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原來是他
黑眸沉沉地對上她探究的視線,久久地凝視她許久。久到徐琬快要以為他不會回答……
褚淵方才清了清嗓子,黑眸是從所未有的鄭重。
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瞬間在這夜色飄蕩開來。
“你好,徐小姐。我是袁楮?!?p> 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眼,是刻在腦子里的熟悉。
霎那間,久違的回憶在徐琬的腦海中一下炸開來。
腦中不斷浮現(xiàn)出一幕幕過往的畫面,走馬觀花一般,令她眸中漸漸濡濕……
……
一年前。
市里最偏僻的咖啡館里,靠窗角落里那一桌兩人座上,面對面坐著一對男女。
男人是當(dāng)下女性追求的冷白皮,在他的臉上似乎看不見青紅血管的蹤跡。鳳眼睜開時,覆蓋住不太清晰的雙眼皮。濃密的劍眉,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精神。筆挺的高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淡玫瑰色的薄唇中間,罕見地翹著一粒小巧的唇珠。
方正的臉型,輪廓卻是極其的柔和,線條流暢,甚稱整容模版。剛?cè)峤Y(jié)合,哪怕一眼也會令人印象深刻。
一身簡潔的白襯衫搭配深藍(lán)色的西裝褲,米白色印花領(lǐng)帶整齊地打在領(lǐng)口,透著成熟男性的氣息。
那在徐琬看來極為優(yōu)秀的薄唇,微微張啟,一道沙啞性感的聲音緩緩傳入她的耳里。
“你好,徐小姐。我是袁楮?!?p> 話音剛落,男人很是大方地?fù)P起嘴角,朝她露出得當(dāng)?shù)男σ狻?p> “程峰應(yīng)該把我的情況跟你介紹過了。我就業(yè)于市醫(yī)院,任職婦產(chǎn)科主任?!?p> 徐琬淡定地點頭,心里感概道:程學(xué)長說得毫不夸張,這男人絕對是個上上等的優(yōu)質(zhì)男。不論是醫(yī)學(xué)世家出生,憑自己的能力坐到婦產(chǎn)科主任這樣的背景。再配上一張斯文敗類的臉,一八五的身高,熟男的人格魅力散發(fā)四射。
她持著禮貌的微笑,收回心思說道:“恕我直言,像袁醫(yī)生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還是單身?”
袁楮正聲答道:“因為沒有遇到靈魂上契合的人。”
徐琬疑惑,虛心請教道:“那現(xiàn)在是遇到了?”
袁楮淡笑著點點頭。
徐琬露出訝然之色,大膽地猜測道:“所以我可以理解為,袁醫(yī)生對我有好感么?”
袁楮再次點頭,鳳眼中存著欣賞。
“你的直覺很準(zhǔn)?!?p> 得到想要的答案,徐琬露出了然的神情,她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扭扭捏捏,反而直白地告訴他。
“該我說了吧?!?p> “第一次和袁醫(yī)生,我呢,對你有一絲絲的好感,但好感還沒大于我的平靜。我不介意和袁醫(yī)生試著相處看看,兩個人是否合適?!?p> 袁楮顯然有備而來,他笑道:“徐醫(yī)生是答應(yīng)和我交往的意思么?”
徐琬點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相親看著不錯,不交往難道要耍流氓?”
