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
傳奇將軍若姆克是曾經(jīng)的大混戰(zhàn)時期協(xié)助了德奧卡平定各方內(nèi)亂的得力戰(zhàn)將,戰(zhàn)后被德奧卡譽為“阿克那塔亞閃耀不滅的第一將軍”。
他不僅學(xué)識淵博,而且用兵料事如神,幾乎無人能敵,卡雷那這次讓他帶兵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有若姆克去對抗索若,他也算是可以安心北上支援沙朔了。
“東況如何?”此刻若姆克正悠閑地拿著茶杯細抿,“稟將軍,貌似一切都好?!?p> 傳命的是若姆克的副將霍克托。
“很好,明日照常行進?!?p> 聽到這句話,霍克托有些猶豫“可是將軍,既然此前王上曾處于索若之軍的包圍中,我們......”
“你明日將領(lǐng)軍權(quán)交于剎那羅,你明天和我一起走?!?p> “啊!?將軍...”“不必再問了,快去休息?!币姶饲榫?,霍克托也只得先退出營帳......
盛大的國宴表明了羅洛的立場,卡雷那也暫時放下了對漠克的戒備。
而沙碩這邊由于多里多克的悉心防衛(wèi),阿克多羅的反攻并未見多少成效,反而是加大了王強軍物資的消耗。
不得已之下,王軍只得再次東撤。
但是王庭中的分析師們都認為已有這么多土地,又掌握了最三大重心郡中最后的青郡,按常理說應(yīng)該建國了。
可是叛軍卻仍只是不計代價的穩(wěn)步推進,不再進攻也不投降或表態(tài)度,這讓他們都很是摸不到頭腦。
不過日益緊張的局勢已讓各權(quán)貴顧不上這些了,他們有的密謀投敵,有的大量匯總財物準(zhǔn)備逃跑。
總之是全朝上下沒有幾個人真為國勢而考慮。
終于,渙郡的消息傳來:卡雷那正率部火速趕往礫風(fēng)城。
這明顯讓王都中的人輕松了不少,很多人也開始著手規(guī)劃戰(zhàn)后的事宜——畢竟帝騎的威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沙朔人在第一次與外界接觸便已有耳聞。所以很多人開始懷抱樂觀的態(tài)度,王庭軍心也振奮了不少。
而不久,亞托多克他們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們焦急地向托斯亞諾做了匯報,托斯亞諾也略有些吃驚。
“沒想到他們還真叫來支援了,而且還是這樣的增援......
事不宜遲,若讓他們形成犄角夾擊之勢,則幾乎未被考慮過的敗局方案將不可避免的提上決策層?!?p> 于是他當(dāng)即下令讓亞托多克對王庭軍發(fā)動總進攻,迫使王庭妥協(xié),好聽從他們接下來要實行的條約。
雖然士氣大增,但實力上的懸殊差距,讓王庭軍應(yīng)對于叛軍的進攻,也是有心而無力。
無奈之下,阿克多羅只得退入城中,進入最后的守城階段,準(zhǔn)備拼死一搏,等待援軍的到來。
這時阿克多羅正與各將領(lǐng)進行戰(zhàn)術(shù)討論。
一小卒突然進入帳內(nèi),說:“大將軍,方才叛軍中一人將此信射于墻上,說要直接交給大將軍,若有外泄,戰(zhàn)后必將追責(zé)。守官派我來送此信,直入軍中,請大將軍查閱!”
轟!!!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一聲驚雷打破了寂靜,濃濃的黑云從西南的天空撲壓了過來。
打開信件上面明確表明,叛軍總將亞托多克單獨邀請大將軍阿克多羅于城外會面議事。
“哼,如此虛心假意的騙局,他們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傻子嗎?”錁特明顯有些惱羞成怒。
但即便如此,他也仍然無法反擊制勝?!氨菹拢业褂X得可以一談?!卑⒖硕嗔_請求道。
“畢竟叛軍好像并非窮奢極惡之徒,在我觀察下,他們很有組織,有紀(jì)律且并未傷害平民,軍中如此,那將領(lǐng)多半也...”
“算了!大將軍,你想去就去吧,反正我們也是窮途末路了,這樣堅持下去,用不著卡雷那他們到,我們就會被破城。
唉,沒想到他們那些人竟都是這副嘴臉,臨近危機全都一哄而散......”
“那陛下,我先告辭?!闭f著,阿克多羅退出了王宮。
“歡迎?!?p> 會見的地點是一座石質(zhì)小屋。
“阿克多羅將軍想必清楚自己的處境吧?!倍嗬锒嗫溯p蔑的望了一眼阿克多羅。
阿克多羅有些生氣,但還是咬牙向多里多克詢問:“那么亞托將軍是要談什么呢?”
