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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駙馬

22.哇~~強(qiáng)盜啊

天朝駙馬 跳動(dòng)的羽毛 3016 2022-07-26 19:27:55

  翌日。

  林皓早早醒來。

  排完五谷,沒著急洗漱,而是伸了伸腰,搭著一條濕毛巾繞著小院子開始慢跑。

  ‘唏律律~~’

  不遠(yuǎn)處,吳能在馬廄里,用刷子給母馬刷著身子,似乎是因?yàn)橄硎?,發(fā)出一陣陣馬嘶聲。

  “這破馬,待遇是真的好哇~~”

  林皓見此情形,忍不住撇嘴嘟囔一句。

  半炷香后。

  隨著慢跑結(jié)束,一番洗漱收整之后,他斜躺在杏樹下的躺椅上,全身放松,瞇眼享受著徐徐涼風(fēng)。

  “外甥孫”

  “乖孫”

  “......”

  突如其來的聲音,猛然在他頭頂上響起。

  林皓睜開眼,向上瞄去,立刻就看到兩張老臉,居高臨下,正笑呵呵的注視著他。

  他木著臉緩緩坐起,眼神不善的看著這兩個(gè)老貨,道:“兩位侯爺,你們這一大早的,真閑啊”

  昨日的小木桌沒搬走,二人繞過去,在對(duì)面排排坐。

  南成候率先開口道:“外甥孫,別那么見外,怎么說我也是你三舅姥爺”

  陽啟候挑眉插嘴:“我是你四太爺”

  林皓:......

  他嘴角抽搐,懶得去掰扯這件事,直接擺明態(tài)度道:“說吧,找我作甚?”

  兩老頭對(duì)視一眼,而后異口同聲道:“外甥孫(乖孫),咱們待會(huì)兒吃啥子喲?”

  林皓:......

  你們兩個(gè)才是傻子!

  他額頭上蹦出了兩條青筋,心中一陣腹誹。

  沒好氣道:“鍋都被你們給搶了,還想吃東西?什么都沒有,吃屁去吧!”

  “......”

  兩老頭子被噎了一下,但是并未生氣。

  想當(dāng)初在軍中的時(shí)候,什么狗屁倒灶的話沒說過,這點(diǎn)兒話就想讓他們生氣,不可能的。

  南成候咧嘴笑道:“外甥孫說的哪里的話,那口鍋三舅姥爺和你四太爺獻(xiàn)給圣上了,這不,這一大早,給你弄來一個(gè)新的。

  又大又黑,又圓又厚。

  來人,給本侯爺抬過來!”

  “......”

  這詞兒形容的真貼切。

  大黑鐵鍋可不都長這么樣嗎?

  不過,林皓總覺得這家伙不安好心,意有所指,壞的很。

  另一邊,陽啟候附和道:“乖孫昨日搗鼓的黃豆子,嘗起來不錯(cuò),四太爺我回家讓廚子嘗試一番,不得要領(lǐng),特地泡了些豆子,看你親手做一次。

  來人,將泡豆子的木桶抬過來。

  還有,讓那幾個(gè)蠢笨的廚子過來親自學(xué)學(xué)”

  “......”

  林皓無語。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倆老頭子真是臉都不要,逮著一個(gè)蛤蟆使勁攥,不攥出尿來誓不罷休。

  他們這是來搶煮豆子的秘方。

  說什么蹭飯,借口......咦......不對(duì),這是順道兒的事兒。

  可謂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真正的強(qiáng)盜!

  瞅著眼前五個(gè)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的胖廚娘,林皓心中怒火壓制不住,徹底發(fā)飆。

  ‘砰~~’

  一巴掌狠狠砸在木桌上,怒發(fā)沖冠,嚷嚷道:“太過分了,本世子誓死也不答應(yīng)!

  你們給我走,我這里廟小,不歡......”

