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裝工會的天臺上,翟新遠和宮豫川正在面面相覷。
不曉得為什么好好地吃頓飯就變成了兩個人在天臺上對戰(zhàn)。
翟新遠依稀記得自己被張朔引見了宮豫川,三個人一起喝了點酒。
然后張朔就建議兩個人碰一碰。
也許兩個人本身就想對戰(zhàn),也可能是酒精作祟。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都站在了這里。
而這件事的發(fā)起者正站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給雙方添油打氣。
一會是:“翟學(xué)長加油,讓這個帝都少爺見識下長平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p> 一會是:“宮少爺加油,重振帝都爺們的榮耀,我輩義不容辭?!?p>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火花。
翟新遠本還以為自己無緣與宮豫川的對決,心中頗有怨氣。
憑什么不讓自己上,遠程戰(zhàn)士就沒有近戰(zhàn)能力嗎?就只能在后面放冷槍?
真要對戰(zhàn)起來,兩個人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就憑宗革就能穩(wěn)贏宮豫川?
宗革他配么!
可惜他沒有話語權(quán),他決定不了學(xué)校高層的決定。
在學(xué)校的高層看來,輸了也不丟人,畢竟宮豫川有著宮家和帝都的雙重光環(huán)加成。
贏了更好,證明長平大學(xué)穩(wěn)壓長平其他學(xué)校一頭,怎么算都不虧。
至于為什么不要翟新遠上,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對于宮豫川而言,則是真真正正想跟強者碰一下。
盡管這件事有炒作的成分。
但他更希望自己能像他哥那樣,打出自己的名氣,而不是靠著炒作出來的名氣。
但他并不是選定自己的對手。
每場比賽都是一種交易,有的時候,他可以碰到心儀的對手。
但也有時候,他只是在舞臺上表演而已。
這次隨著張朔的性子來。
卻正是合了他的意。
什么遠程近戰(zhàn)之分。
對于真正的殖裝戰(zhàn)士而言,只有成敗生死而已。
似乎是感受到了宮豫川的決心,翟新遠不再猶豫。
“那就學(xué)弟來當(dāng)裁判吧?!?p> 宮豫川點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
這個對戰(zhàn),除了這三個人,就只有宮豫川的管家和保鏢知道。
但他們都不適合當(dāng)這個裁判,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場戰(zhàn)斗。
也就意味著不能叫來專業(yè)的裁判。
張朔就只能是最好的裁判人選了。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當(dāng)一下嘍?!?p> 嘴上是這么說的,張朔卻是笑了起來。
這種對戰(zhàn)才是他想要的。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那么比賽雙方要不要先說下垃圾話,如果沒有詞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說。”
翟新遠和宮豫川無語的看向張朔,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
張朔卻興致勃勃,精神昂揚。
“來一個嘛,烘托烘托氣氛。”
宮豫川想了下,覺得這樣似乎也有些意思。
于是他開口了:“你們長平市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說垃圾話帶我干嘛!”
