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時候,南鈴已擦完了桌子,在柜臺上算著賬。
蕭離抱著花,徑直走到南鈴身邊。
南鈴還未反應過來,眼前已經(jīng)被永晝花占據(jù)。
“送你的。”南鈴翻著賬本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蕭離,只見蕭離扭過了頭,表情很不自然。
“為什么突然送我永晝花?”南鈴將賬本一合,看了眼花籃。
“昨夜......”蕭離還未說完,卻見一旁的沈風已是耳朵尖的湊了上來。
“不是吧老大,你可以啊。”說著目光帶笑的看著兩人。
蕭離猛得回頭瞪了沈風一眼,用手肘狠狠的頂了他一下。
“啊......嘶......”沈風作“西子捂心狀”看著蕭離,“老大你重色忘友!”
蕭離懶得得沈風多說,將永晝花往南鈴懷里一塞,“你不要就扔了吧?!闭Z罷,轉身向樓上走去。
沈風看了看蕭離離去得背影,扭頭笑著看向南鈴,“南姑娘你莫見怪,我家老大就是這性子?!闭f完俏皮得眨了眨眼,“老大!”,轉身跟上前面得蕭離。
南鈴看了看手中的永晝花,又看了看蕭離的背影。
她好像看到他通紅的耳朵,低頭輕嗅了一下,嘴角已是不自覺地勾起。
日子過的很快,在南海的日子已經(jīng)不長不短。
這天下午,蕭離和沈風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南鈴正笑著和南黎交談。
蕭離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沈風剛想湊上去問問,卻見那男子跟南鈴說了什么,兩人一同看向蕭離和沈風,然后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南黎。”南黎說著朝蕭離欠了欠身。
蕭離臉有些黑,也回了個禮,“蕭離”,語罷,轉身上樓。
沈風見狀,對著南黎抱歉地笑了笑,正打算跟上蕭離,卻被南鈴抬手輕輕按住。
“你在這兒陪我哥聊會天吧,你們或許會有話聊的?!蹦镶徯α诵?,手搭上了扶梯,“我去看看他?!?p> “什么!這是你哥!”沈風震驚的目光在兩人只見掃了掃,著急的撓了撓頭。
“完蛋了,老大他......你快些去看看吧?!鄙蝻L焦急地催促著南鈴。
南鈴失笑,追上前面地蕭離。
“蕭離!”蕭離聽到后面南鈴在叫他,停下了正準備推門的手,轉身看向南鈴,“何事?”
南鈴卻是越過他徑直推開了門,“坐在桌邊倒了兩杯茶。
“過來坐?!蹦镶弻χ掚x招了招手,端起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蕭離站在原地,低著頭,握著的拳頭松了又緊。
南鈴放下茶杯,不解地看向蕭離。
蕭離抬起頭,輕輕合上了門,抬腳向南鈴走去。
“你這人怎么回事,脾氣這么差?”南鈴笑著看向蕭離。
蕭離卻是定定的看著南鈴,“怎么了嗎?”南鈴詢問著。
“沒什么,你有什么事嗎?”蕭離偏頭看向窗外。
“我兄長今日來看我,給我?guī)Я藘蓧镁?,你可要嘗嘗看?”南鈴輕輕捻著衣帶,開口問道。
“你兄長?”蕭離猛地轉頭看向南鈴,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南黎?”
“嗯?!蹦镶徔吹绞掚x好似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你不會認為我與他有什么吧?怎么?你吃醋?”南鈴半似開玩笑的開口,語罷又抿了一口茶。
聽到這話,蕭離愣了一愣。
是心悅她嗎?怎么可能,僅僅不過相處一月左右,但蕭離腦中回想起和南鈴的點點滴滴,低頭輕笑起來,抬頭看到南鈴疑惑的神情,表情一下子又不自然起來,耳朵微微發(fā)紅,被茶嗆了一口。
“真的是這樣嗎?”南鈴看出了蕭離的反應,微張著嘴,有些緊張,“我開玩笑罷了?!?p> 蕭離站起身,環(huán)住了南鈴,南鈴覺得有股熱風拂過耳畔,她好似聽到了蕭離劇烈的心跳聲。
“是真的,我好高興。”
“碰”南鈴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濕了裙擺,她的雙手懸在半空中,不知何處安放。
蕭離卻是迅速的松開了南鈴,轉身推門而出。
“誒!老大!你去哪!”沈風看著蕭離快步拋出客棧,在他身后大叫著。
南鈴還愣在原地,喧鬧的人群在窗外喧鬧。
可她聽清楚了,是她的心在劇烈的跳動。
南黎看了眼樓上,眼神被一抹幽藍取代。
沈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頭,沈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他低啞的一句“回去休息吧?!?p> 只見沈風呆呆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關上門。
南黎轉身向樓上走去,就看見南鈴怔怔的坐在桌旁,眼睛看著茶杯,滿是笑意。
“阿鈴,”南黎開口,南鈴這會子反應過來了,抬頭看見了南黎,她站起身,走到窗邊。
南黎看看她,一切好像模模糊糊的都明了了,“南鈴你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他急急的開口。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南鈴輕嘆了一聲,好似十分無奈,“可是,兄長,我好像陷進去了?!?p> 南黎走近南鈴,抬手搭在南鈴的肩上。
南鈴性子一向貪玩灑脫,一旦認準一件事便不會回頭,哪怕粉身碎骨。
正是清楚南鈴的性子,南黎才感到沉重的無力感。
他低頭,捏緊了拳頭,嘆了口氣,“唉......”語罷轉身,“我就只有一個要求,不可為了他傷害到自己,阿鈴,照顧好自己。”南黎輕輕的說出這句話,抬腳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