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蟒妖出現
虎妖的額頭上暴起青筋,顯然他正試圖掙脫控制,可是效果卻并不好。
虎妖掙扎未果再次開口,
“前輩,你真不怕我殺光家中的人類小孩嗎?”
胡畔皺緊了眉頭,
“別亂帶節(jié)奏,現在聽我的,要么放人,你活。要么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最后問你一遍,放人嗎?”
說著,胡畔從兜里掏出了一把裁紙刀,對著虎妖比劃了一下。
最后選定了虎妖的心臟位置。
就在胡畔準備動手時,突然從遠處飛來一股套馬繩,精準的套住了虎妖,拖著虎妖離開了胡畔的攻擊范圍。
一個同樣精壯的漢子,正抓著繩子的那一頭,滿臉戒備的看向胡畔,
見胡畔看了過去,那漢子抱拳,
“胡前輩,林森他不懂事,還請前輩手下留情,他家里的人類孩子已經被我安全的送走了,保證沒有傷到一根頭發(fā)?!?p> 說完,那漢子再次拱手,然后背起虎妖王林森便跑,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人流之中。
胡畔翻了翻筆記本,一頁新的內容躍然紙上。
畫的是一條蟒蛇,頭上已經生出獨角,化蛟有望。
下面還有注釋:白蟒,五百年蟒蛇妖,九龍山中萬年以來第一天才,可惜九龍山叢林被破壞,白蟒居無定所,修煉受到影響。
胡畔默默合上了筆記本,然后對身后的蘇夢說到,
“你都看到了?一只虎妖,還有一只即將化蛟的蟒蛇妖,就你們局里那群三腳貓,根本就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啊,跟凌菲說吧,讓她去你們總部或者什么地方請點拿的出手的工作人員吧。”
蘇夢聞言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手機里說,
“親愛的凌菲姐,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你拿主意吧。”
說完,蘇夢就把手機掛斷了。
凌菲這邊看著手機,發(fā)了好一會兒呆,這才咬了咬嘴唇,從新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總部嗎?我是第九區(qū)的局長凌菲,我找馬部長……”
“馬部長,是的,我遇到麻煩了……”
……
打完電話,凌菲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輕松了不少。
無論是那只虎妖還是那只即將化蛟的蟒妖,都已經超過了她的能力范圍。
她這個非自然事物局最年輕的局長,此時仿佛一個笑話。
幸虧有胡畔,否則第九區(qū)非鬧出大亂子出來。
凌菲稍稍猶豫了一下,便手寫了一份關于胡畔的存在的報告,然后傳給了總部。
第一區(qū)總部里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傳真,然后送到了高層的手中。
此時高層正在開會,順便討論了一番凌菲的這篇報告。
“第九區(qū)的凌菲對此人評價很高,是否考慮吸納一下?”
“我覺得還是穩(wěn)妥一下吧,此人來歷過于神秘,我們對他的情報一概不知?!?p> “我同意穩(wěn)妥一些,再考察一下吧?!?p> “附議!”
“附議!”
……
胡畔并不知道他被凌菲一紙報告給推到了非自然事物局的高層面前。
他在同事們的異樣目光中,重新回到了公司里。
胡畔已經對這些探究的目光免疫了,他此時只想趕快做完手里的單子,趕緊請假,然后去看心理醫(yī)生。
他覺得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幻覺和現實了。
如果再不趕快請假去治病,他怕自己這輩子都沒得救了,
最可怕的結果就是他的余生,都要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妖打交道。
繼續(xù)忙了一下午,胡畔終于令甲方爸爸滿意了。
然后接下來的事,便轉交財務部和司法部去走流程,跟胡畔關系已經不大了。
他整理了一下辦公桌,然后工工整整的填了一張年假請假單。
看了一眼最后一項的主管簽字欄,胡畔揉了揉眉心,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主管辦公室。
“篤篤篤……”
胡畔敲了敲門,然后門就被蘇夢從里面打開了。
“胡前輩,您來了,快里面坐?!?p> 胡畔沒有進去,直接把請假單遞給蘇夢,
“幫我簽個字吧?!?p> 蘇夢見胡畔沒有進門,有點失落,可是當她看清楚胡畔拿給她的是什么時,眼神從新亮了起來。
“好的,胡前輩您先去忙吧,我簽完字正好也要去趟人事部,我?guī)湍堰@個帶過去吧。”
“多謝了?!?p> 胡畔說完就要回工位,卻聽蘇夢接著說到,
“胡前輩請假,是有要緊的事嗎?有什么我能效勞的嗎?”
胡畔停下了腳步,略微一沉吟,便開口問蘇夢,
“你們這部門需要經常跟妖打交道對吧?那是不是很容易有心機問題?那你們一定有很不錯的心理醫(yī)生吧?幫我介紹一位怎么樣?”
蘇夢聞言,頓時笑了,
“嗯,有的,我就認識一位很了不起的心理醫(yī)生,她曾經還被邀請到國外去講學呢?!?p> 胡畔其實并不認識什么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所以才會問蘇夢,
聽蘇夢如此說,頓時便心動了,
“行,那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吧。”
蘇夢聞言頓時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
“不麻煩,不麻煩,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正好也要過去,我?guī)^去見醫(yī)生吧?!?p> 胡畔點頭,
“這么說定了?!?p> 說完胡畔便回了自己的工位,然后對著窗外發(fā)呆。
然后他就發(fā)現他的病情可能越來越嚴重了。
因為他從窗戶看向樓下那條人來人往的步行街,看到了不少拖著長長的尾巴的妖在走來走去。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他視線里便看到了不下五只妖。
胡畔默默猜測著每一只妖的品種,可是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只犬妖正牽著一名人類招搖過市。
本來這不關胡畔的事的,畢竟行為藝術,是別人的自由,可是那個被牽著的人,卻是胡畔的熟人,
說是熟人,其實也沒見過幾次,只是每次交房租的時候,才會有交集。
那是住在胡畔隔壁的租戶,叫李天天,去胡畔這里借過幾次東西,看著是個靦腆羞澀的大男孩,不像是喜歡這種行為藝術的人啊。
胡畔不禁多看了兩眼,立刻就發(fā)現了問題,
李天天的狀態(tài)看著不正常,好像……被下了藥了?
又或者被犬妖施展了什么妖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