邁開腳部,猛地奔向了泰格,突然躍起,空中一個到轉(zhuǎn)身,雙腿擊中了泰格的后心,可謂是致命一擊!
泰格碩大的身軀向前猛撲,甩了個狗吃屎!頭部直接埋進了沙灘!
徐長卿沒等他起身,又是一個空翻,落下的時候雙腳腳尖點到了泰格腰中的志適穴!
泰格半天不動,閻士鐸和托馬斯上前,把他翻了過來,問道:“泰格,還比嗎?”
泰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比,我不能倒下!”
徐長卿在他站穩(wěn)的時候,再次運氣,右手揮拳直擊泰格左胸。泰格雙臂阻攔,但是徐長卿的拳透過了對方的手臂攔截,徐長卿大喝一聲,拳頭一波三折,擊到了對方的胸膛!
閻士鐸聽到了骨折的聲音,阻止了徐長卿的繼續(xù)進攻。泰格碩大的身軀仰天倒在了沙灘上,再也不動。
閻士鐸喊道:“徐長卿贏,東方的徐贏!”并讓他兒子用當?shù)氐恼Z言高喊。
花無常和月無常拿走了賭輸了的人的金幣。因為只有閻士鐸等賭徐長卿贏!
閻士鐸示意徐長卿趕緊走,周圍的人也都悻悻地一哄而散。
到了托馬斯的家,閻士鐸給了徐長卿一百金幣,徐長卿不要。
凌游勸道:“師父,我們回去要用錢的,否則回不去啊。既然你贏了,就拿著唄。”凌游收下了。
托馬斯說道:“徐,沒想到你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武功也如此高明。在歐羅巴,能打敗泰格的人還沒生呢!你真是神一樣的存在!”
徐長卿道:“比武不是我的本意。我更愿意治病救人。但是如果侮辱了東方人,侮辱了中國人,不行,我死也得打一場!”
凌游把徐長卿受傷的眼角包扎好了以后,告別了托馬斯和閻士鐸,回到了租的房子里。
徐長卿走了以后,托馬斯問道:“閻,你贏了多少!”
閻士鐸說道:“五百金幣?!?p> 托馬斯說道:“哦,我的天哪,一下子贏那么多。我的場地費要一百金幣!”
閻士鐸說道:“你搶劫啊,托馬斯。我是組織者,贏點錢不應(yīng)該嗎?我給了徐長卿一百金幣。再給你一百金幣,我只有三百了。不過也罷,我們是好朋友,我同意了。花無常,拿一百金幣給托馬斯!”
一個月后,春天來了,運著中國瓷器的商船也來了。徐長卿搭上了回去的船,每人的路費八十金幣。徐長卿一下子花掉了大部分的錢,手中的金幣就留著在船上生活吧。
在海上漂了兩個月以后,大船來到了大中華的出發(fā)港,太倉。徐長卿再次登上了祖國的土地,不由得淚流滿面,他情不自禁地喊道:“娘,我回來了!”凌游也跟著他一起喊:“娘,我回來了!”
逃離了歐羅巴的蠻荒之地,回到了幾千年的文明古國,徐長卿感慨萬千。本來去找單青黛,結(jié)果到了歐羅巴。讓他感到幸運的是,他傳播了中華的文化!
這天,師徒倆來到了無錫,到了惠山的腳下。師徒倆在路邊的飯店,點了一些當?shù)氐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p> 徐長卿吃了一半,就隱隱地聽到了山坡上有人在打斗,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有點熟悉。徐長卿趕緊把點的小籠包子吃完,和凌游往山坡上趕去。
到了近前,看到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和一個男人正在和四個人打斗??此七@個女人已經(jīng)受傷,滿臉都是鮮血。徐長卿仔細地看了一眼,仿佛就是甄珍。而那個男人卻是尚重樓。和他們對打的卻是司徒鬼青師徒。
徐長卿提著木劍,挑開司徒鬼青的鬼門刀,喝道:“司徒鬼青,你們依仗人多趕盡殺絕?”
司徒鬼青揮刀亂劈,說道:“徐郎中,你問問清楚好不好?是他們要殺我!”
甄珍正打紅了眼,看到徐長卿來了,寶劍一扔,癱倒在地。
徐長卿拿著木劍,迅速地點了司徒鬼青和其徒弟的穴位。然后向尚重樓施禮道:“尚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尚重樓累得氣喘吁吁,過了一會兒,尚重樓說道:“是甄珍要替師父報仇,所以我們一路追他們到了無錫。奈何他們?nèi)硕?,我們還是打不過,所以報不了仇?!?p> 徐長卿扶起了甄珍,問道:“甄珍妹妹,是你要報仇嗎?”
