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實際上并沒有死。只不過,他也確實半死不活了。
然而,好的一方面是,他確實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不過,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還是奄奄一息的。
不錯,這個人,確實是我救下來的。我自己也沒想到,但我成功了。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是叮囑打點了一些人。
杖打他一百我自然管不到,然而,我確實可以確定他不會被餓死。因此,一直還是有人在陸陸續(xù)續(xù)地給他送飯,不會出現(xiàn)不管不顧的情況。
事實上,也正是一百杖之后,薛紹整個人奄奄一息。因而,他們不少人都以為他死了。
而當(dāng)時,立刻就有人來告訴我了。
我則讓他們想辦法把他搬出來。找了個太醫(yī)作偽證,說他已經(jīng)死了,可以把尸體丟了。
這件事,我甚至沒有跟鄭太醫(yī)提及,并不是因為他多有道德修養(yǎng),而是因為我覺得不必用上鄭太醫(yī)。
畢竟,鄭太醫(yī)一旦暴露,后果還是有點嚴(yán)重的。他知道的東西有點多,再者,他那么有才華的一個存在,不應(yīng)該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我也得承認(rèn),我是有些舍不得的。
只不過,營救薛紹的這個計劃,確實還是準(zhǔn)備得不太充分。然而,卻也只能這樣了。
畢竟,我也是真的不能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個破事上了。
雖然,他薛紹的命是命,可我也不確定究竟要不要救他。
畢竟,我并不了解這個人,我不清楚他會不會恩將仇報。對于我來說,他也并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對于他,我甚至都談不上特別熟悉。
因而,其實我一邊在幫著張羅,一邊又在猶豫和遲疑。
好在,居然這也能迎來一個好的結(jié)局。沒想到的是,他們還真的把薛紹給救出來了,給他安置在了一個我在城郊買的小房子里。
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經(jīng)在城郊買了些房子。包括市中心也是有的。只不過,我在城郊買得更多。
除了房子之外,我也有些地產(chǎn)。但是也不太多,而且我往往讓別人幫著管管。
可我自己還是更加習(xí)慣于房產(chǎn)這樣的斂財方式,總感覺當(dāng)?shù)刂鬟@件事好像不太適合我。
可能主要也是,我確實不太擅長當(dāng)?shù)刂?。在這一方面,我什么也不懂。
再有就是,我總覺得壓榨別人勞作不太好??墒?,按照我學(xué)過的知識,剝削是必然會存在的。
然而,輕徭薄賦,在一定程度上確實也可以降低剝削的程度??墒?,一旦我選擇輕徭薄賦,或許我得罪的人也就更多了。
畢竟,我的一舉一動,還是有些明顯的。雖然說,我購置的這些房產(chǎn),大部分不為人所知。
可是,土地的所有權(quán),上頭還是知道的。
當(dāng)然,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我有錢。因而,有的房產(chǎn)的磚頭下面,我也是真的藏了些真金白銀在的。
畢竟,紙幣這個東西現(xiàn)在還沒有,而銅錢則是由上面印發(fā)的。到了兵荒馬亂的時候,可能什么都不行了。
而貴金屬這個東西,不論在哪個時代,在何等的境遇下,那肯定都是可以行得通的。
當(dāng)然,即便是受到兵荒馬亂的困擾,那恐怕也是我走出宮墻之后。還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不是單純的走出去,而是徹底地逃離出去。
就像,薛紹而今逃離這個監(jiān)獄一樣。
只不過,人是出來了,可是這個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仿佛是馬上就要魂歸西天了。
因而,先給他請了郎中,為了保證療效,我還特意去找了他們薛家以前常用的郎中。
中醫(yī)這個東西,我確乎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別的不說,把脈這個東西,之所以可以通過把脈來判斷出是否懷孕,其實不是醫(yī)生特別,而是因為這個人特別。
整個都城的郎中就那么些,近距離的可能就那么一兩個,從小把脈把到大的,有病沒病自然就看得出來,而懷孕也一樣。
當(dāng)然,中醫(yī)也不是只有把脈這一說的。望聞問切,缺一不可。
還記得鄭太醫(yī)給我把脈的時候,也確乎是有的沒的問了一大堆。而后來,我宮里又請了杏香來看病。
她就更直接了,經(jīng)常在我的身體上摸來摸去。不過,確實這樣還看得更加準(zhǔn)確,她還給我進行了針灸。
后來,在她出宮之后,我也就出資幫她擴建了中醫(yī)館。只不過,現(xiàn)在,也只有一些婦科病會找她看。
或者,是婦人身上的疾病。
畢竟,那些男人們,或許并不那么愿意,別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的開端,或許以后便不會這樣了。我是這么跟她說的。
雖然,我非常清楚的是,可能,這得過很久很久,久到我們都不在人世了吧?我也不敢肯定。
而薛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每天幾乎都是需要人照料的。好在,之前他們薛家的家奴有幸逃出來了幾個。就正好讓他們一直在照顧著他。
我則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太平公主,薛紹還活著的消息。
看著她那么痛苦,我得承認(rèn),我是非常想告訴她的??墒牵乙膊桓铱隙?,薛紹就一定可以活得過來。
這么糾結(jié)著,時間也過去得差不多了。
我趕緊加了一句。我提出讓她養(yǎng)男寵。
太平公主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可以從我口中聽出這樣的詞匯。
沒想到,接下來我就有些口不擇言了,我直接了當(dāng)?shù)亻_始跟她講起一些有顏色的話題。
縱使太平公主再怎么淫亂,她又怎么可能抵得過新時代的思想開放呢?
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冒綠光。
好在,我不是很及時地反應(yīng)了過來,然后送她離開了。一個公主,新婚就回宮居住,總還是不太好的。
時間雖然有些晚了,然她終究還是回去了。否則,不只是武攸暨,整個武家,或許都會淪為笑柄。
即便是再不喜歡武攸暨,再對武家不滿意,再厭惡武則天的這一做法,太平公主終究還是識大體的。
只是,我也不知道,是她成長了,還是這本來就是公主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