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譜
這事感受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和荒唐,溫好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面前的一切。
正值夏季正是干農(nóng)活的時候,一大家子聽說溫好干活暈倒了一個個的都放下手里的農(nóng)活趕了回來。
一睜開眼睛就是一張放大的風干了不少年黝黑黝黑的老臉,長發(fā)盤起來了用一塊土灰色的布巾裹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擔心:“好寶兒啊,我的好寶兒啊,你沒事吧,你可醒了,你可要嚇死你爹了,都怪你娘,不讓你好好讀書,非讓下田”。
本來也十分擔心的溫母,一聽到這個老東西現(xiàn)在居然敢怪罪自己,頓時心里有些窩火,瞪了一眼,還罵了幾句:“中看不中用的,也不知道老娘子是怎么想的,飯都沒得吃,還供個沒出息的東西讀書,有屁用浪費老娘口糧”。
罵完就繼續(xù)拿起鐮刀走了。
大姐和二哥看人醒來了,關(guān)心了幾句便也隨著母親出去了,眼看著就要交稅糧了,得趕緊的收稻子。
大姐嘴上說著沒事了就好,心里卻也有些鄙夷,好好地不種地做什么讀書人,連累了全家,若不是家里的錢都供溫好讀書了,自己也不至于……。
看了一眼也在旁邊低著頭不敢動作的男人,憋氣的沖著其大腿踹了一腳:“看什么看!溫家白養(yǎng)你的是吧”。
這一腳有些重,男人瘦弱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過卻不敢吭聲,反而立馬掙扎著起來,也拿著鐮刀出去了。
這不就是家暴嗎,但是所有人好像就習以為常似的,絲毫沒有反應。
溫進妹倒是語氣神情十分的關(guān)切:“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母親也是著急,這不是沒有叫你去干活了嗎,你好好休息,母親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往心里去”。
在眼前哭泣的老男人偷偷地松了一口氣,都怪自己說錯話了,還好當家的沒和自己計較,上次丟糧食的事情腿上被打的傷還疼的很。
又到了涼水給溫好這才趕緊的又出去:“你好好歇歇,你放心就算是你娘罵你打你,等一下你奶回來了肯定都會給你擋著的”。
溫好有些懵的點了點頭,從始至終沒說出一句話,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像是靈異事件一樣。
不過至于自己是怎么穿越過來的她心里倒是有數(shù)。
這幅身體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可體內(nèi)的自己確是一個八十多的老婆子了,一個已經(jīng)在養(yǎng)老院壽終正寢的老婆子。
不過卻也沒什么遺憾,自己死之前已經(jīng)把自己的遺產(chǎn)都處理好了,甚至是連自己開的這所國內(nèi)頂級的養(yǎng)老院的一切事項都已經(jīng)安排好。
當時自己死了是來到了一個有些陰森森的地方,被穿成螞蚱串領(lǐng)著去的,自己還穿在了第一個。
看了看從自己肚子上穿過的繩子又看了看牽著繩子的穿著白色乞丐裝和黑色乞丐裝的無常又看到還有許多的這樣子的無常忍不住的想要嘮嘮嗑。
“兩位大哥不是黑白無常只有兩位嗎,怎么你們這里這么多個”。
黑白無??粗兂晒磉€有意識能說話的有些驚奇,不過馬上也就沒什么了,反正最后都要喝孟婆湯的。
也十分的近人情開始說起話來,畢竟誰還沒個活著做人的的時候呢,是吧。
白無常轉(zhuǎn)過頭來,舌頭咧在外面半米長,說話倒是挺清楚:“黑白無常是職位,要是只有我們兩個那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孤魂野鬼”。
……
溫好還在地府做了筆了不得的貢獻,但是不多。
孟婆湯就是一個地攤子,一個老婆子帶著幾個小娃子在不停的熬不停的熬,看得出已經(jīng)麻木的不能再麻木了。
于是在孟婆忍無可忍打算給自己來一碗,好重新提起新鮮勁干活的時候,溫好提出來了一個相當?shù)暮玫慕ㄗh,并且實踐了。
就是托夢讓人燒了個自動化飲料的工廠,從此以后孟婆湯就是按瓶給了,也解決了地府人口擁擠許多人搖不上號投胎的問題。
溫好這些日子在地府可是受到了貴賓的待遇,甚至是都能夠選擇投胎的家庭了。
只不過樂極生悲,機器出了點小問題,修機器的師傅又正在死的路上,一時間趕不過來。
而她恰恰好喝了有點問題的孟婆湯,緊隨其后的幸運兒還不止自己,還有后來找到自己的閨蜜那個倒霉蛋。
兩個人就手挽手喝著孟婆湯,感慨著孟婆湯不咋地好喝過了奈何橋,隨便找了個溫泉洞跳了下去。
然后失去意識,一醒來就在這里了,自己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娃娃,名字倒是一樣。
此時原主的記憶和前胸貼后背的饑餓感也在慢慢地襲來。
以女為尊,其余的倒是有些像上輩子的古代,但是又有些不一樣,總之概括一下就是還是人類發(fā)展史的前端吧,落后!
自己也是不怎么走運,處在山里邊的村里邊,的貧窮人家,吃飯都困難的那種。每天兩頓還是墊底的定量。
自己呆呆地坐在床上消化這些信息,不知道閨蜜那個倒霉鬼投胎到哪里去了,說不定成了哪個世界的一個小屁娃。
……
馬上便做出來了應對之策,既來之則安之,賺錢吃飽飯養(yǎng)家,雖然天時地不利,但是起碼作為女性的優(yōu)勢在這里是有的。
要知道當初因為自己是女性,因為性別問題遇到了多少難以跨越的鴻溝,最后不都被自己吃下了。
奶奶半路上聽說自己的寶貝孫女暈倒了立馬拄著拐杖趕了回來。
“好兒,你可擔心死你奶了,挺說你醒了,醒了就好”。
關(guān)心完自己的孫女之后就開始罵起來了自己女兒:“你娘就是個窩囊廢,自己沒本事拿你出什么氣,我還嫌棄把她養(yǎng)大浪費口糧呢”。
小老太婆站在門開朝著外面罵的,嗓門挺大,能傳出幾里地,準能傳到好兒她那娘耳朵里。
這聲音實在是有些刺的心臟突突突的,連忙把奶奶給叫過來了:“奶沒事的,我娘她也擔心我,我是干農(nóng)活不太中用,讀書也沒……”。
一提到這個,老婆子連連擺手:“不提了,是咱們溫家沒有福分,但是好歹你是讀了書的,和大家不一樣,不是奶奶不繼續(xù)供你讀了,你也知道咱們家恐怕今年的稅銀都……”。
她自然是知道家里的情況,為了供自己讀書奶連頭上戴了一輩子的銀簪子都賣掉了,現(xiàn)在花白的頭發(fā)上用了一根斷掉一節(jié)的筷子挽著,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滿臉都是愧疚。
看的讓溫好十分的心酸:“奶~對不起是我沒本事,考了兩次都沒有考上”。
眼前的老人抓著溫好的手,如同枯骨的手有些咯人,但是卻堅韌有力:“是奶沒本事,那么難考,一兩次考不上也是正常的,養(yǎng)出了你那沒本事的娘,又沒良心的那幾個姊妹,沒一個愿意幫你的”。
說著聲音有些顫抖,溫好正心酸又感動著,眼前的老人卻來了個錯不急防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