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楊家槍,戟是當(dāng)年梁山好漢郭盛傳家的雙戟,這穆易你猜他姓什么?”
黃蓉本就聰明機(jī)敏,一點(diǎn)就透:“木易為楊,你說這穆易姓楊,是楊家槍的后人,這么說這個穆易是想要尋找郭盛的后人咯?”
“不錯”
張子魚也沒有隱瞞,順帶將當(dāng)年宇宙中心牛家村的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黃蓉。
黃蓉聽得有趣,未成想這比武招親的背后還有這么一樁老故事,聽完之后,卻是不屑的道:“比武招親這么蠢的辦法都想得出來,若是那位姐姐比武輸給了個歪瓜裂棗的男人,她這輩子又當(dāng)如何?而且當(dāng)年之事,何嘗又不是他們兄弟二人多管閑事?”
黃蓉是東邪黃藥師的女兒,對著世間俗事看法本就頗有不同,更不要說還在民國呆了一段時間。
楊鐵心和郭嘯天兩人是看似仁義,結(jié)交丘處機(jī),暢飲喝酒,大談國事,看起來是有大義的。
但是實(shí)際上他們卻是什么也沒有干,既沒有親身殺敵,也沒有行俠仗義。
說白了,他們本就是有些武藝,但是隱居牛家村的普通武人。
但是偏偏多管閑事,這才是將一家子拖入了危險的境地,以至于流離失所。
達(dá)則兼濟(jì)天下,不達(dá)......那就不要嗶嗶,顧好自己家人,這還算是個男人。
“好美的姑娘,老夫我來!”
說話之間,一個頭發(fā)花白,胡子垂落的老翁提劍跳上了擂臺,面帶淫光,活脫脫一個老不修。
楊鐵心眉頭一皺,正準(zhǔn)備出聲拒絕這年歲已經(jīng)是超過七十的老人。
忽然又是一道黑影跳了上來,看過去卻是一個黑灰色衣袍,手拿鋼刀的光頭大漢,面容兇狠,目中也是不懷好意。
“老東西,都這把年紀(jì),就算是勝了人家姑娘,能不能挺過洞房還說不定呢,你想要讓人家守活寡么?”
“呸,老夫行不行可不是你說了算?!?p> 老翁橫劍身前,瞪著眼前和尚:“你個和尚參加什么比武招親,將佛祖置于何地?”
那和尚毫無羞愧之色,嘿嘿一笑:“這么個美嬌娘在這里,娶了她我就還俗了,還當(dāng)什么和尚?!?p> 兩人話無遮攔,地下看客已經(jīng)是有人在罵二人不要皮臉,楊鐵心、穆念慈已經(jīng)是黑了一張臉,未成想二人如此不知羞。
兩人見對方不愿退去,此時已經(jīng)是動起來手來,刀劍碰撞,鏗鏘作響。
不過他們雖然互有來往,但到底不過是莊稼把式,沒有什么真功夫,好似菜雞互啄一般。
“二位得罪了?!?p> 楊鐵心頓時突步上前,兩手化掌,對著二人拍去,砰的一聲拍的嚴(yán)實(shí),一下就將他們打下了臺去。
“噓!”
臺下看客見兩人如此狼狽落地,頓時笑聲和噓聲四起,兩人掛不住臉,撿起兵器連忙鉆進(jìn)人群,忙不擇路的逃走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活該?!?p> 黃蓉見兩人如此狼狽,頓時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又是看到張子魚在看一個憨厚的年輕人,于是好奇問道:“你看那個傻小子作甚?”
“你還想看比武么?”
黃蓉頓時明白,張子魚的打算:“你想要這傻小子上去比武?”
