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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之名

第八十一章嘴賤

太皇之名 扣肉不放辣 3662 2022-08-24 22:03:00

  回城的途中,李羨騎著馬,孟晚琳走著路。

  兩人沿著河岸走了一會兒,李羨問道:“要不要上來?”

  孟晚琳不回答也就是回答了。

  李羨騎著馬,盡量與她同速,“還生氣呢?至于嗎?大不了回去后,讓你贏一把就是?!?p>  孟晚琳突然停步,轉(zhuǎn)身大聲道:“不用你讓!”

  李羨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好,我不讓就是,我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肯定比我厲害,我是萬萬不是你的對手,行了吧?”

  孟晚琳哼了一聲,繼續(xù)往前走。

  李羨夾了夾馬腹跟上,說道:“嘿,還不上來嗎?這大晚上的,又天寒地凍的,不冷嗎?”

  她現(xiàn)在才火魄境,暫時還不能完全不懼寒熱,而且就算可以不懼寒熱,也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不懼寒熱,只是沒常人那么怕而已。

  真要是丟到冰山,或者火山,也一樣會凍死、熱死。

  見她還是不說話,李羨又說道:“哎,還賭氣啊,至于嗎?我都說了會陪你下棋了,你怎么還使性子?你到底要怎樣嘛?”

  孟晚琳再次停步,轉(zhuǎn)身說道:“誰使性子,這就一匹馬,我怎么坐???”

  李羨一拍腦門,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位不是不想坐,而是不方便坐,男女授授受不親嘛。

  李羨笑了起來,“坐哪?坐我前面唄,咱倆是合法夫妻,又不是一般男女,你介意什么?”

  孟晚琳瞪眼道:“又不是我想嫁給你的,是我爹要我嫁給你的,我才不要挨著你呢?”

  李羨握緊韁繩,讓馬兒不要亂動,“不挨著我?那我病了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走?你那時大可一走了之啊,你管我做什么?還給我喂飯喂水,擦臉洗頭,你那時怎么挨我?”

  孟晚琳道:“那是因為你家對我家有恩,你病了,我不能見死不救,我是在還恩?!?p>  李羨點點頭,“這么說,現(xiàn)在你恩情還完了,你就要走是不是?”

  孟晚琳遲疑,低頭道:“我沒說要走?!?p>  李羨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想走,但又怕背負不好的名聲,所以才屈尊紆貴留在我身邊是不是?你其實早就想走了。”

  孟晚琳吃驚,李羨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當然,真實原因,并不僅是如此,還有其他一些原因,但李羨說的這些也沒多大錯。

  “你……你怎么知道?”

  李羨斜眼冷哼,“哼,我怎么知道?就你那點小九九,還能瞞過我?可笑?!?p>  孟晚琳也急了,“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我本來就不喜歡你,我干嘛要一直跟著你。又不是我要嫁給你的,他們憑什么逼我,我見都沒見過你,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他們就讓我嫁,憑什么啊……”

  說著說著,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是嚎啕大哭。

  李羨又懵逼了,怎么又哭啊。我后面的詞,我的意思都沒表達完呢。

  他也真是無語,他本想試探幾句后,就把孟晚琳引導離婚這件事上,問問孟晚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在名聲保全的情況下,安然離開,自己以后想干嘛干嘛。

  他是想放孟晚琳自由的,但哪知用力過猛,這丫頭竟然又哭了,還哭得這么傷心。

  無語。

  李羨跳下馬,來到她身邊,看到她蹲下,也只好蹲下,“你怎么又哭了啊?怎么老是動不動就哭?。堪?,我又沒說錯什么,是這樣啊,你不愿受這委屈,你可以走啊,我又沒說不讓你走。這天大地大的,你想去哪里不可以?

  到時候?qū)ひ挥⒖b客,游山玩水,浪跡江湖,豈不快哉?玩累了,就找個深山峽谷,生個孩子,種幾畝田地,相夫教子,頤養(yǎng)天……”

  孟晚琳猛然抬起頭來,怒瞪著李羨,嚇得李羨都不敢繼續(xù)說了。

  過了許久后,才小心問道:“我又說錯話了?”

  孟晚琳道:“你以為我是什么浪蕩女人是不是?以為我不喜歡你,就會找別的男人是不是?”

  李羨擺手道:“沒……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比較好?!?p>  孟晚琳冷哼,“這么說,你還是為了我咯?!?p>  李羨連連點頭,“正是。”

  孟晚琳再次冷哼,“你以為我是那些被你忽悠的笨蛋?以為我也那么好騙?哼,你想趕我走就直說,何必說這些話來糟踐我。

  我孟晚琳雖不是什么千金之玉,但也知禮義廉恥。既然我嫁給了你,就不會改嫁他人。你要休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我自己絕不會做出有損清白的事來?!?p>  說完,又是重重哼了一聲。

  禮教對女子還是影響很大,尤其是孟晚琳這種大小姐。從小耳濡目染地,要遵從夫德,從一而終。

  李羨先前那些話,對她而言,難免會聽出其他意思來。

  但這也沒辦法,李羨對這個世界的思想意識本來了解就不夠全面,尤其是這些少有接觸到的人群。

  另外,在男女感情方面,他本身就有些缺陷。因為他的思維,無法正常進入到男女感情中,他考慮事情,還是大部分從利益的角度,而非純粹的情愛。

  因此在原來那個世界,即便他長相不俗,條件也算不差,可是沒怎么談過戀愛。

  就是談的那一場,也是寥寥草草,沒什么意思。

  李羨也很無奈啊,他覺得人的感情是復雜的,思維卻是直板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目的,只要知道了他的目的,那么他的一切行動,有跡可循。

