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竟然是周宴笙
一上車,江晚初就閉著眼睛靠在后車座上,心里想的全都是周宴笙和秦牧剛才說的那些話。
“以后我還是少出現(xiàn)為好?!?p> “你相信我,不會出什么問題的?!?p> 這兩句對話一直重復(fù)著在她的腦海里回旋,讓她摸不著頭腦。
江晚初知道,秦牧之前早就看出來她對周宴笙的態(tài)度不友好。
他也說過他在緩和自己和周宴笙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那些話都可以說得通。
但她總覺得他們話里有話,并沒有那么簡單。
而她除了奇怪之外,暫時想不出來什么更加合理的緣由。
那番話好像天衣無縫卻又漏洞百出。
這樣毫無思緒又找不到一點方向的感覺讓江晚初頭疼極了。
她現(xiàn)在真想把周宴笙這個人的前世今生都翻出來,然后再花上三天三夜的時間把那些都研究個遍。
最好是能抓住些什么可以牽著他鼻子走的把柄。
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使喚使喚他,讓他往東就不敢往西,讓他喝湯就不能吃飯。
那場景光想想就讓人開心不已。
到時候看他還怎么輕而易舉的就讓自己提心吊膽、心煩意亂。
想到后來江晚初甚至貪心的覺得,都讓她重生了,為什么就不能再賜給她一點這樣的超能力。
“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果然一點錯都沒有。
要是人真那么容易滿足,前世那些因她而起的慘劇就不會發(fā)生了吧。
只是她并不覺得那些不擇手段靠著吸干別人的血來換取自己富貴的人,可以稱之為人。
“晚初小姐,您確定是要去這個地方嗎?”張叔忽然問道。
可能是從后視鏡里看到江晚初一直在閉著眼睛,所以他問的很小聲。
怕會嚇到她一樣。
江晚初緩緩睜開眼,臉上很鎮(zhèn)定,沒什么異樣。
但她知道,張叔剛開口的那一瞬間她就心驚了一下。
感覺自己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被喚醒的一樣。
要不是殘存的那一點媽媽經(jīng)常念叨的、舉止得體的肌肉反應(yīng),她都覺得自己能從車座上蹦起來。
江晚初不由得再次感嘆,她每次在想關(guān)于周宴笙的事情,都過份入神了。
“怎么了張叔,”江晚初坐直,微微歪頭看了一眼前面的顯示器:“這路線有什么問題嗎?”
“這是去郊外的路,估計得兩個小時,”張叔想了想又補充道:“堵車的話可能還會更久?!?p> 江晚初愣了愣。
她似乎終于知道,林音為什么讓她這么早出門了。
昨天林音給她發(fā)來這個地點的時候,她只注意到了這個地方她以前沒有去過。
完全沒有過會這么遠。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江晚初也不確定的說道:“就按著導(dǎo)航走吧。”
說完從包里拿出手機,她要問一下林音,是她給錯了地點還是真的約在了那么遠的地方。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的,但想到那樣張叔就會聽到自己連要去哪里都不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改成了發(fā)消息。
在她敲下最后一個字準備發(fā)送的時候,張叔從副駕駛上拿過來一個袋子往后遞,說道:
“晚初小姐,這個給你?!?p> 江晚初連忙放下手機,消息都還沒來得急發(fā)出去,邊接過來邊問:“這是什么?”
說著好奇的打開了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靜靜躺著一個便當。
她有些詫異,張叔是怎么知道她今天早上沒有吃早餐的。
平時里早餐是治她起床氣的最好良藥。
她今天卻因為周宴笙和秦牧的那些話煩得沒有了胃口。
看了兩眼擺在桌上的早餐就急匆匆出了門。
這些張叔是怎么知道?江晚初一頭霧水。
反正一定不可能是外公外婆交代的。
外公外婆有早上散步的習(xí)慣,她下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不在家了。
江晚初仔細想了想,最有可能的應(yīng)該是張姨。
她出門之前避著周宴笙和秦牧又去了一趟樓上,剛好又碰上張姨。
江晚初特別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這是她身邊的人都知道的事。
家里的花園都被她種的每個季節(jié)都能看到花開的場景。
要不是為了不糟蹋外婆在院子里種下的那些瓜果蔬菜,她也不至于連外婆家樓上的那塊露臺都不放過。
后來就算她已經(jīng)不在丘寧長住,張姨還是每天早上都會上去給那些花澆水。
那會兒才恰巧碰到躲在樓梯轉(zhuǎn)角的她,
第二次又剛好是她澆好水下樓的時候。
張姨當時還問她怎么這么快就吃好了早餐,她只隨口說了句沒胃口后就回了房間。
那時候張姨看她興致不高也就沒有再多問什么。
張姨和張叔是夫妻,張叔肯定和她說過早上要送自己出門。
由此可見,這個便當肯定就是張姨準備的。
一番推敲之后,江晚初在心里定下了最終的結(jié)論。
她感激地說道:“張叔,替我謝謝張姨?!?p> 張叔好像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這有你張姨什么事?”
江晚初笑道:“這便當不是張姨準備的嗎?”
“嗐,”張叔恍然大悟,笑了一下,“不是她,她晚了一步?!?p> “什么叫晚了一步?”江晚初不禁皺了皺眉,變得更加困惑。
“這是出門的時候周家少爺給的,他說小姐你沒吃早餐,交代我拿給你?!?p> “結(jié)果他前腳剛交代完,你張姨后腳也跟著拿來一份便當說要給你?!?p> “后來看到周少爺已經(jīng)準備了她就給收回去了?!?p> “所以說她晚了一步?!?p> 張叔耐心的解釋著。
只是這個解釋和江晚初的猜測沾不上一點邊。
周宴笙!
竟然是周宴笙!
為什么會是周宴笙?
她才好不容易定下心來要和這個人好好周旋一番。
結(jié)果他和秦牧幾句話就能擾亂她的心神,讓她功虧一簣。
江晚初怎么感覺秦牧越來越像是她復(fù)仇路上的絆腳石。
他一個當哥哥的,居然沒有人家一個外人關(guān)心她。
還是這又是他用來緩解她和周宴笙關(guān)系的一種辦法。
她怎么對周宴笙就那么重要嗎?
就算不論周宴笙和宋家的那一點關(guān)系,周宴笙和她也不過就是見了幾次面。
江晚初想不明白,秦牧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想讓她和周宴笙搞好關(guān)系。
雖然她演戲無非也就是想讓自己和周宴笙的關(guān)系變好。
但自己想是一回事,別人攛掇又是另一回事。
秦牧這么積極,她反倒有了想和他們對著干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