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伸手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紫女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臉上的擔憂也是消散了。
“沒事吧,昨夜遇到危險了?”
此時的紫女,儼然已經(jīng)忘了,在這座新鄭城中,韓牧所掌控的勢力,也是不小的。
韓牧走到紫女身前,直接伸手一把攬住了紫女的柳腰,貼在后者的耳邊,柔聲說道。
“抱歉,讓你擔心了。”
昨天確實是韓牧自己心事重重,導致忘了忽略了紫女的存在。
畢竟,昨天晚上的紫女,才剛剛成為韓牧的女人,可是韓牧卻轉(zhuǎn)身就失蹤了,說好的去去就回。
結(jié)果,紫女在自己房中等了一夜,都沒有聽到弄玉的房內(nèi)有動靜。
“你沒事就好。”
紫女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韓牧也是更加用力地摟著佳人柳腰,但是,這時候總有人喜歡煞風景。
“咳咳!!”
韓非輕咳了兩聲,下一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韓非的身上。
“額,那個,要不,你們繼續(xù)?”
韓非對著怒視著他的韓牧,訕訕地笑了笑,紫女則是頓時臉色一紅,而后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不知司寇大人,不去查案,來紫蘭軒做甚?”
韓牧沒好氣地瞪了韓非一眼,而后順勢坐在紫女身邊,直接端起后者的杯子,品了一口茶。
韓非也不惱,反倒是笑呵呵地也跟著坐下來,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既然身為司寇,來紫蘭軒自然是為了查案了?!?p> 說著,韓非也是一臉好奇地盯著,看上去毫發(fā)無損,臉色紅潤的弄玉一陣打量。
“弄玉姑娘,你可知那殺手,為何來殺你?”
弄玉輕輕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依靠在紫女身上的韓牧,緩緩說道。
“昨天晚上,我從未看到過殺手的具體模樣,是我剛剛熄燈,準備休息的時候,公孫公子突然進來,隨后一掌直接將那殺手拍飛了出去,若是公孫公子在晚來一刻,我可能就已經(jīng)殞命了?!?p> 弄玉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臉上還帶著幾分驚懼,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韓牧及時出現(xiàn),弄玉真的不覺得,自己能夠活下來。
韓非聽得卻是眉頭微皺,雖然沒有從弄玉這里得到什么線索,但是,也讓韓非確定了一點。
那名殺手,絕對是行家,而且實力也不一般,否則怎么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在弄玉四周,對其進行刺殺。
“公孫兄,不知你昨夜追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那名殺手來自百鳥,帶著半張鷹鉤鼻的面具,就我所得到的情報,百鳥之中,帶著半張面具的,只有兩個人?!?p> 韓牧除了一些隱秘的情報,其他的都是直接分享給了韓非。
韓非聽得眉頭一挑。
“百鳥?”
就連紫女也是一臉驚疑不定,弄玉更是疑惑不解。
“弄玉一向深居簡出,怎么可能招惹到將軍府的人?莫非,是左司馬劉意?”
“公孫公子,我好像與百鳥并無交集,即使是左司馬大人,弄玉也并不曾見過,為何?”
不僅是紫女和弄玉緊盯著韓牧,就連一直不說話的衛(wèi)莊,還有同樣疑惑的韓非,也都等待著韓牧的解釋。
可是,韓牧正想開口的時候,張良卻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頗為慌亂地對著韓非說道。
“韓兄,左司馬劉意,昨夜在府中被人殺害了!”
“什么?”
韓非一聲驚呼,韓牧臉上也同樣是閃過一絲驚愕,不過,下一刻,韓牧便是恍然大悟。
“司寇大人,看來該你登場了?!?p> 韓非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那就是韓牧動的手,只是,他卻是注意到了韓牧的表情,第一時間出現(xiàn)的那一抹驚愕,是裝不出來的。
不過,韓非還想再試探一二。
“公孫兄,你昨夜一直未歸,該不會是你吧?”
“我如果想要殺他,他可以在和你說話的時候,突然暴斃,而死因,會是與九公子你交談,言語過激,最終活生生被你氣死?!?p> 韓牧瞥了一眼緊緊盯著他的韓非,語氣悠然地說道。
雖然被韓牧暗戳戳地懟了一句,但是韓非卻并不生氣,反而是輕松了一口氣。
如果兇手真的是韓牧的話,韓非是真的很難辦,不僅是對朋友的猶豫,更重要的是,他那韓牧根本沒辦法。
“多謝公孫兄?!?p> 韓非起身對著韓牧拱了拱手,便準備跟著張良一同前往左司馬府。
就在韓非一只腳剛踏出房門的時候。韓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看在你這一聲感謝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p> 韓非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依靠在紫女身上的那道背影,眼神微微一凝。
韓非有一種預感,韓牧口中的消息,絕對與某些秘密,某些人的禁忌有關(guān),但是,韓非卻以及選擇了傾聽。
“公孫兄請講?!?p> “聰明反被聰明誤,后些事情,還是糊涂一些的好,有些事情,還是少一些好奇心為妙,否則沒有人能夠護住你,沒有人,因為,所有人都想你死!”
韓非沉默一陣之后,再度對著韓牧抱了抱拳,感謝道。
“多謝公孫兄指點?!?p> “子房,我們走!”
韓牧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韓非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十分深邃,幽深的眸子中,似乎蘊藏著什么。
“你似乎很希望他去揭開那些屬于你的過往?”
衛(wèi)莊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冷,但是,韓牧卻覺得那是有溫度的一句話。
“你怎么就那般確定,那時屬于我的過往?”
韓牧淡笑著看著衛(wèi)莊,后者也是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著。
“我手下有一個人,名叫唐七,十年前,他參加一場并不存在平叛之戰(zhàn),白亦非,則是他的主將?!?p> 衛(wèi)莊盯著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陣寒意。
“那你為何又覺得,韓非一定會去揭開他呢?”
韓牧隨著連上掛著笑意,但是,眼眸卻是毫無波動,沒有任何的情緒,那不是一個生命該有的眼眸。
“因為,他是韓非!”
衛(wèi)莊的理由,同樣簡單粗暴,但卻極具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