  可女人不一樣,女人是瘋子,她們的思維行動,完全是無跡可尋的,她可能上一秒在大哭,下一秒就在大笑了。

  你永遠也猜不到她的行動,不知她的想法。

  所以,久而久之,李羨其實也不太愿與女人有太多交集。

  只是,孟晚琳不一樣,孟晚琳照顧了他多日,又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不管。

  但問題是孟晚琳的思想觀念與他有著偏差,所以他要想與之交流,就必須學習她的思想,或者糾正她的思想。

  這二者間,李羨覺得后者更為穩(wěn)妥。

  不說別的,只因為他更加熟悉,能更好應對。

  就相當于一場比賽,在自己主場上總能占些優(yōu)勢。

  不過那都是后話,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怎么哄好這個女孩兒。

  李羨嘆息連連,近乎哀求道:“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口無遮攔的,我對你絕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嗯,讓你過的順一些。

  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又是打又是殺的,危險重重,搞不好哪天我的小命就交代了。所以,我想啊,萬一某天我死了,那你怎么辦呢?你一個人怎么生活呢?

  你說你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洗衣服,現(xiàn)在這些活都是我干,可要是我死了,誰來幫你干?”

  李羨再次嘆息,“我是怕你孤苦無依啊,想給你找個后路而已,絕沒有要糟踐你的意思?!?p>  孟晚琳將信將疑,“真的?”

  李羨立即做出發(fā)誓的手勢,“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對于發(fā)誓什么的,李羨從來不信,而且這也不算假話,所以無所謂。

  又道:“再說了,像你這樣漂亮的老婆,誰不想要呢?誰舍得趕走?實在是無奈啊。我本身就是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你不一樣。你這么好,還沒看過這繁華盛世,豈能跟著我死?

  所以,我是猶豫再三,再三猶豫,不得已才說出這些話,絕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孟晚琳盯著李羨,看著他的眼睛,發(fā)現(xiàn)李羨沒有閃躲后,才信了大半。

  擦了擦眼淚道:“你既嫁為你妻,就不會離你而去,你要死我陪你死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p>  李羨連連擺手,“大可不必,不必如此,不值得?!?p>  孟晚琳斜著眼冷笑,“哼,慌張了吧?沒往你設(shè)想的那樣走了吧?哼,還說不是想趕我走,拿這些話來糊弄我,你以為我比你笨?”

  李羨瞠目結(jié)舌,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孟晚琳就蹲在那里邪看著他,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再來呀,我看你還能說出什么花樣來。”

  兩人對峙許久,最終李羨長嘆一聲,“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算了,不說了,你愛咋想咋想,老子不伺候了。”

  李羨說完,便牽著馬大步離去。

  孟晚琳回想李羨剛才那句話,心道:“難道他真是那么想的?是我誤會了?他真是在為我著想?”

  又在心中默念了那句詩,不由得眼睛一亮,這是他作的?

  走了片刻,李羨還沒聽到孟晚琳追上來的聲音,微微皺眉,心道:“真是犟脾氣?!?p>  轉(zhuǎn)身看去,卻看到孟晚琳已經(jīng)準備站起來了,不過在看到他看過去后,那小妮子又蹲了下去。

  李羨心中好笑,稍微想了一下后,突然對著孟晚琳身后,露出驚恐的表情,“誒,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又活過來了。

  什么?找我報仇?不是我殺的你,是她殺的,那天晚上是她拿的劍,你找她,別來找我。我沒殺你……”

  孟晚琳猛然抬頭,看到李羨連連后退,驚恐地望著她的身后。

  孟晚琳后背發(fā)涼,緩緩轉(zhuǎn)頭,朝后面看去,然而什么也看不到。但這會兒,一股寒風刮了過來,她忍不住一個激靈,以為是陰風。

  “難難道真的有鬼?”

  她不敢再賭氣,爬起來就朝李羨那邊跑,等跑近了,連忙問道:“那鬼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他?”

  “他被牛頭馬面捉走了,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你可以繼續(xù)蹲在生氣,不過我要走了?!?p>  李羨轉(zhuǎn)身就上了大馬。

  “你……你等我,我和你一起走?!泵贤砹找贿吙粗竺?,一邊抓著李羨的一條腿。

  “你不是不想挨著我嗎?怎么這會兒又要挨著我了?”李羨坐在馬上笑著說。

  “我怕?!泵贤砹粘姓J膽小。

  “嗨,行吧,就當是我做功德了,上來吧,坐我前面。”李羨往后坐了一些,騰出一個位置。

  孟晚琳猶豫。

  “呵,不坐算了,你又不是沒坐過。到底坐不坐,不坐我就走了?!崩盍w作勢馬上就要離開。

  “我,我坐?!泵贤砹諏嵲谟行┠懶?,對鬼太過于恐懼,猶豫了一下,就搭著李羨的手,坐了上去。

  李羨從后面摟著她,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就沖了出去。

  速度起來后,李羨又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p>  孟晚琳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氣,身子往前趴了一點,盡量避開接觸。

  李羨卻不在意,繼續(xù)靠近說道:“其實,根本就沒有鬼,那是我說來故意嚇你的,哈哈……哎呦!”

  孟晚琳往后一靠,一肘子直接頂在了李羨的胸口上,差點沒把他頂死。

  “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又是一肘。

  “誒誒誒,我錯了,我嘴賤我嘴賤……”

  李羨求饒,再不敢多話,只是在心中腹誹不已。

  趁著月光正好,兩人騎著馬,一顛一顛地入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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