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瞧見月婉清靠著頂梁柱一直傻笑,就悄悄地走進(jìn)看著月婉清一面得意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不忍心打攪她,剛走沒幾步就被月婉清給攔了下了。
她一把抓住柳兒的手腕把翠柳壓在頂梁柱上,吞吞吐吐的對著翠柳說:“老實(shí)交代!剛才…剛才你…是不是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沒看見什么啊?!绷鴥荷点躲兜目粗峦袂?,還是不是帶著一點(diǎn)微笑。
“柳兒你出去可別胡謅啊,不然我揍你?!痹峦袂迦鲩_壓著催柳兒的雙手,伸手指點(diǎn)了她的額頭一下背著對她講。
柳兒嬉笑的說:“好好好,不過公主剛才想些什么那么開心?”
月婉清臉色馬上一變,“咳咳咳”暗示的咳了幾聲,“不該問的別問。”
“哦!公主你該不會是看上懷王殿下了吧。”柳兒瞧見月婉清臉色有點(diǎn)不對,就轉(zhuǎn)到她的面前故意逗她。
月婉清撅著嘴臉色有點(diǎn)紅,故作鎮(zhèn)定的跺了一下腳,轉(zhuǎn)身拍一巴掌翠柳的屁股,“我眼睛瞎了,看得上那野小子。”說完她就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柳兒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不過自己心里大概也有點(diǎn)數(shù)了,畢竟她和月婉清相處了十幾年了,這點(diǎn)還是看得出的。
月天錦和懷王僵持之下,二人靜靜喝了許久的茶,一直在想辦法,其實(shí)他還蠻怕自己妹妹嫁不出去的,但是今天瞧見了她遇見一個不知道靠的人,但是總比沒有好,他就故意往外邊走。
懷王也跟著出來,剛好路過的柳兒瞧見了懷王和月天錦馬上鞠躬行禮,然后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懷王,她這才知道公主為什么滿面春風(fēng)了,原來他稍微打扮起來居然可以那么精致帥氣。
她在心中想著,怎么會看上我們家公主?不過能看上就不錯了,月嵐國上下誰不怕我們家公主,不過他以后要是娶了公主估計(jì)也夠他受的了。
懷王一直跟在月天錦的后面嚷嚷,叫他想辦法,柳兒瞧見他們走遠(yuǎn)了,自己就掉頭跑回去找公主玩,其實(shí)是去逗她。
月天錦走出驛管,提著一壺好酒往最高處的屋頂爬上去,他還叫懷王順兩個杯子上來,雖然天色有點(diǎn)黑,上去的時候懷王滑了一下,好在他經(jīng)常這樣干,處理起來也很輕松。
二人站在高高的屋頂上面,月亮還未完全升起,但是星星早已經(jīng)掛在天空,只是若隱若現(xiàn),天空還沒有暗到它們可以散發(fā)自己的光芒。
一望無極,各家各戶炊煙裊裊,往來的人群也變少了許多,畢竟正是晚膳的時間,人們放下了手中忙碌的事情,享受這著簡單卻幸福的時光。
月天錦輕輕的坐下,望著遠(yuǎn)處的人間燈火闌珊,一片祥和美好,似乎晚上才是人間最美好的時刻。
他奪過懷王手中的杯子,往杯子里倒一杯酒,一口就干了下去說:“同我好好看看這人間美景?!?p> 懷王看了一個一眼他,月天錦的眼中似乎多了幾分傷感與憂愁,懷王坐下來,靠在他的旁邊,順著他的視線一眼望去,全是平平凡凡的景象,他就說:“月兄這有啥好看的,不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嘛?”
“確實(shí)是再普通不過的場景,這再普通不過的場景需要千千萬萬人的血才能換來?!痹绿戾\倒酒喝上了,看了一眼他扭頭又喝了一杯,語氣略帶傷感。
月天錦深處的國家不是很強(qiáng)大,他十八歲就馳騁疆場保家衛(wèi)國,二十二歲的時候邊疆戰(zhàn)事緩解才回到皇城。這次他是和自己的妹妹來到北夏賀壽,一來是想兩國結(jié)好,二來是認(rèn)識一下他國為何那么強(qiáng)大。
他第一次來到北夏上陽城,瞧見了市井繁華,人民也算得上富足,再對比一下自己的國家,內(nèi)憂外患,人心惶惶。
他把酒滿上對懷王說:“真希望自己的國家也可以那么富強(qiáng)?!?p> 懷王嘆氣的說:“月兄,你怎么就突然和我說這個了,我是要你幫我想想對策?!?p> “什么對策?”
“月兄你這不明知故問嘛!當(dāng)然你妹妹這事了,你是不知道她打人多疼?!?p> 懷王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被踢的大腿的那個位置給他看,引得月天錦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不是月兄,你看你這妹妹,你剛說會幫我想辦法不會是反悔了吧!”
