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一個穿著黑背心的男人用皮帶指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問道。
地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鼻青臉腫,眼神慌張地說道:“在催了,在催了,家里說這兩天還能再借兩萬出來?!?p> “這兩天?兩天是幾天?”黑背心的臉色沉了下來,“兩天兩天,我給了你幾個兩天?我看你是覺得我好說話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大哥求你了,我們家真的沒錢了!真的拿不出......??!”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上一陣刺痛。緊接著,三四條皮帶如雨點般抽打在了男人的身上,印出了一條又一條血印。
“給我往死里打!”黑背心一邊揮舞著皮鞭一邊惡狠狠地對手下吩咐道。
十分鐘后,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黑背心用皮帶挑起男人血肉模糊的臉戲謔地說道:“想活命的話也不是不行。三天內(nèi),再幫我騙一個人來這里,不然......你應該知道后果!”
男人沒有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
黑背心走到門口,對一個收下吩咐道:“三天之后,要是他沒把人騙來,就把他的心肝腸肺全部掏空?!?p> 華夏最西南邊的一座叫南州市的小城市的角落,一棟爛尾樓屹立在城中村的最邊緣。
夕陽穿過一扇木質(zhì)窗戶,照射在了一桶泡面中。一個白白凈凈的少年將塑料叉子插入了泡面中,撈起一大口暗黃色的美味。呼嚕呼嚕,一大口泡面被少年吸入口中。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少年咬斷口中的泡面將電話接了起來說道:“你好,我是周若晨?!?p> “若晨啊,我是李大林啊?!彪娫捘穷^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來了解一下,仿生追蹤器的項目進展情況?!?p> “哦,大林啊?!敝苋舫糠畔率种械牟孀诱酒鹕恚闷鹆艘粋€外形似蟑螂的小設(shè)備,“已經(jīng)到最后的試驗階段了,目前的實驗數(shù)據(jù)精確度都符合要求?!?p> “漂亮!”李大林激動地喊出了聲。
周若晨被電話里傳來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電話拿遠了點,對著電話里的李大林吼了一聲:“李大林,都多大人了,能不能穩(wěn)重點!”
李大林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趕忙抱歉道:“怪我怪我,太激動了,周大神別和我一般計較哈?!?p> 周若晨并沒有打算和李大林計較,從認識這個中年男人開始,這個男人總是一驚一乍,一點都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模樣。
“好了,不和你說了,這兩天來找我拿貨,然后趕緊把尾款給我打過來?!敝苋舫窟呎f邊拿起了泡面,“先不和你扯犢子了,泡面還沒吃完。”
“泡面?”李大林語氣中帶著疑惑,“不都說了嘛,沒錢吃飯就向我要,你天天吃泡面萬一把身體吃壞怎么辦?而且,這兩年你掙得錢也不少了吧?”
“李老板??!”周若晨嗦了一口泡面調(diào)侃道,“小的就是一個搞技術(shù)的,不像你這個大老板這么講求生活質(zhì)量,隨便吃兩口就可以了?!?p> “嘖,”李大林不以為然地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不和你扯了,晚上我請你吃夜宵,咱倆再喝兩口,給你改善一下生活質(zhì)量。老規(guī)矩,晚上九點,我去接你。”
“聽李老板安排嘍。那就這么定了,你去忙吧?!闭f完,周若晨便將電話掛了。
“這小子!”李大林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被掛了,只好收起手機上了車。
周若晨,這座城市里的一個普通大學生,從小父親對他就非常嚴格,不僅逼著他學習各種技術(shù),還將他送到了一個武館里拜了一個師父。從他記事起,師父就一直帶著他學習各種格斗術(shù),用各種奇奇怪怪的訓練方法折磨著他。在他的記憶中,師父的身材和一頭熊一樣魁梧,渾身的肌肉總是讓人不寒而栗。
正是因為如此,高考結(jié)束后,周若晨就趕緊報了一個華夏最南邊的一座城市里的名牌大學,希望通過這種方法擺脫父親和師父的束縛。
起初,他和其他大學生一樣住在宿舍中,與室友相處融洽??墒牵矣褌儏s總是和他說,他有夢游的習慣,總是半夜起來蹦蹦跳跳,時而做俯臥撐,時而打拳擊時而坐在地上打坐。雖然這些行為并不會影響到室友們的安全,但是時間久了,室友們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其他宿舍的人也總是投訴他們的宿舍半夜不睡覺總是在房間中亂跳。
沒辦法,周若晨只好搬出去住。拿著父親給他的零花錢,他找到了一個爛尾樓,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價格非常低,可是就是沒人敢住。一問附近的人才知道,這棟樓似乎鬧鬼,來了好幾波住戶,硬是沒有人能夠住下去。
作為一個年輕的男子漢,周若晨并不相信有什么鬼怪的存在,加上父親給他的生活費并不多,于是他便租下了這棟爛尾樓。
半夜,這個兇宅果真發(fā)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當天,周若晨打掃完衛(wèi)生洗了個澡正打算睡覺。結(jié)果,關(guān)燈不久,樓下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哭聲。
周若晨立刻嚇得將腦袋縮進了被子里??墒?,那個哭聲似乎越來越清晰,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有人念經(jīng)的聲音。周若晨不敢鉆出被窩,只能裹緊被子祈禱自己趕緊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周若晨終于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周若晨被樓下嘈雜的聲音吵醒,幾輛警車停在樓下,一個男人正趴在一攤干涸的血泊之中。
為首的警察抬頭看向了一臉驚恐的周若晨,喊道:“你,下來做一下筆錄!”周若晨穿好衣服下了樓,將昨晚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可能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剛來這里的大學生,警察并沒有為難他,將現(xiàn)場收拾好之后判定這是一件流浪漢裝神弄鬼嚇唬住戶,結(jié)果不小心墜樓導致的意外。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周若晨終于安下心來,從此以后這棟樓再也沒有發(fā)生任何靈異事件。
為了支付房租,同時盡快擺脫父親在經(jīng)濟上的控制,周若晨刻苦學習,不斷找各種兼職。也是在找兼職的過程中,他認識了李大林,這個永遠將笑臉掛在臉上,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中年男人。
李大林總能給他介紹各種研發(fā)的技術(shù)活兒,讓周若晨賺了不少的錢,兩人也成為了忘年交。
轉(zhuǎn)眼間來到了大學的最后一年,學校已經(jīng)沒有什么課了,數(shù)不清的公司向周若晨拋出了橄欖枝??墒撬]有急著進入任何一家公司實習,當然以他的實力足以進入任何公司。此時的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大學生活,平平淡淡地度過人生中最美好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