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
第二天,葉凌天寅時就起床了。坐在床上盤腿修煉起來。
打坐了一會兒后,便下樓吃飯了。
客棧準備的早餐十分隨意。一碗靈米稀飯,一小碟榨菜,一塊烤肉,再加上一個雞蛋。雖然每一樣價格都不貴,但是好在量多且種類豐富,稀飯也可以隨意添加。
霍衛(wèi)寧在葉凌天后一步出了房門,依舊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的模樣。盛了一碗粥,拿了一個雞蛋,就熟練的坐到了葉凌天對面。
兩人沉默不語,各自吃著各自的。
此時葉振南葉振北和煜老還有昊天也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自己的早餐,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昨天我們馬圈招賊了,你知道嗎?”
葉凌天率先挑起話題,打破了他和霍衛(wèi)寧間的沉默。
“知道啊,你打的還不錯?!?p> 霍衛(wèi)寧笑了笑,伸手撥起了雞蛋。
“那你怎么沒有出來幫忙?。俊?p> 葉凌天有點不解了??匆娰\不應該先一步出來抓賊嗎?
“我在感悟劍屋中的劍意。我也是劍修,這對我很重要。”
霍衛(wèi)寧咬了一口雞蛋,咀嚼了兩下,咽了下去,繼續(xù)說道,
“再說,有那桌那些人跟著,也用不著我出手。這頂多就是他們眼中的歷練,留給你好了。”
說罷,霍衛(wèi)寧用眼神掃了掃葉振南那一桌,示意自己說的就是那一桌。
“哦,好吧?!?p> 葉凌天只覺得霍衛(wèi)寧想的細致,不像自己,看見賊就從屋子里跳了出去。
不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事就往前沖的性格有什么不好。修行嘛,自然要抓緊一切有用的東西提高自己的修為。
這不是魯莽,這是一顆修武的赤子之心。
距離出發(fā)的卯時三刻還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葉凌天跟葉振南打了聲招呼,就和霍衛(wèi)寧一同上街閑逛去了。
已是入秋時節(jié),又因為低處偏遠的北方,晝短夜長,此時天色還昏沉的沒有明朗。
兩人繞著客棧門前的小路向著小鎮(zhèn)里走去。
路邊的商戶以及零零散散的開始擺攤了。將自己的貨物拿出來,在路邊的地上鋪上一塊布,貨物整齊的放在地上。
一件件石質或玉制的小物件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形狀典雅而古樸,一眼看去便知道這些小物件是有年份的。無數這樣的小攤擺放在路邊,這竟然是一條古玩街。
不過這種古玩,大多都是做舊的。真正的寶貝除非極難發(fā)現,一般是不會流落到這種偏僻小鎮(zhèn)的地方的。
霍衛(wèi)寧也沒有說什么,沉默著和葉凌天走在小街上,用眼神掃著一件件什物。
葉凌天也掃視著地上的古屋,開啟睛明穴仔細查探。
可是兩人從街頭走到街尾,都沒有發(fā)現一件有用的東西。
“還是地處太過偏僻了?!?p> 葉凌天嘆了一口氣。他和霍衛(wèi)寧趁著閑暇之余溜出來,本來想收獲一二的,可惜一場空了。
就在葉凌天打算回頭的時刻,霍衛(wèi)寧忽然驚咦一聲,蹲下身子來看向了地上的的一副畫卷。
畫卷紙張雖然古樸泛黃,但是帶著一股濃烈的藥水的味道。畫卷上勾畫的人物也是樣貌優(yōu)美但是缺少神韻。顏料鋪撒開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協(xié)調感。很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張畫是仿制的。
可是霍衛(wèi)寧似乎發(fā)現了什么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的將這幅畫拿了起來。
“你看上這幅畫了?”
葉凌天從來沒有看見霍衛(wèi)寧對一件東西這么喜愛過,不禁有點好奇,這張仿的不能再假的畫,究竟有什么用處。
“老板,這畫多少錢?”
霍衛(wèi)寧拿著畫,小心翼翼的詢問看攤子的老板。
“三千枚金幣,你拿走就是。”
老板是一個中年大叔,在秋天卻穿著褲衩背心,長著一雙粗重的眉毛,眉頭緊鎖著,看向霍衛(wèi)寧,卻隨口瞎扯著假畫的價格。
“多少錢?三千?我買個人才花了兩千七!”
葉凌天聽見價格直接跳了起來,開玩笑,三千也太貴了。
“愛買買,不買走,大早上起來真晦氣?!?p> 中年男子轉身不再看葉凌天兩人,自顧自的躺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眼看著霍衛(wèi)寧就要掏錢,葉凌天連忙按壓住霍衛(wèi)寧的錢袋制止道:
“霍兄,這一看就是一副假畫,回去我給你畫一副比這張更好的,”
“不行,我就要這一張?!?p> 霍衛(wèi)寧不顧葉凌天按上錢袋的手,將錢袋往天上一拋,轉身接下,快速拿出三千沒金幣就交給了老板。
老板睜眼看見錢,不由得怔了怔。很明顯不敢想象有人真的會出三千金幣買一張假畫。
但是交了錢,就可以拿貨走人了。霍衛(wèi)寧小心翼翼的接過畫,踹進了自己長袖中的儲物手鐲中。
“你這畫買的有什么用?。俊?p> “你不會也要學習畫畫吧?”
“你想學畫我教你,你不用買畫的?。 ?p> “……”
就這樣,一路上,霍衛(wèi)寧身邊的葉凌天一直好奇的發(fā)問連連,喋喋不休。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這幅仿畫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讓霍衛(wèi)寧如此心動。
霍衛(wèi)寧本身是不想說的,但是架不住葉凌天的發(fā)問連連,快要走回客棧的時候,停了下來。
“好好好,我告訴你這畫的秘密?!?p> 霍衛(wèi)寧忽然停住腳步,讓后面跟著走的葉凌天撞了上來,撞了一懵。
霍衛(wèi)寧從空間手鐲中從新取出那張假畫,竟然就那么憑空將畫的一頭撕了開來。
“撕啦”
畫的紙張已經被藥水泡的有些發(fā)澀了,撕開的時候發(fā)出悶響聲,如同撕開了一張布帛。
紙張邊緣漏出的粉塵四散開來,這是畫自然掉落的粉塵。
隨著霍衛(wèi)寧的動作,紙張從側面的縫隙之中被一分為二,變得更薄了。
畫原來分為兩層。從撕開的畫的一邊看去,底下的一層上還粘了一張極其纖薄的紙張。
紙張有書本大小,薄如蟬翼,似乎實在如布帛般的畫紙的保護下,才得以幸存而沒被損壞掉的。
“這個就是我買這幅畫的原因了?!?p> 霍衛(wèi)寧盯著那張薄紙,眼神都變得灼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