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璇儀忙于突破時,她不知道的六大盟已經(jīng)氣勢洶洶派人找上龍?zhí)m城。
龍?zhí)m城門樓上,城主盧顧認(rèn)真地想是不是自己最近犯了什么忌諱。
好不容易送走了四個六大盟人,城里提前打好了招呼沒被探聽出端倪,雖然后頭沒人來和他說一聲事情解沒解決,但是畢竟是修士,傲氣一點也正常。結(jié)果他才高高興興地睡了幾天好覺,卻又收到一份傳音說六大盟又派了人來。這次還沒說是為何而來,直把他心提起。
難道是派出去裝成劫匪的隊伍敗露了?不可能啊,這邊什么消息也沒收到。只是傳音來得很急,盧顧沒法親自再去天街找人問話,只好一邊讓下人去找長史成科翰,一邊小跑到城門樓上等人。
日頭剛剛亮起,龍?zhí)m城邊上窩著許多想要趁早入城的百姓,風(fēng)塵仆仆的。門將來問今日還開不開城門,成科翰往下望了一眼。
有一個孩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抬頭看過來。他身形消瘦,一身衣裳看不出形制,像是用一層又一層的爛布裹起來的。他嘆一口氣。
“窩棚都設(shè)好了沒?別讓來的仙師瞧見了,先放到城西邊去。”
門將很是驚喜地應(yīng)了一聲,朝盧顧一抱拳,轉(zhuǎn)身大聲讓士兵絞開城門。盧顧沒心思再去看那些逃難而來的百姓,他的眼睛抬起來望著空中,背不自覺彎起來,嘴上恭恭敬敬道:“恭迎仙師大人?!?p> 這回來的又是做什么任務(wù)的小崽子?盧顧一邊抬手拜身,一邊漫不經(jīng)心用小眼睛瞄著來人,差點嚇得跪在地上。這次來了三人,卻不是上次一眼就能看出涉世不深的修士,而是三個氣息內(nèi)斂,目光炯爍的高人。
為首一個穿著一身灰色長袍,貌似樸素,背后背著的長長劍匣卻是以最純的玉石整塊雕成,和商潛那簡陋的小木匣不可同日而語。他面上劍眉星目,神色淡定,一道長須飄飄搖搖,氣息勻整,哪怕是盧顧這個凡人也能看出他與其他修士的不同。
背后兩個修士修為上略差一籌,但是氣勢卻不遑多讓。一個女修藍(lán)衣打扮,踏云而來,懷中抱著一把四弦琵琶。琵琶上隱約有無數(shù)條華彩絲線交接出現(xiàn),仔細(xì)一看卻空空無痕。一看便是上好的法器。另一個修士則是規(guī)規(guī)矩矩穿了黑木宗道袍,只是身上一股奇香。
盧顧不愧是宦海遨游的老手,他的直覺沒錯,這三個修士個個算得上門派中的高手。為首的乃是大名鼎鼎八脈御劍術(shù)之首元嬰大圓滿的定凈真人,身后兩位算是他的小輩。一位是星海宮大弟子,被譽(yù)為永格樂仙的董峨,剛剛突破至金丹后期,實力乃是星海宮弟子中首屈一指;另一個雖然只是金丹前期,卻是黑木宗中最擅長追蹤的迷迭派修士楊宗純。
這個配置可是下了血本的。元嬰老怪定凈真人據(jù)說隨時要破鏡,能讓他出山的,也只有親傳弟子商潛之死。董峨更不必說,她是星海宮宮主的大弟子,星海宮宮主發(fā)現(xiàn)女兒身隕極為震怒,立即要破關(guān)捉住兇手。要不是定凈真人已經(jīng)打了頭陣,星海宮宮主又有要務(wù)不得隨意離開,這龍?zhí)m城就要一次性來兩位元嬰大圓滿的老怪了。
至于黑木宗的楊宗純,此次純粹是來協(xié)助追兇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因此打扮力求低調(diào),深怕力有不逮,身邊兩人看自己不爽。定凈真人一個長輩沒什么,但是他還是要在仙門大比上遇見永格樂仙的。
