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在斗獸場混跡多年,對于覃川的形勢,她比沈平安清楚多了。
覃川老祖祖上十幾代都在覃川,可謂是覃川的地頭蛇。
而覃川老祖家族人丁不興,這一代就一個姑娘,是覃川老祖的孫女。
那可真是要星星連著月亮都得一起送到她面前的主。
沈平安與其他人實在是太不一樣了,不一樣到,就連一直信奉明哲保身的阮綿綿,都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不要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p> 沈平安拍了拍阮綿綿的手,笑意盈盈。
阮綿綿:“……”
誰在說你會不會讓我出事的問題??!
明明是在討論你萬一惹怒了覃川老祖怎么辦的問題好吧!
但是很顯然的,沈平安并沒有把阮綿綿的擔(dān)憂放在心上。
不就是老祖么,她都不知道弄死多少個了,還差這一個么?
這屆年輕人,心理素質(zhì)不太行啊。
阿瓊的動作很快。
身為一塊脾氣不好的石頭,阿瓊下手是真的狠。
完完全全下死手那種。
要不是致命一擊被擋了,如今盧公子已經(jīng)是死尸一具了。
“不是說是生死場嗎?你這雜碎為何出手?jǐn)r我?”
阿瓊雙目赤紅,銳利的目光穿過看臺,直直的盯向出手之人。
那人也沒想到阿瓊竟然如此輕易的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藏身之地,他悚然一驚,而后鎮(zhèn)定了片刻,方才緩緩現(xiàn)身。
“姑娘,此人乃是覃川老祖的孫女婿,你若是在此斬殺了他,怕是后患無窮。”
畢竟沒人能夠想到,這個不知道打哪里冒出來的丫頭,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盧公子落敗了!
要不是他出手阻攔的快,如今盧公子怕是要沒了。
覃川老祖未必多喜歡盧公子,但是架不住覃川老祖的女兒愛盧公子愛的深沉??!
他可不想讓盧公子死在這里,晦氣。
“關(guān)我何事?你們斗獸場的規(guī)矩要改了不成?”
阿瓊面色陰沉。
說好的生死場,那就必然她生他死!
“姑娘此言差矣,我這也是為了姑娘好,姑娘初到此地怕是不……”
男人話還沒說完,一聲呵斥遠(yuǎn)遠(yuǎn)傳來,聽到女子的聲音,男人頓時眼前一黑。
馬玲怎么來了!
馬玲,覃川老祖的孫女。
被阿瓊揍的半死的盧公子的道侶。
“小賤蹄子,就是你勾引子旭!”
盧公子,大名盧子旭。
不過是眨眼之間,馬玲已經(jīng)到了阿瓊的面前,抬手就朝著阿瓊臉上打去。
這一把掌落到實處,怕是阿瓊牙都得被打掉幾顆。
“玲玲!”
盧子旭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對著馬玲控訴阿瓊。
阿瓊是什么實力?
她就沒挨過揍——在沈平安那里除外。
在阿瓊眼中,這女子的動作著實是慢,只見阿瓊一抬手,就攥住了女子的手腕,而后咔噠一聲。
“??!”
馬玲哀嚎一聲,手掌軟軟的垂下來,顯然,方才阿瓊直接卸了她的手腕關(guān)節(jié)。
“你敢打我!”
她怒瞪著阿瓊。
“打你怎么了?”
阿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勾引?
也不看看那個什么盧公子長了一張啥樣的河童臉!
祭祀給她她都嫌臟了自己的眼睛,還敢打她的主意?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出來攔人的男人默默后退了一步,把戰(zhàn)場留給阿瓊和馬玲。
馬玲是覃川老祖唯一的孫女,他必然是開罪不起的,至于另一個人……
干脆利落差點在幾息之間就給盧子旭弄死了,這樣的實力能是等閑之輩么?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覃川老祖的孫女來了?!?p> 阮綿綿看到下方的馬玲,低聲提醒。
“她看盧公子看的很緊,盧公子素來喜歡沾花惹草,那些被盧公子招惹的人,落到她的手里都沒有好果子吃?!?p> 她心里也覺得不公平,憑什么明明是盧公子欺男霸女,馬玲卻只將矛頭對準(zhǔn)那些被盧公子強迫的無辜之人?
分明應(yīng)當(dāng)是盧公子的錯才對!
然而馬玲是覃川老祖的孫女,身份高貴,豈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置喙的?
“安心?!?p> 沈平安安撫性的拍了拍阮綿綿的手背,叫阮綿綿在此處待著,而后她才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阿瓊顯然戳到了馬玲的肺管子,如今馬玲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將阿瓊撕成碎片。
真是好得很,一個不知道打哪里來的賤蹄子也敢跟她叫板了!
馬玲咬牙切齒,“給我把她帶回去!”
她身后跟了許多人,身為覃川老祖的孫女,馬玲到哪里都是有一群人前呼后擁的。
更何況,覃川老祖為了保證馬玲的安全,在馬玲身邊安排了許多人保護(hù)她。
如今這些人都成了馬玲來抓阿瓊的助力。
沈平安剛想出手,就收到了阿瓊的傳音。
“別管我,我要去把他家人都?xì)⒘?!?p> 沈平安:“……”
五彩神石的心眼,比那針鼻還小呢!
“你濫殺無辜,于滄瀾神女名聲有礙?!?p> 阿瓊沉默片刻,“那我就想殺了他們怎么辦?”
不把他們骨灰都揚了,她憋屈?。?p> “很簡單,你讓他們不無辜就可以了?!?p> 馬玲比起蒙卓真尊,蠢多了。
蒙卓真尊尚且給自己留了一張臉皮,用除魔衛(wèi)道的名義來排除異己,挖人靈根的事情也是百般掩飾,而馬玲就不太一樣了。
覃川苦馬玲久矣。
“那我該怎么讓她變得不無辜?”
“和她走。”
阿瓊一向聽話,她裝模作樣的掙扎了幾番,最后被馬玲的人給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像是捆大閘蟹似的。
躲在馬玲身后的盧子旭貪婪的看著阿瓊,這張臉當(dāng)真是絕色!
如此絕色,就應(yīng)當(dāng)成為他的禁臠才是!
馬玲沒有注意到盧子旭的目光,她得意的看著阿瓊,長得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一個賤蹄子!
如今落到了她的手里,她必然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玲帶著人,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浩浩蕩蕩的走了。
“姑娘她……”
阮綿綿語帶擔(dān)憂,大人怎么攔都不攔?
“你說盧子旭喜歡沾花惹草,都沾了什么花,惹了什么草?”
沈平安面色不變,笑吟吟的看向阮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