“做個小實(shí)驗(yàn),要不然總覺得怪可惜的?!?p> 穆念慈是個好好姑娘,這么一個正直義烈、是非分明的姑娘,偏偏愛上了楊康,累的一生波折,端是可惜。
張子魚倒也不是故意要強(qiáng)點(diǎn)鴛鴦譜,就是想試試看若是沒了黃蓉,少了楊康,這郭靖與穆念慈會不會看對眼。
張子魚悄悄來到郭靖的后面,郭靖正是看熱鬧,絲毫沒有察覺悄然靠近的張子魚。
忽然,張子魚八卦掌一個推手,巧用力氣,郭靖頓時就飛了出去,然后落在臺上。
他一臉驚慌,猛地回頭,然而張子魚何等的茍,早就是鉆入人群,再次來到黃蓉身邊,哪里尋得到人影。
“好輕功”
楊鐵心剛剛趕走搗亂的人,見到比武招親冷場,心中正惱,沒想到這時候郭靖就上來了。
“念慈,與這位小兄弟比試比試?!?p> “啊......那.......我不是來比武.......”
郭靖剛想解釋,但是穆念慈已經(jīng)是起身過來,正欲比武,而臺下看客起哄,將他聲音壓了過去。
穆念慈以手化掌,向著郭靖打了過來。
郭靖無法,只好招架,與這穆念慈交起手來。
穆念慈會的武藝不多,只有楊鐵心教授的楊家槍法,此時以拳腳代替,雖然還有幾分大開大合之勢,但到底手無武器,弱了一頭。
她倒是得過洪七公些許指點(diǎn),習(xí)了一點(diǎn)皮毛的逍遙游拳法,稍作這槍法的補(bǔ)充,但是卻也比不過郭靖。
郭靖一身武學(xué)由七怪教授,所學(xué)甚雜,甚至可以說是雜而不精。
但是后來有馬鈺北上教學(xué),并且傳授與他內(nèi)家真氣,這修為自然壓了穆念慈一頭,約有后天5層的實(shí)力。
兩人打斗,郭靖是避讓、閃躲為主,不愿意傷了穆念慈。
穆念慈堅持心中稍惱,心道:“你既然上臺比武,又處處避讓,是嫌棄與我,還是不愿傷我?”
這般想著,她就開始了一陣搶攻,甚至是忽視了自己的防御。
郭靖本就只比她稍稍厲害一分,這么一來,也是有些手忙腳亂,再見穆念慈一掌直追面門。
他只得一翻身躲過,身形與穆念慈稍進(jìn)一分,然后下意識蒙古摔跤之術(shù)使出,抓住她的手腕,將穆念慈翻了出去。
“姑娘,你沒事吧?”
郭靖見穆念慈被摔倒在地,連忙上前詢問,目中帶著愧疚。
穆念慈兩頰一紅,自己也是起身,卻是不好去看他眼睛,嘴里只低聲道:“你贏了?!?p> “小兄弟好武藝,不知小兄弟姓名?”
對于郭靖,楊鐵心不知怎的只覺得熟悉得很,看著合眼,眼下義女比武輸了一籌,那么這比武招親自然也是要答應(yīng)的。
雖然比武招親是為探尋他郭大哥后人的蹤跡,但是義女的婚姻大事,也不是全然不顧。
“我......我叫郭靖,我不是......”
“你叫郭靖!”
楊鐵心頓時大驚,激動的一把握住郭靖的手腕,如同鐵鉗一般,抓得生疼。
“你爹是不是叫郭嘯天!”
郭靖同樣是一驚,聽到亡父名字哪里還顧得上解釋自己不是來比武招親的,驚疑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父親是郭嘯天。”
“哈哈哈哈哈,蒼天有眼,一定是郭大哥在天之靈保佑,將這孩子送到我的身前。孩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念慈收拾東西,我們回客棧?!?p> 楊鐵心激動的雙目通紅,飽含著晶瑩的淚光,穆念慈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爹爹這個模樣。
她柔聲道:“郭大哥,不若聽爹的話,先回到客棧在談。”
郭靖見到楊鐵心這個模樣,已經(jīng)是有蒙了,只能是依稀感覺眼前這個穆大叔,似乎和自己父親有莫大干系。
于是只好點(diǎn)頭,憨厚道:“好,姑娘我來幫你收拾東西?!?p> 穆念慈臉一紅,卻也沒有拒絕,三人收拾東西,臺下看客雖然好奇,但也知道沒有戲看了,逐漸散去。
倒是黃蓉面露詫異,對著張子魚問道:“你知道那是個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