  ‘轟~~’

  一聲巨響。

  小木桌不堪承受,發(fā)出悲哀的凄鳴,隨即四分五裂。

  南成候收回手,一臉的淡然,直愣愣的瞪著林皓,道:“外甥孫,你剛才說啥?”

  林皓:......

  他瞅瞅四散開的木桌,再看看一臉淡定的南成候,嘴角抽搐兩下。

  或許這倆老頭子不會(huì)要自己的小命,但是打一頓,那可是再簡單不過。

  形勢(shì)比人強(qiáng),人吶,還是從心的好。

  但他還是倔強(qiáng)道:“我這秘方來之不易,你們不能這么霸道,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否則,我寧死不屈!”

  “呸,三舅姥爺找你要秘方,那是看得起你。

  瞧瞧你那出息,不就煮個(gè)豆子,說的誰稀罕似的”

  南成候語氣中滿是不屑,顯得很是高傲。

  但林皓根本不相信他那茬,真要是不屑,能一大早就為了此事,趕過來找自己?

  “行了,老三,咱們可都是講理的人,這是一兩銀子,乖孫,我們出錢買,別藏著掖著了”

  陽啟候在一旁打圓場,語氣格外的和善,且?guī)е鴰捉z語重心長。

  林皓聽到他的話,一只手拍在額頭上。

  真當(dāng)自己傻不成?

  一個(gè)唱白臉,一個(gè)唱紅臉。

  嚇唬完自己,再用區(qū)區(qū)一兩銀子買自己的秘方,太侮辱人的智商了。

  想到此,只覺一陣頭大,頭疼不已。

  “一兩銀子,你們這是明搶啊,不行,我不賣!”

  “就是明搶,舅姥爺我.......”

  “老三,你給我閉嘴,所謂漫天要價(jià),落地還錢,來,乖孫,咱們?cè)僬務(wù)?,一兩不夠,咱們?cè)偌右粌???p>  “......”

  一番扯皮,雙方終于達(dá)成共識(shí)。

  林皓最終拿了一千兩銀子,如此高價(jià),倆摳搜的侯爺,可謂是出了不小的血。

  但為何如此,實(shí)在是因?yàn)榱逐┳灾频南懔习?,不只是煮個(gè)豆子,也能用來鹵肉。

  前者算是個(gè)爽口小零嘴,可是后者卻能夠開間酒樓,正是看到了利有可圖,兩位侯爺才付出這么多銀子。

  友好的關(guān)系,從利益共處開始。

  兩家侯府的廚娘們帶著包好的香料,回各自的侯府去了。

  但南成候和陽啟候倆侯爺沒離開,而是讓人重新抬了一張桌子過來,催促林皓做早膳。

  “外甥孫(乖孫),你賺了這么一大筆銀子,怎么說也該做頓好的慶祝一下”

  “好說,好說”

  林皓抱著裝銀子的匣子,用手挨個(gè)摸過一遍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么多錢,接下里的日子只能越來越好。

  回屋內(nèi)藏好銀子,再出來道:“早膳不宜大魚大肉,咱們來點(diǎn)兒清淡的,豆?jié){、豆花,兩位侯爺喜歡那個(gè)?”

  “都不喜歡!”x2

  “......”

  “外甥孫,你未免忒小氣,那些有啥好吃的,三舅姥爺不稀罕”

  “老三說的對(duì),乖孫,弄點(diǎn)兒硬茬菜”

  “......”

  瞅著倆老頭子撇嘴不屑,林皓挑眉,道:“不稀罕?

  豆?jié){,有涼、熱、甜、咸四種口味,豆花則是除了涼、熱、甜、咸外,還有湯、鹵、什么都不加各種吃法。

  你們敢說,你們都嘗過?”

  南成候:......

  陽啟候:......

  倆老頭子一臉懵逼,豆?jié){和豆花還有這么花花吃法?