甄珍睜開了眼睛,說道:“徐大哥,你終于回來了。我是要報仇,卻也沒那么急。我騙尚大哥,說找司徒鬼青報仇,其實也是為了找你。你這一年多去哪里了?林郎中急得頭發(fā)全白了。”
徐長卿扶著她坐好,在她大椎穴輸入了內(nèi)力,甄珍感到了一股暖流迅速流遍了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受用。徐長卿看她臉色轉(zhuǎn)紅,停止了輸入。
徐長卿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后慢慢再說。這個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凌游。凌游你過來,這位是尚大俠,這位是甄珍郎中。”凌游過來一一見過。
尚重樓說道:“恭喜徐郎中,已經(jīng)收了徒弟了??磥砟愕耐降苈斆髁胬?,是個可造之才。”
徐長卿道:“尚大哥過獎了。他還是個孩子,以后希望尚大哥和甄珍妹妹多多指導,才能讓他迅速成長?!?p> 甄珍得了徐長卿的內(nèi)力補充,恢復了精神,站了起來。徐長卿道:“甄珍妹妹,我看還是放了司徒鬼青他們吧?杜若前輩已經(jīng)死了,再殺了他們,杜前輩也活不過來了。你說呢?”
甄珍說道:“就聽徐大哥的,饒他們一條狗命。”
徐長卿解了司徒鬼青師徒的穴位問道:“司徒前輩,你這位年輕人是誰?”
司徒鬼青說道:“謝謝你,徐郎中。這個年輕人是我兒子。名字叫司徒行之?!?p> 徐長卿說道:“既然甄珍妹妹答應(yīng)放了你們,你們就去吧,以后不要做違反俠義道的事情了。”
司徒鬼青抱拳行禮,話不多說,轉(zhuǎn)身走了。
尚重樓道:“徐大哥,我?guī)煾脯F(xiàn)在在無錫的惠山寺當中,一個前輩約他在寺中見面。我們過去找他如何?”
徐長卿道:“既然如此,全憑尚大哥做主。好久沒有見到白盟主了,我也過去看一下白老前輩?!?p> 于是四個人一起,向惠山寺走來。
到了惠山寺門口,卻見到幾個白衣女子在跪拜燒香。徐長卿和甄珍似乎認出了其中一個年長的白衣女子就是白芷。于是停住了腳步,看著白衣女子燒香。白衣女子燒香完畢以后,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偏房。徐長卿等跟著走了過去。
白衣女子進了那間偏房,就聽到白鶴的笑聲響起,只聽白鶴說道:“白女俠,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都姓白。既然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次武林盟主之爭,你是否能再次給我助力?”
只聽白芷柔聲說道:“白盟主,想讓我飛鳳教再次給你助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當年白大哥答應(yīng)我的事情,至今卻未做成。我現(xiàn)在想給你助力,也力不從心了?!?p> 白鶴說道:“白芷妹妹,其實我一直都在打聽那個人的消息。只是天下寺廟那么多,我哪里走得過來?就是全部寺廟走遍,天下那么多和尚,我卻又怎么問得過來?只是你放心,等我繼續(xù)坐了武林盟主之后,我請丐幫的人四處幫你打聽。丐幫的新任幫主萬山是我的好朋友。我有多用心你也知道,我約你見面也都是在寺廟之中,目的就是讓你順便也能看一眼、找一下?!?p> 白芷說道:“白大哥,謝謝你的好意。如果那個人不愿意見面,我也不強求。不是小妹不愿意幫你,只是我飛鳳教這幾年在武林中的聲譽日漸沒落,真是力不從心?!?p> 白鶴道:“只要妹妹出手,幫我淘汰掉幾個武林人物,那我奪取盟主的機會就大大增加?!?p> 白芷道:“既然如此,小妹就盡力了。至于能不能助白大哥連任武林盟主,小妹不敢保證。”
白鶴道:“那是當然。如果天不讓我繼續(xù)留任,沒人能夠阻攔。我不會怨你。但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只要我不死,還是照做。”
談完以后,幾個白衣女子走了出來。徐長卿等躲在一邊,等白芷等走了一會兒,尚重樓才進去拜見師父。
白鶴一見徐長卿,大喜道:“徐郎中你也來了,真是天助我也。過幾天,武林大會召開,會重新選出武林盟主。徐郎中,你武藝超群,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尚重樓勸道:“師父,您年紀也大了,為何還要留戀武林盟主?我看你還是頤養(yǎng)天年為好。不要太操心了,你的病還是徐郎中治好的呢?!?p> 白鶴眼睛一翻,說道:“重樓,你不支持師父,還勸我休息?我老驥伏櫪怎么了?為武林再做點好事不行嗎?總比這盟主落入壞人之手強吧?”
徐長卿道:“白盟主說得有道理。白老前輩這幾年做武林盟主,武林相對太平。如果這盟主之位落入奸人之手,那后果真是難以想象。白老前輩,不用擔心,我徐長卿肯定會幫你再次連任。你看看我是怎么幫你為好?”
白鶴道:“徐賢侄,還是你的格局大。我這個徒弟尚重樓我是指望不上了,天天就知道卿卿我我,兒女情長。徐郎中,有你的幫忙我就放心了。到時候你淘汰掉幾個高手,然后我們對決,你到時候假裝認輸,那我這張老臉也就保住了?!?p> 徐長卿道:“這個簡單,本來白老前輩武功超群,我哪里能打得過?不是認輸,是本來就輸了。”
白鶴聽了,豎起大拇指,說道:“重樓,你聽聽,你聽聽呀。徐郎中這智慧情商,那是一點就通。真是通天徹地的人物,徐郎中,如果到時候我被淘汰,你一定要拿到這個武林盟主!”
徐長卿道:“白老前輩說笑了。徐長卿年輕識淺,哪里能做什么武林盟主。白老前輩放心,我反正全力支持白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