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萬里無云。
雨后的晚風送來絲絲清涼。
徐家村環(huán)村公路上有不少行人在飯后遛彎。
當粉衣短裙女子大呼有“偷狗賊”之后,在附近的老少爺們紛紛圍了上來。
“哪個是偷狗賊?”
“偷狗賊在哪點?捉到起把腳桿子打斷!”
“在這點,在這點,這個又高又壯的就是偷狗的?!狈垡露萄澟哟舐暫艉暗?。
此女不僅吼得大聲,膽子還不小,竟然敢沖上來把徐元楓的手臂扭住,不讓他走。
徐元楓本著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原則,暫時壓住心頭怒火,沒有做出激烈反應。
在附近遛彎的大爺大媽們紛紛圍上來。
“妹兒,是這個胖子把你的狗偷了邁。”
“嗯嗯,他就是偷狗的?!?p> 熱心大爺立即掏出老年機準備報警。
“你個狗日的,長得楞個拽實,穿得還人模狗樣的,竟然不干人事,大晚上出來偷狗!”
眼看著熱心大爺已經(jīng)撥通報警電話,粉衣短褲女子連忙說到:“大爺,先莫忙報警,我們先確認他是不是偷狗的,把事情問清楚了再報警也不遲?!?p> 熱心大爺明顯被粉衣短褲女子的騷操作弄得摸不著頭腦,在電話接通以后和對面的接警員簡單說了現(xiàn)場情況,那邊表示不出警,若是確定徐元楓是偷狗賊,他們會通知當?shù)嘏沙鏊鼍瘉戆研煸獥髁b押拘留。
“細妹兒,你說他是偷狗賊,你看到他偷狗的邁?”
“對頭,抓賊抓贓,這兩條細狗兒究竟是你們哪個的?!?p> “這兩條細狗兒看起有點像狼狗,但是毛色又有點雜,天太黑了,哪個照個亮讓我看看?!?p> 說完有幾個路人掏出手機,開啟手機自帶燈光把環(huán)境照亮。
“嗯,毛色確實不純,不是正宗狼狗,應該不值錢。”
“不值錢的狗兒都要偷?”
徐元楓望著那位把他死死扭住的粉衣短褲女子說到:“既然你說我是偷狗賊,那就請你拿出證據(jù)?!?p> “哼,我們兩個人帶著狗在路上散步,你看到以后就搶了過去,我們兩個人都是受害者,還要什么證據(jù)?”藍色短裙女子色厲內荏說到。
徐元楓聽到如此恬不知恥的話差點被氣笑了。
“既然你說這兩條細狗兒是你們的,那就來試試,看看它們是跟你們走,還是跟著我走。”
“這是個好辦法,狗兒都是跟著主人走的,把它放到地上看它跟著哪個走就一目了然?!背怨先罕娂妆硎举澩?p> “狗都是認主人的,小伙子,你敢不敢試一下?”
“有啥不敢的?”徐元楓信心滿滿說到。
粉衣短褲女子和藍色短裙女子互望一眼。
這時粉衣短褲女子開始拖拽徐元楓懷里的細狗兒,并且提高音量開罵。
“這是我們的狗,你不要仗著牛高馬大就欺負我們弱女子,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由不得你亂來?!?p> 粉衣短褲女子說完依舊是不依不饒拖拽著兩條細狗兒。
小狗被拉扯,發(fā)出可憐的嚎叫聲。
“哎呀,你這個賊娃子,快把細狗兒放開!”
“快放開狗,不然我們都幫忙動手了哈?!?p> 粉衣短褲女子的舉動成功吸引了吃瓜群眾的目光,此時藍色短裙女子趁機把包包里的牛肉屑涂抹到手背上。
如今徐元楓視力和聽力比較敏銳,藍色短裙女子的騷操作被他一清二楚看在眼里。
“你們都放手,莫把狗兒拉傷到了。我有一個主意,我們把狗兒放到路中間,我和這位先生各站在小狗旁邊,看它們往哪邊走就曉得誰才是主人了?!?p> 藍色短裙女子成竹在胸提出這個方案。
“沒得問題。”徐元楓一口答應下來。
“那好,為了公平起見就由這位大爺來放狗?!?p> 藍色短裙女子假意為了公平,把兩條細狗兒從徐元楓那里抱過來,然后往熱心大爺那里遞過去。
與此同時,她把手背好巧不巧湊近兩條細狗兒的嘴邊。
兩條細狗兒哪里經(jīng)受得這種誘惑,伸出舌頭就是一頓舔。
熱心大爺接過兩條細狗兒,讓徐元楓和藍色短裙女子站開,站到相隔六米左右的位置。
熱心大爺做事公平,把兩條細狗兒放到兩人中間位置。
這時藍色短裙女子立即蹲下去,雙手伸向前方不斷拍手,想用剛剛誘惑它們的香味吸引。
“狗兒唔唔,狗兒嗚嗚?!?p> 反觀徐元楓則是杵在原地雙臂環(huán)胸。
“嘿,這兩條狗兒是哪個的馬上就見分曉?!?p> 兩條細狗兒見著如此多的人都有些不適應,被放在公路上以后更是直接趴到地上不肯動彈。
“咦,小狗狗快起來,快到姐姐這里來?!?p> “狗兒唔唔,狗兒唔唔?!?p> 這時藍色短裙女子手臂上的牛肉屑香味被小帥捕捉到了,只見它顫顫巍巍站起來,朝著藍色短裙女子方向探索前進。
“狗兒乖,狗兒快到姐姐這里來。”
粉衣短褲女子和藍色短裙女子都面露笑容。
“這個小伙子原來真是偷狗賊?!?p>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你有手有腳的做啥子不好,竟然出來偷狗。”
“我猜他就是偷狗的,走起路來畏畏縮縮的,看起就像嘎子進村。”吃瓜群眾乙無情嘲諷道。
某位知名演員莫名躺槍。
