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殿,掌教端坐于殿上高位,其余長老坐于階下兩側(cè)。
還有二三十位核心弟子,分別立于諸位長老身后。
“啟稟掌教,柴客卿到!”
柴信目前在離火教的身份,便是客卿。
“傳入殿來。”
大殿內(nèi)的議論頓時(shí)為之一頓,眾人目光紛紛望向入口,見柴信肩抗一張金碧輝煌的寶座入殿,神色各有不同。
有人好奇,有人不屑,有人詫異,也有人漠然。
“這可是本派例行大會(huì),扛著一張座椅入殿,成何體統(tǒng)?”
“呵呵,嘩眾取寵罷了?!?p> “小小年紀(jì),竟能位列客卿,到底有何能耐?”
許多弟子議論紛紛,望著柴信的神色多有不善。
畢竟他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卻能被尊為客卿,在場(chǎng)任何一個(gè)人都要比他年紀(jì)大,難免心中不服。
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弟子立于階下,甚至在許多長老之前,地位顯然不低。
“柴信,你覲見掌教,因何不跪?”
他見柴信居然大咧咧地走到階前,將寶座置于地上,堂而皇之地坐了上去,不由按住了腰間的佩劍,冷然喝道。
不止是他,其余人同樣臉色難看。
“哦?客卿也要跪拜?”
柴信并未看他一眼,而是望向不遠(yuǎn)處端坐的鄭克庸,微笑問道。
鄭克庸不復(fù)從前的溫和與親近,漠然道:“客卿自是不必跪拜,卻也應(yīng)當(dāng)行禮。且殿中自有座次,豈能隨意而為?”
“罷了,柴客卿初來乍到,不知規(guī)矩也情有可原?!?p> 離火教掌教終于開口,神情平靜淡然,看不出喜怒。
“柴客卿,如欲加入本派,成為真正的長老,須得立下功勞,你可明白?”
“自然明白?!辈裥劈c(diǎn)頭,臉上笑意不減。
“原本依照慣例,你須御敵于外,歷經(jīng)劫難方可入我派中。不過,念你天賦異稟,人才難得,可免去此節(jié)?!?p> “那就多謝掌教了!”柴信笑著拱了拱手。
“先不必謝!”離火掌教擺手,語氣低沉了起來,“雖不必生死搏殺,但卻也須有所付出,否則何以服眾?”
柴信笑容更盛,知道正戲來了。
“掌教圣明!”
這時(shí),鄭克庸突然開口了。
“依我看,也不必令柴客卿去尋什么奇珍異寶,就令他將那張寶座獻(xiàn)上,算是給師尊的見面禮。如此,皆大歡喜。”
這雙簧唱的,柴信都忍不住要為兩人鼓掌了。
“嗯,七長老此言甚善!就這么辦吧?!彪x火教掌教微閉著雙眼,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柴信,還不將寶座獻(xiàn)上?”
那名立于階下的佩劍青年再度低喝,面色很是難看。顯然,方才柴信的無視,讓他內(nèi)心極為不快。
“可別不知好歹,師尊已經(jīng)對(duì)你法外開恩了!”
“你誰???如此聒噪!”
柴信瞥了他一眼,笑容漸漸變淡。
“我乃掌教大弟子,本門首席弟子林羽淵!”
林羽淵語氣傲然,渾然不將柴信看在眼里。
“原來是個(gè)晚輩……我們長輩說話,哪里有你開口的份兒?如此沒規(guī)矩,若傳了出去,豈不讓外人笑話,還以為掌教教導(dǎo)無方!”
“你!放肆!小小年紀(jì),竟如此猖狂,我便代師尊教訓(xùn)教訓(xùn)你!”
林羽淵惱羞成怒,當(dāng)即長劍出鞘,帶起一道青光,直取柴信胸膛。
“腦殘?!?p> 柴信甚至懶得起身,隨意地一揮袍袖,似行云流水,飄逸出塵。
“啪!”
林羽淵的長劍直接被卷落,其人更是倒飛而出,直到重重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方才止住。
“噗!”
他一口鮮血奪口而出,浸染在光潔的地面上,顯得分外刺眼。
“你……竟敢對(duì)我下此……毒手!”
“柴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掌教面前放肆!”鄭克庸猛地飛掠而出,同時(shí)祭出一道烏光,激射向柴信。
“鄭老兄啊,你怎變臉如此之快,前幾日不還一口一個(gè)賢弟嗎?”
柴信哈哈大笑,反手便將那烏光抓住,定睛一瞧,原來是柄烏木飛劍,隨手便丟了回去。
鄭克庸驚得大駭,哪曾見過這種陣仗?
他好歹也是彼岸境界的修士,趁其不備施展而出的飛劍,竟被隨手抓住,還扔了回來?
“砰!”
始料未及之下,那烏木短劍深深扎入其胸腹之間,將他整個(gè)人帶飛出去十余丈,砸翻了數(shù)人才止住去勢(shì)。
“孽障安敢逞兇!我離火教內(nèi),豈容你放肆!”
“此等狂悖之徒,必須狠狠教訓(xùn),否則不僅難成大器,反而必成大患!”
兩名長老見狀,既驚且怒,須發(fā)皆張,齊齊怒喝一聲,便自施展出數(shù)道光華,凌空斬下。
“先行拿下,勿傷其命。”
離火教掌教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仍舊沒有出手。
在他看來,柴信不過一彼岸修士,縱然天賦絕倫,也不值得他親自動(dòng)手。之所以下令活捉,是想逼問其傳承,卻不是因?yàn)樾拇仁周洝?p>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震驚了所有人。
面對(duì)兩位彼岸境圓滿的長老聯(lián)手襲殺,他竟然淡定如故,仍舊不曾起身,只是揮出一雙紫意盎然的拳頭。
無與倫比的肉身力量,裹挾著輪海中澎湃的神力劃過虛空,令得空氣都發(fā)生了扭曲,讓所有人變色。
“轟!”
所有絞殺向柴信的光輝盡數(shù)被轟散,連帶著圍攏而來的兩名長老,都被轟得狂噴鮮血,倒飛而回!
僅僅一招,便擊退兩名長老!
如此戰(zhàn)力,著實(shí)讓殿中所有人駭然。
“你到底是誰家子弟,何故來我離火教尋釁?”
離火教掌教終于坐不住了,一拍座椅扶手,從殿上飛掠而下,接住兩名長老。
“我說了,我不過一介散修。”
柴信也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寶座,雙腿在地面用力一蹬,整個(gè)人宛如上古兇獸,攜帶著無窮威勢(shì),筆直撞了上去。
“小畜牲!”
此時(shí),離火教掌教雙手各托著一個(gè)人,壓根沒有招架的余地,見狀臉色鐵青,猛地一張口,吐出一道赤紅色的神芒。
那赤色神芒迎風(fēng)便漲,瞬息間化成一口一人高的鼎爐,與柴信手中的寶座撞在一處。
游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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