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豫川說完話的時候,張朔還不甚明白。
但下一秒,宮豫川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什么叫做“我上不去,你下來。”
只見一只雷電組成的巨大手掌從宮豫川的背后伸了出來。
向著空中的張朔抓去。
張朔本以為自己這個高度已經(jīng)高枕無憂,大意之下。
等巨手向自己抓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往上又飛了不到大概一米的樣子,就被抓了個正著。
感受著雷電傳來的力量,他拼命地想要掙脫手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匱乏。
張朔渾身的寒毛直豎,他已經(jīng)預見了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
在全季淵的注視下,張朔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被狠狠地拽了下來。
如同一只被人拋棄的木偶砸在了天臺上,又彈飛了出去。
滑出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張朔!”
全季淵一邊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宮豫川,一邊焦急的向著張朔跑了過去。
宮豫川也解開了自己的殖裝,一同跑了過去。
兩人就看到張朔的殖裝已經(jīng)散去,平躺在地上。
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天空。
“張朔,張朔?”
全季淵看到張朔這個樣子,不由地慌了神,只是切磋而已,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宮豫川快速跪坐在張朔的面前,手搭上了張朔的心臟。
如果張朔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地話,他可以簡單的做心臟復蘇。
暗處,有人在竊竊私語。
“小公子不會真的把人打死了吧,殖裝都散了?!?p> “我覺得不會,剛才力量看著也不大啊?!?p> “算了算了,我們專心做好安保工作就好。”
就在全季淵都準備打急救電話的時候。
張朔忽然開口了。
“我沒事?!?p> 他感受著渾身的酸痛,剛才戰(zhàn)斗時的奇怪感覺忽然涌上心頭。
就在剛剛,他努力的想要掙脫巨手的時候。
心里一直念叨著。
“如果自己有更強大的力量就好了,比如說一雙翅膀?!?p> 就在忽然間,他感受到自己體內所有的始無粒子都向自己的后背涌起。
正是這種始無粒子不受控制的涌向后背,才使得他喪失了所有力量。
被宮豫川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并且殖裝消散。
“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說話的是宮豫川,自己用了多少力量自己心里明白。
他明明感覺到張朔開始的時候還有掙扎的力量,所以才加大了力量。
卻在忽然拉張朔下來的瞬間,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沒事?!?p> 張朔試著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由于剛才摔得太狠,現(xiàn)在渾身無力,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還說沒事,你說你用哪里大的力量干嘛,報復剛才拳腳輸給了張朔?”
卻是全季淵看著張朔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伸手去扶張朔的同時。
抱怨的看向一同扶著張朔的宮豫川。
宮豫川沒有解釋,滿臉的苦笑。
他是開始說著讓張朔小心自己的報復。
卻只是不大不小的開了個玩笑。
誰知道張朔在對戰(zhàn)的時候,忽然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這可真是褲襠里進黃泥,不是屎也是屎。
張朔看著全季淵還有些憤憤不平的樣子,有些感動,不愧是自己好兒子。
懂得關心自己的爸爸,雖然關心的不那么對。
他開口替宮豫川澄清。
“并不怪他,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忽然感覺我的力量失控了?!?p> “失控?”
全季淵和宮豫川都緊張的叫了起來。
“你趕緊說說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還能調起來嗎?”
全季淵還沒有開口,宮豫川就關心的問了起來。
張朔不懂得兩個人為什么如此的緊張,嘗試了調用始無粒子,卻發(fā)現(xiàn)體內空蕩蕩,始無粒子好像在瞬間都消失不見。
他也沒當回事,雖然始無粒子沒了,但只要休息好,又會很快吸收回來。
“似乎沒有始無粒子了,我調動不了。”
聽聞張朔的說法,全季淵和宮豫川臉上同時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趕緊送醫(yī)院!”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啥玩意?”
張朔感覺自己還好,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感覺也沒有嚴重到要進醫(yī)院的程度。
也許是雙模組槽的原因,回去找黃龍確認下就好。
“你不知道始無粒子失控的下場嗎?”
看著臉上寫滿了無知無畏的張朔,宮豫川忽然覺得這個人有那么不靠譜。
看了一眼全季淵,他開口解釋道。
“始無粒子失控一般會出現(xiàn)在吸收銘文過快的天才身上,或者是由于受傷,失去了控制力的人。
如果真的是始無粒子失控,輕則以后再也不能調用始無粒子,成為殖裝戰(zhàn)士。
重則始無粒子暴走,在人體無序的游走,直至將人體破壞的破破爛爛,到死為止。”
張朔傻眼了。
沒有想到問題竟然會這么嚴重。
宮豫川的第一句就切中了他的內心。
張朔是天才嗎?
毫無疑問是的。
在一天內吸收五個銘文,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快了。
銘文制作都沒有他快。
難不成?難道?
他急了起來,開始催促扶著自己的二人,“走走走,去醫(yī)院,別真的搞我啊?!?p> 宮豫川大家公子的身份還是給力。
三個人都沒有下天臺,就等了一會,宮管家就開著浮空汽車飛到了天臺。
“走走走,上車。”
宮豫川招呼著,與全季淵一同將張朔放在了后座。
車上,張朔有些心憂地說道:“我不會是真的始無粒子失控了吧?!?p> 宮豫川看了張朔一眼,欲言又止,有的話他不好說。
畢竟關系沒有那么好。
全季淵則是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們來分析分析。
你兩個月內成為一階殖裝戰(zhàn)士,你說快不快,準確說是,一個月多一點?!?p> 張朔還沒有表態(tài)。
宮豫川和宮管家就點點頭。
“我見過不少天才,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是兩個月內成為一階殖裝戰(zhàn)士的,這已經(jīng)超過了天才的范疇。”
卻是宮管家一錘定音的說道。
全季淵接著說道:“你和奧菲泰勒大戰(zhàn),當初大出血了是吧?!?p> 張朔想說是因為黃龍吸收的過猛,但是想了下結果也沒差,就只好點點頭。
全季淵眼中的憂愁更深。
“戰(zhàn)斗中忽然始無粒子不受控制。”
點頭。
“現(xiàn)在還是感受不到,調動不了?!?p> 張朔感受了下,似乎有那么一絲絲可以調動,但也僅是聊勝于無。
繼續(xù)點頭。
全季淵不說話了,長嘆一聲,靠在了后座上。
車子里頓時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張朔才強打笑意說道:“這不是愚人節(jié),別和我開玩笑?!?p> 看著面目嚴肅的眾人,張朔一點一點收斂了笑容,坐在了角落。
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始無粒子。
“我感覺現(xiàn)在能動了?!?p> 他驚喜的說道。
卻發(fā)現(xiàn)三個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