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入坑
女修看到余姚接受后,這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談話果不其然就是關(guān)于那兩姐弟。
“這兩姐弟的父母都是禪宗的修士,在小的那個一歲的時候,因為支援舟山水禍犧牲了,所以我們鈴鼓堂對于這對孤兒多加照顧?!迸扌α诵Γ拔覀儗z孤和遺孀都有特別的照顧,畢竟孤兒寡母的都不容易?!?p> “禪宗?”余姚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疑惑問道,“是佛修?”
大陸有一種極為特殊的修士,他們都是來自禪宗的佛修。禪宗雖然也在深山里,但是絕大多數(shù)的佛修都待在了凡間,只有每十年的般若節(jié)才會大規(guī)模的前往禪宗。
“什么時候開來過佛修?”余姚好奇問道,“這里有佛寺?”
想到這里,余姚就突然想起了早上的鐘聲。
女修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東山鎮(zhèn)太小,沒有佛寺,但是有一座佛門器修制造的古鐘,每隔七天就會敲一次,倘若遇到節(jié)日,第二天也會響一響。”
看到余姚皺眉,女修以為她不喜佛門,又接著解釋道說,“世人皆說禪宗的法器對魔窟的魔物的傷害是最大的,雖然符箓也行,但是古鐘是群傷法器,能囊括整個古鎮(zhèn),也不會對凡人有影響?!?p> 符修和佛門器修的恩怨有些復(fù)雜,持續(xù)多年,雖然明面上沒有什么,但是暗地里一直較勁,所以佛道兩門的關(guān)系也一直沒能緩解。
余姚聞言點了下頭,也沒多說什么,畢竟女修說的也是事實。
符箓只能攔住少數(shù)幾人,長期用符箓成本也太高。只是絕大多數(shù)的威力比較小,但是只要只要量夠效果也驚人。雖然比起鍛造時間長,而且對功法有要求的禪宗法器,符箓會更加的方便,
符箓不只是針對魔物,對普通修士也有效果,不像禪宗的法器對于邪魔克制極強,但是對于普通修士沒有太顯著的效果。
接受委托任務(wù)的余姚回到居所前就看見了自己的房子聚集的一堆人,人群里臉色蒼白的抱著長生的啞女最為顯眼。
他們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驚悚的東西,就連在啞女旁邊的鸚鵡也在抖。
再靠近一些,余姚就發(fā)現(xiàn)了原來是約定好了過來翻修屋子的修士過來了,他們有余姚留下的備用的陣法鑰匙,所以可以自由進出。
“發(fā)生了什么?”余姚抬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的陣法隔絕的院子,“有問題?”
“尸……體……很多動物的尸體……”一個仆人模樣的老婦人一邊發(fā)抖,一邊驚恐的說道,“地下,全都是!”
???尸體?動物?
余姚覺得很疑惑,然后在老婦人逐漸驚訝的目光下,推開了房門,再眾目睽睽之下踏入了院子。
剛步入院子,沖天的怨氣迎面而來,把余姚震得忍不住就掐了個法訣,待她目光正式投向院子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一幕極為惡心的場面。
院子的角落里被翻開的土地底下掩埋著大量的動物骸骨,因為埋下的時間太久,所以基本骸骨上的血肉已經(jīng)全部消失,只有部分毛發(fā)還殘留下來。
修葺院子的土系修士在挖掘陣法基底的時候發(fā)覺異常,深挖了幾尺才發(fā)現(xiàn)的這些貓狗的骸骨,他們數(shù)量多得嚇人,足足有四五十只,因為被一法器壓在底下,地面沒有出現(xiàn)絲毫異常。
凡間多靈物,一些有簡單靈智的動物也被規(guī)劃進靈物的范圍內(nèi),這沖天的怨氣顯然不是無靈的動物能散發(fā)的,四五十的骸骨里至少有一小半是靈物。
“嘔,太難受了!”有不少修士都在因為渾濁的空氣在干嘔。
余姚沉思了一下,看了眼還在探查屋子里的異常的修士,翻手從百寶袋里掏出了一張符。
凈氣符,可以驅(qū)散不小心招惹上的魔氣,對于怨氣也同樣有效。
不知道是被鎮(zhèn)壓得太久,加上數(shù)量頗多,所以余姚用了好幾張凈氣符才把怨氣清理干凈。
院子的空氣一下子清新了很多,一些余姚之前沒發(fā)現(xiàn)的問題也開始浮現(xiàn)出來。
凡間的修士多數(shù)都是煉氣期,少有筑基的,而除了修葺房子的修士,一般也不會在意地底有什么。不知是不是因為動了那個鎮(zhèn)壓的法器,導(dǎo)致某個隱秘的陣法松動,她發(fā)現(xiàn)了這房子底下有個很大的空間,她能感受到地底的怨氣比這對骸骨的更大。
“好像攤上麻煩事了……”
余姚有些頭疼,看了眼還在門口惶恐的啞女,已經(jīng)牽著姐姐的手打瞌睡的迷糊小孩,她想了想,把啞女招了進來。
“我這房子今天估計是修葺不完,你家還有沒有多余的房間,我借住一晚?!闭f著余姚擰了下眉頭,“還有你知不知道,我這院子隔壁的房子有沒有租出去?”
她剛看了一眼,她隔壁有個很小的屋子,緊挨著她的院子,看模樣像是成衣店之類的,只是一直不見有人來過。
啞女本來還有些惶恐,以為是又什么事,聽到余姚的話,她才想起余姚隔壁的院子是陳叔的,之前經(jīng)營面館,因為年歲高了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這房子被府主回收后一直空著,也沒能租出去或者賣出去。
啞女搖了搖頭,從自己隨身的錦囊里掏出了一塊綢布樣子的法器,在它展開后,啞女輸入了一些微弱靈氣,綢布變得很堅硬,像個板子一樣,隨后她還取下掛在了腰間的一個木頭長筒。
啞女擰開了長筒的蓋子,余姚就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只炭筆。啞女在那塊布昂上寫了一些字,余姚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她要的答案。
啞女對于余姚想要住在自己家的想法十分的驚喜,她也聽聞過自家的院子曾經(jīng)是一位邪修的居所,加上最近那個邪修已經(jīng)回到東山鎮(zhèn),她斷然沒有拒絕道理。
搞定了今晚的居所,余姚讓啞女去鈴鼓堂一趟,把鈴鼓堂的人喊過來。
修葺院子的修士也發(fā)現(xiàn)了底下的異常,已經(jīng)停止了動作,在一旁等余姚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