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段譽登門
“你感覺,李秋水身子潤不潤?”
這話一出,全場竟瞬間肅靜。
宮水宗弟子冷汗直流,他們可不知道丁春秋那點破事,只知道葉桐這是在赤裸裸挑釁!
宮水宗不知道,丁春秋可是臉色大變,帶過來的弟子都是跟著丁春秋叛變的,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也是略有耳聞。
“難不成,丁前輩與李——”
轟
一旁弟子小聲呢喃未完,就被丁春秋一掌擊飛!
全身攤在地上,抽搐幾聲,內(nèi)力竟一點點消散,成了廢人,再抽搐一下,便斷了氣。
化功大法!
葉桐眼睛微咪,這是丁老賊的成名絕技了,沒想到他連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子,痛下殺手還這么果斷無情。
“你說這話,可就冒犯到我?guī)熌噶?,我不能裝作聽不見。”
丁春秋臉色冰冷,直盯葉桐。
“難不成,你在床上冒犯你師母的時候,你就裝聽不見她那銷魂的聲音了?”
葉桐單手托腮,面對丁春秋的殺意竟毫無退縮。
“你怎么知道!”
丁春秋心緒一慌,竟情不自禁爆了出來。
若是葉桐一人在說,大家可認為葉桐不過是公開挑釁丁春秋,可丁春秋這回答,不就是告訴眾人,真有此事?
葉桐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隱秘的內(nèi)情,丁春秋這才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
說完后也意識到了自己出言上有所欠缺,趕緊補上一句:
“污蔑我可以,但你污蔑我?guī)熌福宜?!?p> 大殿之內(nèi),所有人,都不能活著出去!
丁春秋不僅要殺葉桐,還要將這所有人,全部殺光!
此事若是傳遍江湖,不說自己名聲遺臭萬年,就是那無崖子,正面對上,自己也不是對手。
丁春秋一邊心想,手中的化功大法卻已經(jīng)隨掌而起,直奔那宗主之位,葉桐之處!
腳步隨著這一掌的準備動作便已經(jīng)起步,迅雷般沖擊過來。
沒有一點反抗就被殺死,萬一被算成故意自殺,葉桐可就得不償失。
這幾息之間的距離,若是之前,葉桐恐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可現(xiàn)在,葉桐卻能看清這一掌的所有動作,如何出手,那只腳先踏出了步伐。
這一掌蘊含殺氣,不可能擋得住,那就硬碰硬!
葉桐興奮至極,沒想到柳暗花明。
在薛謙手里沒死成,雖說死在丁老賊手上有點不太舒服,但即刻就能涅槃復(fù)活,再殺他個五馬分尸來解恨,倒也爽快!
有什么招式可以對上這一掌?
葉桐否定了宮水功法,眼下丁春秋已經(jīng)直達自己跟前。
而自己能做的,便是隨著本能而來。
本能...
丁春秋微微蹲身擊起的那一掌,打死自己門下弟子的那一掌,此刻浮現(xiàn)在葉桐面前。
以手為勁,五指并攏成掌,腳尖傳力于掌心。
丁春秋掌風(fēng)吹起葉桐發(fā)梢。
葉桐隨即獻出自己這一掌!
一聲轟鳴聲響徹整片大殿!
震耳欲聾,數(shù)根石柱竟也微微震動。
丁春秋在半空中對上這一掌,沖擊加上沒有著力點,又倒飛出去,好在落地時身手敏捷,沒有摔個臉朝天。
這是什么情況?
葉桐這是死了嗎?
丁春秋呆在原地,宮水宗弟子們眼白瞬間充血,葉桐當初伏擊薛謙的畫面歷歷在目。
“殺!為宗主報仇!”
盡管必敗無疑,可怎能任人宰割!
宮水宗弟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丁春秋這邊的弟子可是明明白白。
丁春秋這個神情,踉蹌的落地。
葉桐...
接下了!
就是無崖子親臨,也不敢說迎面硬接這一掌。
這次本來就只是談判,丁春秋只帶了二十名弟子,對上士氣高昂的百名宮水宗弟子,一拳也難敵四手!
一時間竟被壓得死死的。
宗主之位傳來腳步聲。
眾人止住了廝殺,紛紛望向。
葉桐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那桌上!
兩袖清風(fēng),無風(fēng)卻又飄逸。
“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聞名天下,能硬接一掌之人,屈指可數(shù),宗主竟然——”
別人不知,葉鼎之可不會不知道,江湖上聞名的人物,就算不入江湖,到了年紀,也必定有所耳聞。
宮水宗弟子第一次感覺,縱使面對大宗門派,宮水宗,也有一戰(zhàn)之力!
丁春秋死死盯著葉桐,心里已是震撼無比,一時間竟生出一種,自己會敗的念頭。
丁春秋在此時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葉桐會知道自己私通師母?以及——
“為什么你會,化功大法!”
丁春秋開的口,所有人猛的一震。
葉桐與丁春秋對上的那一掌,竟也是化功大法!?
葉桐沒有吭聲,只是俯視著丁春秋。
內(nèi)心里卻是...
我為什么沒死?我靠?我什么時候能硬扛丁老賊一掌了?
這不科學(xué)??!
哪怕自己腳踏地基,丁老賊沒有受力點,也不至于對上一招平手??!
化功大法?
葉桐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用出的那招是化功大法。
只知道自己按照內(nèi)心所想,演繹了一遍丁老賊先前使出的一掌。
葉桐思來想去,終于明白——
小無相功。
自己流心狀態(tài)下,廢寢忘食三個月所習(xí)得的小無相功。
“這招我看得眼熟,先前聽說書人講那逍遙派圍剿宮水宗一事,今日以來,不僅聽到了令人羞紅之事,還見識到了,葉宗主的大能?!?p> 大殿外傳來另一道聲音,聲音洪亮清脆,頗有少年郎的氣概。
白色衣裳,身輕步燕,與膚色相配,卻是一位公子。
用葉桐的話說就是,小白臉。
丁春秋面如豬肝,這私事今日恐怕沒辦法殺人封口了,更沒曾想還有宮水宗以外的人聽到。
“聽這宮水宗一派胡言,小子,若不想死,趕緊滾!”
丁春秋對著那白衣少年發(fā)狠道。
“我不叫小子,我叫——”
“段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