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到“俸殿”所在,柴信駕虹急速而去。
所謂俸殿,就是發(fā)放“薪水”的所在,修士的薪水,自然便是指修煉資源。
這是距離主峰最近的一座支脈,其上同樣殿宇無數(shù),最恢宏的一座便是俸殿。
柴信身穿一套漆黑長袍,袖口與領(lǐng)口皆繡著標(biāo)志真?zhèn)鞯茏由矸莸你y色真龍紋路,凡所遇見的弟子,盡皆向他行禮,口稱師兄。
萬初圣地等級森嚴(yán),各級弟子服裝紋飾有明確規(guī)定,任何人不得逾制。
“前方可是柴師弟?”
剛到俸殿門前,忽然一道清朗的嗓音自背后響起。
柴信腳步一頓,回首望去,瞧見一人相貌英俊,身穿一襲月白長袍,手持一柄折扇,氣度風(fēng)流,在數(shù)人簇?fù)碇?,自遠(yuǎn)空緩緩走來。
這幾人服飾各不相同,不過領(lǐng)口都繡有銀色真龍圖案,顯然全身真?zhèn)鞯茏印?p> “什么事?”
柴信輕聲問道。
“見到眾位師兄,也不知主動問安,不懂禮數(shù)!”
“林師兄開口喚你,你就這幅樣子?”
不等那手持折扇的青年開口,旁邊便有幾人搶先訓(xùn)斥,滿臉慍怒與輕蔑,擺明要教訓(xùn)柴信。
柴信愣了一瞬,卻并不惱怒,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傻子似的瞧了幾人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向俸殿而去。
這種橋段,他曾經(jīng)小升初的時候遇到過,升高中就沒人這么干了,畢竟大家都很忙。不曾想來了這北斗東荒,竟還能在修士界遇見久違的場景。
他實(shí)在沒閑功夫陪這些人扯淡,要么干要么散,完了之后還要繼續(xù)修煉,萬族覺醒近在眼前,珍惜每一分時間提升實(shí)力才是要緊。
然而他的這般反應(yīng),卻讓身后幾人當(dāng)成了挑釁和蔑視,頓時怒氣上涌,身形閃動,擋在柴信身前。
“你們這是做什么?柴師弟初來乍到,我等理應(yīng)多加照拂,豈能以大欺???”
直到這時,那身穿白袍的英俊青年才徐徐開口,一步跨到近前,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有風(fēng)度。
然而柴信卻對此視而不見,有些不耐煩地道:“有事開門見山地說,我有要事在身。”
萬初圣地對他而言僅是托庇之所,并不想?yún)⑴c到這些人的勾心斗角之中,實(shí)在得不償失。他的目標(biāo)是太古萬族,是星空古路,是天地大道,而不是蠅營狗茍,爭權(quán)奪利。
然而,人不找麻煩,麻煩卻會主動找人。
就像現(xiàn)在。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就用這種語氣同師兄說話?林師兄堂堂道宮五重天的高手,屈尊來見你,你別不知好歹!”
一個身形壯碩,身負(fù)重劍的青年面露冷笑。
“林師兄,區(qū)區(qū)一個道宮三重天的小子,何必如此興師動眾,你還親自前來相邀?”
那林師兄揮揮手中的折扇,示意眾人稍安勿躁,只是臉色也不似先前那般如沐春風(fēng),笑容略有冷淡:“吾乃林瑄,特奉第六圣子之命,請柴師弟過府一敘?!?p> “還愣著做什么,快走吧!”
“林師兄乃是真?zhèn)靼竦谌?,此番親自來請你,你可別不識抬舉!”
幾人神色不善,似乎對柴信頗有不滿。
“資質(zhì)不凡又如何,區(qū)區(qū)道宮三重天,在真?zhèn)髦卸际菈|底的角色,第六圣子何至于如此看重他!”
“看他這傲氣的模樣,似是連第六圣子都不放在眼里?!?p> 柴信卻很詫異,挑眉道:“第六圣子?門中不是只有一位圣子么?”
那身負(fù)重劍的魁梧青年聞言,面上冷笑更盛:“小子何其無知!第六圣子,便是候補(bǔ)圣子中排第五的那位!”
“去還是不去,給句痛快話!”
其余人似乎很不希望柴信去見第六圣子,語氣一個比一個差。
柴信聽明白了,所謂第六圣子,原來就是第五候補(bǔ)圣子,不過“候補(bǔ)”二字實(shí)在不好聽,才會衍生出此等名號。
“我此來是領(lǐng)取修煉資源,回去還要閉關(guān)突破。若無要事,便不上門叨擾了?!?p> 柴信隨抱拳拱了拱手,便撥開人群要向殿內(nèi)走。
“你說這話,是拿我等當(dāng)三歲孩童么?你今日剛破入道宮三重天,還閉什么關(guān),突哪門子破!莫非是不將第六圣子放在眼里?”
魁梧青年一把抓住柴信的胳膊,眼中閃過狠辣之色。
其余人見狀,包括那林瑄在內(nèi),都散開了一些,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荒唐!憑什么他邀請了,我就一定要去,不去便是罪不可赦?天下豈有這種道理!”
柴信意識到這群人只怕不僅是為了替第六圣子邀請自己而來,更多還是來找麻煩的!
或許那第六圣子確有結(jié)交他的心思,但對方手底下這幾個人,顯然另有小心思。
既然明知是來找麻煩的,柴信便不再猶豫,反手一把抓住魁梧青年的右臂,隨即右腳猛然踢出,狠狠踹在對方胸腹。
“砰!”
魁梧青年沒想到柴信出手如此果斷,當(dāng)即被踹了個結(jié)實(shí),覺得五臟六腑仿佛被一只千鈞巨錘砸中,體內(nèi)氣血不住翻涌,隨即嘴角竟溢出一縷血絲!
實(shí)際上,若非柴信牢牢鎖住了他的胳膊,他早已飛了出去。
即使這樣他也并不好受,只覺得手臂傳來劇痛,整個反轉(zhuǎn)著,已然脫臼。
“啊!你!好膽!”
魁梧青年疼得冷汗直冒,嘴上卻仍不認(rèn)慫。
柴信置若罔聞,松開他的胳膊,抬手一掌排在其胸前,將之拍得倒飛而起,砸向不遠(yuǎn)處尚處于震驚中的林瑄。
這幾人誰也未曾想到,處于道宮四重天已有數(shù)年的魁梧青年,居然不是柴信的一合之?dāng)场?p> 直到魁梧青年“飛”到眼前,林瑄終于回過神來,“嘩”地一聲打開折扇,在身前轉(zhuǎn)了個圈,輕描淡寫地化去柴信的力道,將其接住。
“看在同門的份上,這次只是個教訓(xùn),以后再來尋釁,休怪手下無情!”
柴信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轉(zhuǎn)身邁入俸殿。
“你!你以為你是誰?”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竟敢駁第六圣子的面子,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其余幾人這才回神,紛紛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柴信的背影大罵不止。
“不可在殿前放肆!胡師弟,你先帶肖師弟回去療傷,并將此事報于薛師兄?!?p> 林瑄臉上也極為難看,卻還是攔住了幾人繼續(xù)謾罵。
游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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