“當(dāng)然是投降的事了,對,是投降,你們?nèi)慷纪督?”
“不過,大人,我有些搞不懂,既然你們已有足夠的把握勝利,勸降,又何必搞得如此神秘?”
“那是因為,劫持了你,事情會變得更簡單啊,兵不厭詐嘛,哈哈哈哈哈......”阿克多羅聽罷,明顯也緊張了起來。
“行了,別鬧了,多里多克?!眰?cè)屋走出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
“阿克多羅將軍,我是西軍總領(lǐng)亞托多克,此前交戰(zhàn)之過失,請多見諒。”
亞托多克說著,鞠了一躬。
第二節(jié)
“這沒什么,亞托將軍,您的兵策很強,這點我也很是佩服?!?p> “那么請問阿克多羅將軍,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鸨逊磫???p> 阿克多羅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便說:“請原諒我言語的莽撞。
但是將軍,自古叛反者,多為追權(quán)逐利窮兇極惡之人。
目的也無非就那兩樣,權(quán)、財而已,可我見將軍并非有殘暴行為,莫非將軍想要建一新國?再......”
阿克多羅沒有再說下去,他觀察著亞托多克的反應(yīng),而后者也只是注視著地面,情色未變,也未發(fā)一言。
這時,座上的多里多可轉(zhuǎn)過身來發(fā)言了:“這您可就把我們看扁了,阿克殿下?!?p> “同為沙朔人,我們并不想做分裂王國的事,同為沙朔人,我們的目的也并非簡單如此。
近年來大風(fēng)肆虐,我想殿下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們最受影響的西部諸郡,多次向王庭請求,均未有任何成效?!?p> “王庭也受大風(fēng)摧殘,府庫緊張,這也是會有之事吧?將軍是不是太過性急了?”
“阿克將軍想的未免太簡單,王上上位并非是一帆風(fēng)順的,你是在那之后被任命,并不知道王上究竟被多少雙手操控著。
曾經(jīng)的權(quán)貴,王國的動力,如今已成蛀蟲。
他們可不會去管離他們那么遠的地方的人民的狀況,他們只想自己過得怎么樣,就夠了。
但他們要的太多太多了,此次我們的目的想必將軍也知道了,從某種層面來說,這也是在,拯救國王......”
阿克多羅沉默了,對于王庭的各種黑幕,他當(dāng)然也知道些許。
但他并未想到西方的各種流民竟也是他們一手造成的,說實話,他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蔓延下去。
阿克多羅回城后便與錁特商量了此事,錁特并未表示自己的意思,于是阿克多羅便自作主張開城投降了。
沙朔貴族們很不敢相信此事,但他們還沒來得及提出異議,便被亞托多克的軍隊紛紛逮捕了。
卡雷那到了礫風(fēng)城,他很疑惑為什么沒有看到叛軍,而城門卻還開著。
他等了一會兒,看到城中的一個人向他們這里走來,卡雷那見狀,也緩緩向那邊騎去。
“想必是圣王陛下。”那人拱手作輯稱道。
“我是沙碩西軍副總領(lǐng)軍多里多克?!?p> “敵人?”
“噢?我不記得沙朔有和王上開戰(zhàn)?!?p> “那你們西軍不是叛軍?”
“那要看王上怎么想了,我們西軍是為了拯救沙朔而反叛的,若王上不嫌棄,還請到城中坐坐,再做細談?!?p> 卡雷那回馬向德萊米亞:“傳令,進城。”
進城門,德萊米亞剛想放松一下身子,舒舒胳膊,但不經(jīng)意間看到城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人,頓時警覺了起來。
他趕忙馳向卡雷那,“王上,這里應(yīng)該不是陳兵的地方吧?”
西軍包圍了王宮,卡雷那只是擺擺手,德萊米亞顯得更疑惑了,但他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跟在了卡雷那的后邊。
走著走著,卡雷那看到前方街道上站著幾個人。
走近了一點,多里多克突然側(cè)了身子,“王上,這位是亞托多克將軍,西郡軍總領(lǐng)?!?p> 亞托多克滿臉樂容作楫說:“圣王陛下,久聞圣名,今天親駕敝國,不勝感激!”
卡雷那勒下了馬匹,只是先作詢問:“那么請問貴將軍,西起郡兵而今意圖如何?”
“哦?......這件事陛下可不必太過著急,今天我迎接圣王陛下入殿中會談?!?p> 卡雷那見此:“大可不必如此,今我有要事在身請將軍速速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