徐元楓看了一眼圍觀的吃瓜群眾,發(fā)現(xiàn)都是生面孔,沒有徐家村本地人。
在不遠處倒是有兩個人是本地的,他們正朝著這個方向慢慢走來。
徐元楓家所在是生產(chǎn)隊七組,而他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生產(chǎn)隊五組,所以走來那兩個人徐元楓只是看著面熟,應該是和老爸平輩的徐姓鄉(xiāng)親,但是他常年不在鄉(xiāng)里一時間喊不出名字。
這時小帥已經(jīng)走到藍色短裙女子身邊,伸出舌頭正舔得歡,那女子也是愛不釋手把它擼得起勁。
小將依然沒有動,而是臥在原地有些反胃。
小將吃魚吃得比小帥稍多,剛才經(jīng)過一番拉扯導致它有些不舒服。
這時小將做出反芻動作,把白條魚肉吐出來不少。
“咦喲,這條細狗兒都遭你們折騰吐了?!?p> 徐元楓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既然你們說狗兒是你們的,那就請你們講講社會公德,把它的嘔吐物清理干凈?!?p> 結果兩名女子紛紛露出不自然的訕笑。
“對頭,養(yǎng)狗要講公德,不能讓它們亂拉亂吐。”
“唉,不是在說偷狗的事情嗎?怎么又說到社會公德了?!?p> “對了對了,快報警,這個人確實是個偷狗賊。你看那個細狗兒在那細姑娘手頭歡喜得很?!?p> 熱心大爺又拿出老人機準備報警。
“這就能證明狗兒是她們的?除非她們把地上的嘔吐物清理了,否則她們就不是狗兒的主人。”
“對頭對頭,我覺得這個小伙子說得對。”
“細姑娘,你們就把那堆嘔吐物清理了嘛,他是偷狗的,你們是狗兒的主人,肯定做過這種事情。”
“她們不敢弄,因為這根本不是她們的狗兒?!毙煸獥骷哟笠袅空f到。
“這個小伙子太囂張了,就晾到你們不敢清理這堆污穢物。楞個,細妹兒,你就做給他看,狠狠拆穿他偷狗賊的身份?!?p> “啊……”
兩位美女相互看看,最終粉衣短褲女子從包包里取出紙巾,用一張紙巾堵住自己的鼻孔,又抽出五六張紙巾把嘔吐物包住,再抽出紙巾把自己的手包住,然后才推動地上的紙巾將嘔吐物裹住。
她小心翼翼用紙巾把嘔吐物抓起來,扔到公路邊的草叢里。
做完這些,粉衣短褲女子撐著公路欄桿干嘔了幾下。
那表情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徐元楓讓這位粉衣短褲女子吃了一個悶虧,心里頭別提多爽了。
就在這時,那兩位徐姓老鄉(xiāng)已經(jīng)走近來了。
“咦,這不是崇遠細叔家的幺兒嗎?啷個遭楞個多人圍到起的?!?p> “嗯嗯,我記得是叫元楓,去年村里有人辦酒吃席我看到過,他可是我們村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生喲?!?p> 有些疑惑的吃瓜群眾丙問到:“老鄉(xiāng),這人是你們村里的?”
“是呀,就是我們村里的?!?p> 徐元楓乖巧地向兩位老鄉(xiāng)打招呼。
“兩位老輩子好。”
“啥子老輩子喲,我們和你是平輩,我們都是元字輩的?!?p> “……”徐元楓只得尷尬笑笑。
他和兩位老鄉(xiāng)寒暄幾句,知道兩位老鄉(xiāng)確實是元字輩的,和他們家隔得還不算遠,上推六七代還是一家人,只不過徐元楓往上那一脈有幾個老祖宗是幺房,所以他年紀雖輕但和兩位老鄉(xiāng)卻是平輩。
這時吃瓜群眾們已經(jīng)徹底蒙圈了。
“細妹兒,這兩條狗兒到底是哪個的,你們莫騙我們吶?!?p> 粉衣短褲女子抬頭挺胸,叉著腰硬氣說到:“這兩條細狗兒就是我們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p> 徐元楓輕蔑一笑,大聲喊到:“小帥小將,我們回家了喲?!?p> 等到徐元楓說完,小將立馬站起來呼哧呼哧向他跑去。
小將也快速掙脫藍色短裙女子的手臂跑向徐元楓。
這一幕像是化作一只無形大手,把吃瓜群眾和熱心大爺?shù)哪槾虻门九咀黜憽?p> “哎呀,事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個小伙子才是狗兒的主人?!?p> “是呀,這兩個細妹兒啷個回事喲,做事啷個楞個黃棒唉!”
“唉,莫以為長得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小心報警把你們抓起來判欺騙罪哈?!?p> 吃瓜群眾得知被欺騙,紛紛朝著兩位美女圍上去。
看見兩位美女尷尬得不知所措的樣子,徐元楓心頭就是一陣暗爽。
他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和兩位平輩老鄉(xiāng)離開是非之地,一邊走一邊說著家鄉(xiāng)的事情。
小帥和小將跟在后面,連跑帶滾的跟著徐元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