月天錦說:“誰說要幫你了,我這妹妹我可惹不起。”
懷王說:“算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給她打一頓便是?!?p> 懷王那過酒杯遞到月天錦的面前,沒有說什么話,月天錦只顧著喝酒沒有了理他,懷王就搶過酒壺自己倒了一杯喝喝下去。
喝下去的時候臉色大變,咳嗽了好幾下,沒想到這酒那么烈,皇宮那些就行兌水的一樣。
“呸呸呸!月兄你這什么玩意啊那么辣!”
月天錦哈哈大笑的說:“懷王你以后得小心點(diǎn)了,我妹喝著玩意臉色都不帶變的,你以后還是不要跟她拼酒的好?!?p> “以后還指不定見不見,還拼酒,我看是不可能了?!?p> “這可我就不得而知了,你我也行見不到,但是你和我妹妹就不一定了。她這個人,什么都干做?!?p> 懷王咽了口氣,端起酒杯要他給自己滿上,月天錦微微一笑的看著他,緩緩給他倒?jié)M。
懷王一口喝下,強(qiáng)忍著臉色,月天錦伸臉過去看著他,不禁的笑了起來。
“懷王殿下你這里臉都紅完了,才兩杯你咋就不行了。”
“叫我子云就行了。”
說完懷王就把酒杯倒?jié)M又干了好幾杯,不過他似乎已經(jīng)昏昏沉沉了,但他依舊還在喝。
月亮緩緩升起,街邊的燈籠也亮了起來,繁華的夜景展現(xiàn)在眼前,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湖面映出它的影子,旁邊一株株垂楊柳的柳枝在晚風(fēng)中搖曳,暗暗的影子映在湖邊上。
到了夜里很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會出來閑逛,普通人家有的則是擺攤或者賣藝。
月婉清還在尋找懷王,不曾知道他已經(jīng)躺在驛館最高處的屋頂上睡著了。
她四處尋找懷王的聲音傳入了月天錦的耳朵里面,他低頭俯瞰下面,原來是妹妹。
他并沒有搭理她,過了好些會她才離去,月牙懸掛在東邊的天上與遠(yuǎn)處望闕閣遙相呼應(yīng),就像印在上面一樣。
他看了一眼懷王照舊喝醉躺在了屋頂上面。
默默的看著遠(yuǎn)方,不知何去何從,他和懷王躺在上面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沈貴妃得到消息知道懷王在驛館就叫楚白芷帶人拿他回來。
楚白芷帶著一大堆人來到驛館門口,二話不說就闖了進(jìn)去。
跟著她的哪些侍衛(wèi)不敢進(jìn)去,怕驚擾到月婉清她們。
楚白芷囂張跋扈的走進(jìn)去,剛踏進(jìn)門口就被月天錦的四個侍衛(wèi)拔刀給攔住了。
她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跟著她來的二十多么侍衛(wèi)馬上拔劍。
大聲的說:“大膽!敢對郡主無禮!”
鐺鐺鐺的拔劍聲音,盡管刀架在脖子上她也沒有怕并大聲叫囂:“你們把子云哥哥藏哪里了!馬上交出來!”
嚷嚷中月婉清在大門里面走出來,推開拿劍的那兩個侍衛(wèi)。
“誰??!誰??!”
楚白芷背著手傲嬌的說:“你把懷子云哥哥藏哪了!”
“楚子云那王八蛋不是昨晚就跑了么?”
“跑?!昨天被你帶來這里就沒見過人影!”
“不可能??!”
月天錦在喧鬧之中驚醒,迷迷糊糊的看著外面的場景。
他躍下去走到月婉清旁邊小聲的說:“這什么情況啊?”
“來找楚子云的?!?p> 楚白澤轉(zhuǎn)身到馬旁邊拔出劍,一道光刺入月天錦的左眼。
那些侍衛(wèi)全部拔刀出來,劍拔弩張,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月天錦伸出右手說道:“停停停!我知道懷王在哪里!”
他們的侍衛(wèi)在靠著大門兩側(cè)散開,楚白芷帶著哪些跟著月天錦進(jìn)去。
“皇兄楚子云昨晚不就走了嘛?怎么會還在這里,昨晚我找了一晚上,找遍驛館都不見人?!?p> 到了地方他指著高處的屋頂說:“懷王在屋頂上面睡覺。”
“你們幾個上去看看。”楚白芷伸手揮向哪里。
那幾個人攀爬到了屋頂上面,蹲下來看了一眼,旁邊一個人大聲的說:“是懷王殿下沒錯?!?p> “扛下來!”
他們剛想扛懷王下去,懷王就被刺眼的一縷陽光驚醒。
懷王坐在上面揉著雙眼,看著周邊的人他一臉蒙圈的問:“你們這是?”
月婉清揪了月天錦的衣角一下小聲的說:“皇兄,他昨晚跟你在一起??!”
月天錦看了一個她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月婉清雙手抱頭嘆氣?!鞍?!”
楚白芷雙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呼喚他:“子云哥哥,娘娘叫你回宮!”
“等我一下?!?p> “綁了!”楚白芷揮揮手示意哪些侍衛(wèi),大聲的喊。
懷王一下子措手不及,四個人摁著他,要是換做普通人倒是奈何不了他,但這四個侍衛(wèi)都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
月婉清眼睜睜的看著懷王被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