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酸菜魚
肖沒能堅持很久。
幾分鐘后阿爾伯特面前的黑皇已經(jīng)是一個戴著頭盔的冰雕，
怒目圓瞪，雙手保持凝聚能量的姿勢。
但沒有死，透過冰層阿爾伯特還能感受到里面蓬勃涌動的能量和不斷跳動的心臟。
他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辦法維持平衡，自己不可能一直用量子形態(tài)凍住他。
沉吟片刻，阿爾伯特沒有想到什么可以立即奏效的方法，
但當他掃視四周，廢墟中一抹銀色的亮光吸引了他。
一個正方形化工容器被壓在斷成兩截的鐵柱子下，傾斜著，還冒著泡的濃稠銀色液體不斷向外流，一小部分已經(jīng)凝固。
發(fā)出刺鼻的氣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想到死侍說的話，阿爾伯特看著那銀灰色表面十分光滑，沒有一點雜質(zhì)的金屬，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雖然現(xiàn)在的他沒有眼睛。
漫威世界最奇特，最堅硬的金屬之一，埃德曼合金。
雖然在能量吸收和韌性方面不如振金，但在前世阿爾伯特眼里也屬于漫威編輯們天馬行空般想象的造物，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
一陣藍光閃過，肖和阿爾伯特還有那個裝滿埃德曼金屬的容器都消失不見。
“喵?。。 ?p> 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實驗室中間，一只貓氣憤的原地撓著空氣。
過了幾分鐘，回到套房的阿爾伯特才想起忘了什么，
又是一道藍光閃過，橘貓也消失不見。
只剩昏迷的天使和躺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白皇后愛瑪。
……
冷，
刺骨的冷。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和虛無，仿佛連時間都不再流逝。
四肢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牢牢鎖住，只有頭露在外面。
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體會這種絕望的感覺了？
哦，上次還是覺醒能力時在學校被高年級同學堵在廁所里毆打。
自從那次把他們都炸成了碎片和碎肉，就再也沒有人能打倒自己。
或許上次在古巴被艾瑞克和查爾斯聯(lián)手困住算一次小小的失敗。
但這究竟是什么地方，竟連一絲可以供我吸收的能量都沒有......
正午，四季酒店51層總統(tǒng)套房內(nèi)。
阿爾伯特正在廚房用高能粒子臨時聚合成的刀，削著手上尺把長的鯉魚。
客廳的落地窗前，橘貓從窗臺上跳下，然后又跳到沙發(fā)扶手上，昂著頭坐下看向窗外。
時不時轉(zhuǎn)動著頭，似在想些什么。
昨天，阿爾伯特看著還在冒著泡的埃德曼合金終于想出限制肖的方法。
利用霍華德送來的儀器繼續(xù)讓合金保持加熱狀態(tài)，并且自己簡單造了幾個傳輸管之后，
他將半冷卻的埃德曼合金直接淋到肖的身上，只露出頭。
但當量子態(tài)的冰凍效果即將消失，埃德曼金屬完全冷卻，肖馬上醒來的時候，
橘貓口中突然伸出無數(shù)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下了肖。
看得阿爾伯特目瞪口呆。
這貓怕不是要造反？！
隨后橘貓?zhí)蛄颂蜃齑?，用爪子指了指阿爾伯特又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空間原石，好像在表達昨天落下它的不滿。
阿爾伯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跟一只貓談判的，
但總之一人一貓達成協(xié)議用三頓魚換肖，在確認了他還活著后。
但找遍了整個波士頓的餐館都沒有一家能做出讓橘貓滿意的魚。
那時候的華人留學生和移民還不多，
所以唐人街的中餐館更是浪得虛名。
酸菜魚硬生生做成了炸魚配酸菜，清蒸魚配的是酸甜醬。
阿爾伯特只能自己做。
“叮咚。”
剛把魚肉片成菱形片下鍋的時候，門鈴響了。
小雪告訴他是失蹤了幾天的娜塔莎。
等阿爾伯特端著一盆酸菜魚走出來，放在桌上，娜塔莎已經(jīng)自覺的坐到桌前。
“這是什么菜？看著不像美式或者北歐的做法，但聞起來很香！“
“酸菜魚，開胃?！?p> 說著阿爾伯特拿出兩套餐具，擺在桌上。
“我可沒說我餓了?！?p> 娜塔莎很自覺的把其中不帶筷子的那套餐具挪到自己前面。
“我也沒說要請你吃飯?！?p> 阿爾伯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娜塔莎此時已經(jīng)用勺子盛了一碗魚肉，沒說話，只是分別指了指桌上的兩套餐具。
“不是給你的，是給它的?！?p> “它？”
阿爾伯特把頭轉(zhuǎn)向正三兩步跳下沙發(fā)又跳上餐桌的橘貓。
聽到這話的橘貓眼睛亮光一閃，當即滿意的點點頭，舉起爪子朝他揮了一下。
阿爾伯特拿出一條白色三角巾給橘貓記在脖子上，
然后把裝酸菜魚的盆從娜塔莎面前推向橘貓，
“小心燙。”
隨后他返回廚房端出一碗鋪滿蔥蒜和辣椒的面，在橘貓對面坐下。
看著目瞪口呆的娜塔莎，阿爾伯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分出去了一半面條。
“需要拌嗎？”
娜塔莎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對面那只貓搶魚吃。
“等一下?！?p> 說著阿爾伯特返回廚房舀出一大勺熱油，先后澆在兩碗面上。
“滋滋滋......”
...
“很美味，就是有點辣?！?p> 幾分鐘后，被嗆得咳嗽了幾聲的娜塔莎率先打破餐桌上的沉默。
“我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嘗過世界各地的美食，除了東方那個神秘的國家?！?p> 但在美利堅的唐人街里我也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面?！?p> ”那算不上中餐，頂多是披著中餐的皮罷了?！?p> ”你對中餐很了解？“
阿爾伯特沒有再回應，
哪怕黑寡婦幾乎可以完全確定在盟友陣營，但他也絕不會透露出這些關于自己最根本的密碼。
轉(zhuǎn)身去廚房拿了兩瓣蒜放在桌上，一口咬下去半個，嗦一大口面。
一旁的橘貓看著把頭幾乎埋在碗里的阿爾伯特和娜塔莎，
頓時覺得酸菜魚沒有那么香了。
它用爪子悄悄把拉過來一瓣蒜，一大口咬下去，
“喵??！”
.....
沒吃一會，娜塔莎再次打破沉默。
“我去你說的地方看了看?！?p> 她學阿爾伯特的樣子吃著蒜配面，低著頭，好像只是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建筑。”
她頓了頓，
“地下也沒有?！?p> 阿爾伯特努了努嘴，吃著面沒有說話。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試探?jīng)]有什么作用，娜塔莎吃完最后一口，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桌上的蒜皮都跳了兩下。
她抬起頭，銳利的雙眼盯著阿爾伯特，
“但天上的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