希望這次找人順利。楊宗純在心中虔誠的祈禱。
“盧顧么?!痹诹畋R顧牙酸又腰酸的一陣沉默之后,定凈真人先開口了。他的聲音醇厚,一股正派之氣從內(nèi)而外發(fā)出,盧顧不由得放下心再提起,好消息自己暗中做的事沒人發(fā)現(xiàn),壞消息,越正派的人越較真。
盧顧不管面上怎么樣,態(tài)度還是萬分恭敬的:“是,大人,有事便吩咐我等吧。”
讓一個長輩先開口對盧顧這種小人物說話已經(jīng)失了禮數(shù),楊宗純吸了一口氣剛要上前,卻被一旁的董峨揮袖攔住。他心里一個哆嗦,只聽董峨傳音道:“不必這樣在意凡間禮數(shù),定凈真人乃是元嬰仙師,又是劍派人士,最看不慣這種奉承傳話。你只管找出兇手就好了?!?p> 說到最后,楊宗純都能從中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想來那個兇手被抓住后是免不了一頓私刑了。
果然定凈真人繼續(xù)問盧顧:“事情緊迫,不要什么虛禮。你在十余日之前,可曾見過三個小輩修士?若是見過,將所有事情一并說來?!?p> “三個?不是四個么?”盧顧一愣。
“四個?”董峨立即拿出福篆查詢一番,“這任務(wù)只許三人結(jié)伴,棄桃也沒說過還帶上別人。除非是在來得路上遇見了散修結(jié)伴而行。”
“莫不是那散修便是兇手?”楊宗純想也不想,胡口猜道,“眼下我們過來,運船等等都大受影響,散修都聚回白城或者海上去了,怎么還有云游的散修?”
“不可空口胡說?!倍▋粽嫒宿哿宿酆?,朝一邊聽得一頭霧水的盧顧道,“你先說完?!?p> 盧顧應(yīng)一聲,直覺應(yīng)該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竟然有三個修士死了,死在他的轄區(qū)里。完了,今年年末怕是難熬。盧顧分心想著,一邊把當(dāng)天駱璇儀四人來龍?zhí)m城一事簡潔快速的說了一遍。
“踏著竹簡,衣穿紅黑之色,行事坦蕩。聽起來倒不像是邪修?!倍敕治觯暗梢傻氖?,你們不知她是散修也就罷了,她卻也當(dāng)自己是來私下巡查幣值的仙門修士?”
“換了靈石,又買了地圖。不知其中何者才是真目的?”楊宗純也喃喃道。
三人之中,定凈真人不愧是元嬰老怪,神色依舊波瀾不驚,他問盧顧:“可有人能將此女修面容畫下?”
“能,能。當(dāng)日里見過她的人多了,我立刻回衙門叫人貼出告示,懸賞畫像?!北R顧點頭應(yīng)道。他終于找到個機(jī)會逃回去和成科翰仔仔細(xì)細(xì)地商討此事,一問沒什么事要問了,連忙提起官袍就往門樓下跑,一溜煙兒沒影。
“眼下不知那修士具體模樣,還是先去福篆記錄的三人隕落之地查看。”定凈真人一錘定音。他揮手祭出一只金翎尾烏,董峨和楊宗純隨他上了神鳥。只聽金翎尾烏一聲清脆的啼鳴,振翅一飛,眨眼便飛躍城池與村莊,遮蓋在荒野大地之上。
“奇怪,這里近來有過雷劫?”剛剛渡過雷劫云的楊宗純立刻發(fā)現(xiàn)不對。
月庭一盞酒
改了好久還是不滿意第一章,先這樣吧hh發(fā)現(xiàn)一邊寫一邊改文太難了,第一個副本改動工程暫時停工,還是從下周開始恢復(fù)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