張朔的臉拉的老長,要不是現(xiàn)在打不過宮豫川,自己現(xiàn)在肯定擼袖子上去讓宮豫川見識下長平男人的厲害。
他又轉(zhuǎn)頭過去給翟新遠加油打氣。
“學(xué)長,垃圾話不能落下風(fēng)啊?!?p> 翟新遠溫和的笑了笑,是真的溫和,有種大哥哥的感覺。
“如果不是你哥哥,我真不知道你是誰!希望你能早點到達你哥哥的地步吧?!?p> “漂亮啊,學(xué)長?!?p> 張朔在一旁叫了起來,眼看著宮豫川的臉都給憋紅了。
這句話真的太傷人了。
盡管翟新遠這句話是實話,但是實話才是最傷人的。
看著氣氛已經(jīng)到位。
張朔開始宣布規(guī)則。
“因為參戰(zhàn)雙方的定位不同,所以初始距離為50米,這個距離對戰(zhàn)雙方有沒有異議。”
翟新遠和宮豫川都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如果距離再遠的話,只要給翟新遠開出兩槍的機會,那么比賽幾乎就會結(jié)束。
“好?!?p> 看著對戰(zhàn)兩人沒有異議,張朔繼續(xù)宣布下面的規(guī)則。
“我們將殖裝變身納入比賽范圍,只有我喊了開始之后,比賽雙方才可以召喚殖裝。
并且本著比賽第一,友誼第二的原則,我們不可以直接攻擊致命部位?!?p> 張朔笑了起來,故意將說反,參戰(zhàn)雙方的兩個人現(xiàn)在都開始蓄勢了。
沒有人聽到張朔藏在里面的小心思。
“各就各位,準(zhǔn)備?!?p> 張朔看著兩個人向著相反的方向拉開距離,估摸這差不多有了50米。
“開始?!?p> 話音即落。
兩到光華就出現(xiàn)在比賽場中。
深紅的火焰是翟新遠的殖裝,藍色的閃電是宮豫川的殖裝。
從速度上看來,兩個人的速度相差無幾,但是,還是宮豫川稍微快了一點。
宮豫川變身之后,毫不猶豫地直線向著翟新遠沖去。
只要翟新遠沒有變身成功,他就無所畏懼。
50米的距離看似很長,但對于宮豫川而言,只需要一秒到兩秒的時間就可以跨過。
就在宮豫川變身完畢的大約0.5秒,翟新遠也變身完畢。
翟新遠變身之后,一桿長槍立刻出現(xiàn)在手中。
他一邊向后拉開距離,一邊瞄向了宮豫川。
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發(fā)出了第一發(fā)子彈。
宮豫川看到翟新遠變身完畢的瞬間,就畢竟變化了自己的路線。
從之前的直線變成了現(xiàn)在左右橫跳。
恰好躲過了翟新遠射過來的那一發(fā)子彈。
張朔清楚的看到了子彈射在了地方,燃起了一團火焰。
幾秒之后,火焰逐漸黯淡,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不愧是殖裝工會的戰(zhàn)斗場,這質(zhì)量,真的不錯。
而戰(zhàn)斗場上,宮豫川已經(jīng)逼近到了翟新遠接近十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對于宮豫川來說,已經(jīng)是可以絕殺的距離。
雷手!
隨著宮豫川心中的大喝,一道雷電聚成的大手向著翟新遠抓去。
張朔認得這招,就是這招出其不意地將自己從天空抓了下來。
給自己留了一個難忘的回憶。
就看翟新遠怎么應(yīng)對!
之間翟新遠看到雷手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然將手中的狙擊大槍扔了出去。
宮豫川下意思的用雷手抓住了狙擊大槍。
這一瞬間,在翟新遠眼中忽然亮起了火光。
“嘭”
隨著爆炸聲的響起,狙擊槍和雷手一同消失在煙霧之中。
同時消失的,還有宮豫川和翟新遠的身影。
“你輸了!”
宮豫川的聲音在煙霧中響起,隨著煙霧的消散,張朔看清了場中的情形。
宮豫川的雷電手掌扼制住翟新遠的脖子,平淡地說道。
“是嗎?你低頭看看?!?p> 翟新遠不置可否,示意宮豫川看看自己的胸膛。
宮豫川低頭看去,就看到了一點淡紅色的小點貼在自己的胸甲上。
發(fā)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什么時候?”
宮豫川開口問道。
“狙擊槍爆炸的時候?!?p> 翟新遠解釋道。
“那我輸了?!?p> 宮豫川很干脆,干凈利落地說道。
放下了自己抓著翟新遠喉嚨的右手。
解散了殖裝。
翟新遠也同時解散了殖裝。
聞訊而來的張朔看著兩個人,一時有些分不清輸贏,呆呆地開口。
“啥情況啊現(xiàn)在?誰贏了?”
“你猜!”
對戰(zhàn)雙方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