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魚跟著錢水進來,錢開雖然不再打坐,但是也還是保持著一副前輩高人的模樣。
“師侄張子魚見過錢開師伯?!?p> 張子魚拎著大包小包,來到錢開的面前,錢開本來還是滿鎮(zhèn)定的,看著這年輕人還真是一表人才,四目倒是收了個不錯的徒弟。
但是等他的目光逐漸移到禮盒的上面時,道家高人模樣逐漸消失,眼睛逐直了。
“師伯,第一次上門也沒有準備好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p> “好說,好說,師侄你第一次上門買這么多東西,太客氣了?!?p> 錢開態(tài)度肉眼可見變得更加熱切起來,張子魚見了,雖然覺得有趣,但并沒有任何歧視的想法。
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這個師伯不也是很真實的么?
“師伯,就是山參和黃芪,二十年左右,不算什么。”
錢開一聽,好家伙二十年份的藥材,沒有上百大洋可拿不下來,這師侄好像有點東西。
“師侄,你坐,小地方有些狹窄,不要介意。”
錢開扭頭一瞪自己徒弟:“還看著干什么,還不幫你師弟接東西,倒杯水喝?提著不累么?”
“是......是師父?!?p> 錢水立即接過禮物,還幫張子魚倒了水。
禮物收了,這關系自然也就熟絡的快,坐定之后,錢開就是問了起來。
“師侄,你這番到我這,是四目師弟有什么事情么?”
四目道長生性憊懶,但是在茅山上這樣的性格還是吃得開的,當然除了幾個比較嚴苛的師兄以外。
加之四目也是主修神打秘術,與錢開、徐發(fā)師兄弟二人所學有所重合,自然也有不少的交流。
張子魚道:“師伯,不是我?guī)煾缸屛疫^來的,而是弟子修行上遇到了些問題,林師伯讓我到這里來請教你?!?p> 說著張子魚將九叔的手書拿了出來,遞給了錢開說道:“師伯,這是林師伯的手書?!?p> “哦,林師兄?”
錢開一聽九叔的名字,神色又是認真幾分。
雖然他們這一代的茅山弟子之首是石堅大師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還有一個師兄,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那就是林鳳嬌。
石堅修為厲害,九叔稍差一籌,但是在品行之上,林師兄更得師兄弟喜歡,茅山幾個長老也都說他會是大器晚成,因此他的地位在師兄弟心目中還是很高的。
錢開接過了信件,仔細看了起來,看到了最后,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信里九叔說了,張子魚在驅使鬼物方面修行有些疑問,而九叔自己并不擅長此道,因此介紹張子魚尋他這個師伯請教驅御鬼物之術。
九叔性格并不像大師兄石堅那般霸道,因此也只是委婉的提到,若是可以讓錢開在考驗之后教導張子魚一二關于五鬼搬運大法的秘術。
錢開此時也是陷入了沉思,茅山弟子之間的相互交流秘術典籍并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
當初從師門下山,之所以每個人只掌握一兩門秘術,那是因為師門不想弟子不勞而獲,同時也擔心弟子們貪多嚼不爛。
如果天賦夠厲害,得到了師門長老的認可,那么掌握更多門的秘術,也不是不行。
就比如說大師兄,手里就持有兩種極其厲害的術法,木椿大法和閃電奔雷拳。
而下山之后,隨著修行的精進,很多師兄弟都會交流彼此的秘術。
門規(guī)上并沒有的禁忌,但是突然讓自己傳授四目弟子這一門馭鬼秘術,又是有些突兀。
畢竟,這東西算是自己拿手絕活,連自己弟子現(xiàn)在都還沒有學過,就這么賣師兄一個面子教了出去,終歸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錢開陷入了沉思,心道:“不好駁了師兄和四目的面子,而且這師侄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就是心性還未明,不若先拖著,看看他的表現(xiàn)?!?p> 心里有了注意,錢開道:“師侄,你既然想要學我這五鬼搬運大法不是不行,不過你之前并無馭鬼術學習的基礎,所以一切都得從最基礎的開始,這可不容易,能不能學好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p> 張子魚一聽,頓時知道有門了,愿意教和一開始就拒絕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師伯,你看時間不早了,要不我讓人在城里酒樓擺下個酒席,也好讓我盡一下心意?!?p> 錢開一愣,乖乖......好師侄,你這表現(xiàn)可真是夠快的,不過......我好像是說的不是這個表現(xiàn)吧?
錢開自己都遲疑了,不過在張子魚的邀請下,錢開還是和張子魚一起來到了鎮(zhèn)子里。
本以為這個師侄只是不差錢,但是沒想到來了酒樓當中,李管事直接帶人過來請示,張子魚將百多大洋給了李管事,就直接安排師徒兩人住下,而且還是大擺宴席。
錢開傻了眼,本以為師侄夠有錢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小看了師侄。
錢開愛錢務實,張子魚宴席擺夠了排場,他的面子很受用,對于張子魚的好感也是大漲。
他雖然愛錢,不過也看得出來張子魚大擺宴席,固然有討自己歡心的意思,但是并無鄙視之意。
他要學秘術是真,同樣的對自己這個師伯親近,也是真的。
于是第二天見面,吃完了魚翅粥,師伯侄兩人就又碰了面。
錢開想要先教教張子魚一些基本的馭鬼之術,看看他天賦如何,也是看看他在馭鬼當中顯露的品行。
若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定然不會將真本事教授予他。
倒不是為了天下正道,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畢竟將自己主要術法交給品行不行的人,無疑是個大風險。
“師伯,你來的正好?!?p> 張子魚見面先打招呼,錢開還沒說話,張子魚就道:“師伯,我讓朋友在城里給你找了個房子,你看要不要師兄收拾東西,先搬到那邊暫住一會?”
錢開懵逼了,問道:“師侄,你找房子干什么?”
“師伯,我住城中你住城外,來回奔波不方便,索性幫你找了房子,讓你和師兄能夠住下了。當然了,這不是為了我方便而累得師伯奔波,我也是見師伯住所過于儉樸,想要先斬后奏,讓人給你修一修房子,好讓師伯住的舒坦一點?!?p> “咕?!?p> 買房子和修房子,這沒有好上千大洋只怕是搞不定吧,至少他不信張子魚弄的會是普通房子。
錢開咽了咽口水,師侄你這表現(xiàn)有點秀得過分,有些事情真就不是砸錢就可以的,你給的太多了,我這考驗不好辦啊。
“師伯,你看意下如何?”
“咳咳,既然你都安排好了,一會兒我就讓你師兄去收拾東西,給你添麻煩了,說不定四目師弟和林師兄又要說我了。”
張子魚擺擺手,說道:“師伯言重了,無病藥房是我的產(chǎn)業(yè),錢財我還是有不少的,林師伯和我?guī)煾付疾粫谝膺@個的,師伯你也是,不用過多在意?!?p> 錢開吃了一驚,沒想到無病藥房竟然是這個師侄的產(chǎn)業(yè),那可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深深打量張子魚一眼,這師侄人是真不錯,值得深交,今天先教點干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