袁楮勾唇發(fā)笑,“如果徐醫(yī)生愿意的話,我不介意耍流氓?!?p> 她不知道,為了這一場相親宴,他早已蓄謀已久。
袁楮每一次許愿,愿意都是相同的。徐琬,快到碗里來。
一試,他們便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一年,本到了談婚論嫁的合適時機(jī),可惜……
萬事難料,離奇的穿越,冥冥之中有一條線仍舊牢牢的把他們牽連在一起。
幸好……
……
原來是他……
徐琬猶自喃喃道:“褚淵…袁楮…”
她懊惱地一拍腦袋,苦惱地說道:“該死的豬腦子,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褚淵看著她執(zhí)拗地跟自己較勁的模樣,伸手將她的細(xì)腕扣在手里。
他輕聲說道:“這不怪你,現(xiàn)在知道了。下一次你能最先發(fā)現(xiàn)我的?!?p> 徐琬抬眸觸碰到他深情熾熱的目光,心里沒來由地涌上一股逃避感。一方面是他鄉(xiāng)與古人的喜悅,一方面是濃重的委屈壓抑著內(nèi)心。從前沒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她暫且可以將不必要的情緒壓在心底??涩F(xiàn)在……她覺得他理應(yīng)受到忽視一陣。
徐琬扭動手腕,想要掙脫出來。
語氣不自覺伴著委屈,她低眸道:“我想靜靜?!?p> 褚淵認(rèn)真地問道:“靜靜是誰?”
徐琬:“……”
褚淵抿著薄唇,黑眸中閃著委屈的光,問她:“你不喜歡我了?”
徐琬:“……”
看見沒有,所有人都讓這衣冠禽獸的外面給欺騙了。
從前她也覺得他應(yīng)當(dāng)是鋼鐵直男的人設(shè),哪知兩人正式交往之后,他像只癩皮狗一樣,黏著她不放。
徐琬怒起,將兩顆杏眸瞪的圓圓的,沖他揮了揮拳頭。
“閉嘴,再不老實,看我怎么收拾你!”
見她如同過往記憶中直率的樣子,褚淵暗暗舒了口氣,順從地松開手。
黑眸一閃一閃,他此刻純真的像個低齡的孩童。
“恩,我不乖你就收拾我吧,我無條件服從?!?p> ……
褚杏照舊出門,多日不見徐琬,她的日子仿佛過得很不錯,坐在院子里哼著小曲。
褚杏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眼里充滿怨毒的目光。她蹉跎幾步,急匆匆地朝著后方的小徑而去。
一邊小跑,一邊暗罵:牛二這個蠢貨,枉費她教他半天,就那一次堵徐琬沒成事,之后連屁不敢放了!
依舊是牛家后面的菜地,褚杏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窩在菜地里龐大的身影。
她瞬間加快腳步,奔到了牛二的面前。
這傻子還是那副死樣子,埋頭在菜地里,一只手抓螞蟻,一只手捏死螞蟻。
褚杏看得露出嫌棄的眼神,往后退了兩步步。
她不客氣地道:“牛二!你不找媳婦了嗎?”
牛二遲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褚杏呆了呆,似乎在回憶這個人的臉。
片刻后,牛二臟污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口水一路往菜地里流著。
兩只沾滿土的手合在一起,相互蹭著,蹭掉手上黑黑的一塊土塊。
他乍然站起身來,褚杏沒有心里準(zhǔn)備,下意識又后退幾步。
牛二呆滯的眼閃著怪異的光,盯著褚杏慢慢露出詭異的笑。
“媳婦,我要親親、抱抱、滾圈圈。”
話落,牛二朝著褚杏沖了過去,伸出手臂,猛地把她圈進(jìn)懷里。
牛二低頭聞著褚杏身上飄上來的香味,整個人都飄飄然。
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好香,好香,和牛二一起滾滾睡覺!”
不顧褚杏的掙扎,牛二將她死死的禁錮在胸前,貪婪地吮吸著。
褚杏早已被嚇得全身發(fā)抖,她壓著心慌,試圖將牛二粗壯的手臂扯開來。然而,她在牛二手下像個沒吃飽飯的小雞,不管怎么掙動,他仍舊穩(wěn)定如山。
褚杏害怕地叫道:“牛二,你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牛二最恨人打他,聞言,兩眼暗了暗,惡狠狠地瞪著她:“乖點!我會讓你舒服的!”
話落,他以一只手抱住褚杏,一只手撕扯著褚杏的衣裳,不時發(fā)出桀桀桀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