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天牢之中,龍泉君和安平君聽著兩邊的牢獄之中,不斷傳出的哀嚎之聲,心頭都是一陣發(fā)顫。
龍泉君和安平君,身為王親,且還是當(dāng)今韓王的親兄弟,依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曾見過這等恐怖的場景。
“韓非,你把我二人帶到這里來,是想要干什么?”
龍泉君色厲內(nèi)荏地指著韓非大聲說道,試圖用聲音為自己壯膽氣。
“我們可是你的王叔,小心到時候韓王治你一個不尊長之罪!”
韓非卻是一臉的鎮(zhèn)定自若,毫不在意龍泉君的威脅。
“王叔,非雖然是晚輩,但是,在這里,非代表的乃是我韓國之法!”
對于一個法學(xué)大家來說,法,在韓非心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
“而且,我以上請父王,所以,從今天開始,兩位王叔恐怖是需要在這里屈居一段時間了?!?p> 韓非揮了揮手,讓一旁的獄卒們,將龍泉君和安平君帶進(jìn)專門為他們所準(zhǔn)備的牢房。
韓非還特意交代了,將龍泉君和安平君分開關(guān)押。
至于專門為龍泉君和安平君準(zhǔn)備的牢房,自然不可能和其他犯人一般,畢竟是王親,還是韓非的長輩。
所以,關(guān)押龍泉君和安平君的,自然是最深處的牢房,只不過,在之前,韓非特地讓人打掃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之后,韓非就直接回去了,接下來,就安靜地等待就好。
魚餌已經(jīng)丟下去了,接下來,就看是那只魚兒,最先忍不住吃餌。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天之期的倒數(shù)第二天。
這一天,韓非正在自己府上的竹院之中,獨(dú)自一人飲酒,這時,張良卻是找來了。
韓非一見張良到來,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段時間的接觸,韓非對于張良,是真的越來越看中了。
用韓非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果子房是女子,我一定要娶回家!
兩人之間,關(guān)系升溫極快,韓非欣賞張良的天資過人,聰穎非凡,張良對于這個自己慕名依舊的兄長,更是神交已久,推崇備至,如今的二人,儼然亦師亦友一般。
“子房來了,這乃是趙國秘藏的好久,杏花白,可是我用了一把古劍,才跟廉頗將軍換來的,子房可一定要好好嘗嘗?!?p> 韓非一邊給張良倒酒,一邊也是頗為自豪地說道。
當(dāng)年,韓非與廉頗相識之后,也曾聊得十分愉快,畢竟,韓趙乃兄弟之國,身在異鄉(xiāng),韓非與廉頗相遇,也不亞于同鄉(xiāng)相遇。
韓非有好久,也是想著和張良分享,張良自然也不是無心之人。
“韓兄,你的身體……”
關(guān)切之意,不言而喻。
張良雖然自己“武藝不是很出眾”,但是,多多少少,還是“知曉一二”,身體自然要比不習(xí)武的韓非,強(qiáng)上很多。
但是,有些事情,韓非自己心里更清楚。
不過,在臉上,韓非還是一副不甚在意的灑脫模樣。
“欸,辜負(fù)美人與空尊對月,乃是人生的兩大憾事?!?p> 說完之后,韓非也是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子房,你好像有什么心事?!?p> 可是,就在張良打算開口的時候,韓非卻是伸手制止了他。
“不急,讓我來猜一猜?!?p> 張良看著玩鬧著的韓非,心底不知為何,也是悄然松了一口氣,或許,只要有韓非在,世間就沒有解不開的難題。
一股莫名的信心,涌上張良的心頭。
“我猜,子房你是在擔(dān)心鬼兵劫餉一案?”
“一切都瞞不過韓兄的眼睛?!?p> 張良也是低頭輕笑一聲,在韓非面前,好像就真的感受不到壓力一般。
“明天就是限期的最后一天了,龍泉君和安平君二位王親,雖然已經(jīng)確定有嫌疑,但是,如果他們二人死不認(rèn)賬,以二人的身份,也是無法定罪?!?p> 龍泉君和安平君,可是韓王的弟弟,而且,能夠被韓王派去押運(yùn)軍餉,可見二人在韓王心中地位。
所以,如果沒法讓龍泉君和安平君認(rèn)罪的話,即使是交由韓王發(fā)落,最多也就定一個失職之罪,甚至更大概率會從輕發(fā)落。
事實(shí)上,如果韓非沒法確定,鬼兵劫餉,就是龍泉君和安平君所為的話,韓王安根本就不會對龍泉君和安平君二人做出責(zé)罰,因?yàn)?,這二人,當(dāng)年可是大功臣,為他鋪平了路地。
韓王安之所以同意韓非將龍泉君和安平君押入大牢,還是因?yàn)?,那十萬金實(shí)在是太重要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韓王安也不想放棄。
“子房,你來看。”
韓非拿起手邊地一塊木板,一臉神秘地說道。
“這上面,你能看到什么?!?p> “兩個……人?”
張良看了好幾眼之后,不確定地說著。
韓非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花了一些時間畫出來。
“難道我畫的有這么差嗎,子房難道不覺得,很想安平君和龍泉君嗎?”
“被韓兄這么一點(diǎn)撥,卻是有點(diǎn)像。”
“哈哈哈哈?。。 ?p> 韓非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后,韓非又在木板上添上幾筆,只見,那兩個小人的腳下,多了一塊木板,木板最中間,一個三角木塊,支撐著。
“這是一架天平,而安平君和龍泉君,則是位于天平的兩端?!?p> “萬丈深淵上的天平,看似危險,但是,只要兩人一直配合默契,就可以有驚無險?!?p> 韓非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筆來,繼續(xù)他的大作,張良也是配合著說道。
“那我們就打破這種默契!”
“我們可以隔絕他們之間的交流,然后,再加上單獨(dú)的一注,就能打破這種平衡!”
韓非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淡然在木板上,慢慢地繼續(xù)畫著,只見,在天平之上,龍泉君和安平君之中,多了一堵墻,而在兩人的頭頂,則是多了一根救命的繩子。
“他們二人之間,誰能夠先招,就可以免除一切罪責(zé),即刻獲釋,至于另外一人,恐怖就死罪難逃了!”
“韓兄果然棋高一著!”
張良一臉崇敬地看著韓非,能夠?qū)⑺说男睦戆盐盏娜绱说轿坏?,唯有眼前這位法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