  不都是弄出來直接吃,最多是放點(diǎn)兒小蔥花,至于放鹽?別扯了,粗鹽、苦鹽難吃不說,放進(jìn)去會(huì)壞了食物的鮮美。

  放糖倒還是能接受,甜絲絲的,應(yīng)該會(huì)很不錯(cuò)。

  接下來,林皓將泡好的豆子,加水再用石磨碾出小半桶白潤絲滑的豆?jié){。

  生火、倒入豆?jié){,慢慢熬制,未免耽誤功夫,直接讓人直接去買鹵水。

  同時(shí),碾豆?jié){的同時(shí),讓人在廚房內(nèi)的兩口大鍋內(nèi),都生火燒水。

  一個(gè)鍋里,放入調(diào)制好的香料包,一個(gè)鍋內(nèi),塞入一小把蕨菜嫩芽、醬油、醋......等物,再打上幾個(gè)雞蛋,加面粉收汁兒。

  等全部盛出來之后,最后燒上點(diǎn)兒兒豬油,撒入蔥姜蒜末,分別倒入兩邊。

  撒上南成候他們沒全部上交的雪花鹽,算是徹底完工。

  “來,開吃”

  林皓在小桌上,擺上三碗白花花、雪嫩嫩的豆花,旁邊是兩大瓷盆的熬制湯水和咸鹵。

  不用他去演示,兩個(gè)瓷盆內(nèi),飄出來的香氣,就已經(jīng)勾動(dòng)了倆老頭兒的饞蟲。

  各自嘗試后,他們不禁眼前一亮。

  不一樣的口感。

  不一樣的味道。

  新奇,美味,而且因?yàn)榧哟椎木壒?,還格外的開胃。

  幾碗下肚,南成候起身道:“來人,給本候?qū)⒛强阱?,還有這兩個(gè)瓷盆,一起帶走!

  對(duì)了,未免本候的外甥孫沒吃飽,留他一碗,咱們撤!”

  陽啟候嘆道:“老三,鍋就別抬了,抬走了,中午還得抬回來,忒麻煩,用木桶裝著就好”

  “在理!”

  “不過真是失策,那幾個(gè)廚子回去的不是時(shí)候,幸好本候記了個(gè)制作的大概。

  你們將那桶剩下的豆子帶走,讓那群廚子們自己練手,想辦法琢磨出秘方!

  撤!”

  林皓:......

  呼啦啦~~

  一群用木盒裝著瓷盆,提著木桶,在倆老頭兒的催促下,快速離場。

  望著重新變得空曠的院子,林皓額頭蹦出青筋。

  過分!

  這群強(qiáng)盜,太過分了。

  昨天是這樣,今日還是這樣,讓人即惱怒又無奈。

  他黑著臉,走到小院大門,掃過武玄司一群人,最后盯在韓計(jì)身上,道:“韓紫衛(wèi),你就不管不問?”

  滿臉是傷的韓計(jì),搖頭道:“世子,你就認(rèn)栽吧。

  三舅姥爺和四太爺,那是皇親,是當(dāng)今圣上的丈人。

  宮里可是有兩位貴妃幫襯,宮外又有一大群勛貴支持,別說搶你點(diǎn)兒東西,就是打你一頓,都有人叫好”

  “......”

  林皓抿嘴。

  來頭果然不小。

  皇親呵~~

  怪不得這么囂張。

  自己還真的是惹不起,可是這么總被搶,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

  知道武玄司的人幫不上忙,他搖頭嘆氣的回頭。

  只不過,這一回頭,猛地驚住了。

  因?yàn)?,在杏樹下的小桌旁,他的專屬躺椅上,坐著一位錦白儒衫的俊逸男子。

  在男子旁邊,還有一個(gè)略彎著腰,白面無須,手捧灑塵,一身紅衣的老太監(jiān)。

  “你......又是誰?”

  “大膽,這位是義王,當(dāng)今圣上的親長兄,云國蠻子,還不納頭來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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