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來自迷霧的阻觸感
御空而行,俯瞰大地,站的越高越能感覺自己那種俯瞰一切的視角。
祁夏便是如此,在他眼中的那片充滿廝殺的殺戮場從他眼中看來是那么渺小,他內心迸發(fā)一種豪情從而抒發(fā)而出。
“啊——大地啊,你是那么的渺小……”
直到他雙腳再次踩在厚重的大地之上。
“但是你卻和我開了個玩笑……你咋就那么厚呢?”
飛過盆地,這才是真正的地面,下面只不過算是地底而已。
祁夏先前那種虛假的為我獨尊的霸氣在看到這地面上的場景之后,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轉而便是一種強烈的寒意從后背直沖腦門。
尸骸成山,爛肉作泥,白骨森然,放眼望去皆是各種生物的殘尸敗蛻。
祁夏低頭看著深陷入其中的雙腳,和順著褲腳開始往上攀爬的腐蟲,繼而雙腿之上熒光一閃而過,原本存在的腐蟲瞬間化作飛灰回歸大地。
然后祁夏雙腳騰空而起,就這樣漂浮在離地,不對,是離腳底下堆積的殘尸半尺有余。
“惡心,太惡心了!”
祁夏雙手狠狠揉搓了一下臉頰,然后由衷的感嘆道:“詭村簡直就是被一個大型垃圾場活生生的包圍著的凈土!”
說完,祁夏遠遠看到遠處宛如城墻一般的迷霧。
“那就是詭村外面的迷霧了?”
祁夏自言自語,然后順著方向往前而去。
“得虧這些迷霧隔絕了詭村,不然就不用叫詭村了,直接開門營業(yè)改名叫垃圾回收站得了!”
說話間,祁夏速度很緩慢的在這片驚悚的大地之上掠過,嘴里還不時地發(fā)出咋舌聲,好像是游山玩水一般的旅者。
不過在片刻之后,祁夏眼神一凝,忽然停在了原地。
只看到迷霧與這片大地之間竟然出現了一片緩沖地帶。
緩沖地帶上只有很薄的一層霧氣,遠遠看來根本發(fā)現不了,只有靠近的時候才看得到這一幕。
在這片地帶上沒有那么多堆積的生物殘尸,只是零星的有一些被活生生切割分尸的殘骸,并且越靠近迷霧的范圍就越發(fā)的罕見。
“這是什么情況?”
祁夏伸手在鼻梁上勾了一下,從而思索了起來。
過了一些功夫,祁夏也摸不著頭腦,然后來到邊緣處打量起了前面地上的生物骸骨。
“手藝不錯,絕對是瞬間被切割成了塊,保證感受到痛的時候還沒首尾分開就被嘎的透透的。”
祁夏從嘴里發(fā)出贊嘆的語氣。
雖然他不知道原因,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對下手一方的贊譽。
“這手藝,正宗儈子手,絕對不是人做的,小屠和人家比起來,那簡直是沒法看!”
“同樣是詭異,這差距,嘖嘖……”
祁夏搖著頭,雙腳踩在地面之上便往前踏了一步。
“嗯?”
剛一進入這靠近迷霧的緩沖地帶,祁夏就從皮膚上感受到一股極淡的阻觸感,感覺就像是絲線拉著皮膚的感覺。
祁夏只是微微一愣,但并沒有多想,實在是這阻觸感太弱,弱到幾乎察覺不出來,就像是走著走著突然一根頭發(fā)絲在你面前攔著,只需要輕輕向前一踏便會輕易將其崩斷。
雖然這感覺極淡,但祁夏看著腳下那些被切割之后的生物殘骸,他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兩眼,喃喃道:
“人撞著絲線可能沒啥感覺,但是螻蟻撞到絲線上,就是被腰斬了唄——”
人和螻蟻的區(qū)別就是體型的差距,換而言之就是實力的強弱,祁夏一個堂堂被號稱為災難的詭異走進這里就像螳臂當車的那輛車,還得是改裝后加上裝甲的那種。
而地上這些早已經涼的透透的生物恐怕就得是面對著螳臂的螞蟻。
所以說,這結果顯而易見。
“沒啥大問題!”
祁夏略微思量一番就徹底將其中的危險拋在了腦后,畢竟以鼠曉那里所說的和之前穿過迷霧跑到詭村被他們嘎了的那兩只毒蝎和蟾蜍來看,迷霧雖然有殺傷力,但是……
“影響不大!”
想明白這點之后,祁夏開始向前大踏步而去。
一步一步向前,祁夏身上的感覺越發(fā)變得清晰了起來,而且還不是的晃著身子。
“感覺有點像擠壓按摩,就是力道稍微輕了點。”
祁夏想著之前在詭村的時候,那些村民無一不是談霧色變,不免得又嘆了口氣。
“愚昧思想!一個個的都沒人去親自嘗試,單憑一些揣測和推斷把自己嚇得夠嗆。這能有什么?一點獻身精神都沒有!”
單一的吐槽讓祁夏感覺任重而道遠,這個村長是不是還得兼任著教化的責任呢?自己的村民還是太老實了,被局限住了思維,更可氣的是竟然還拿著經驗主義來嚇唬自己!
咬牙切齒,順帶有些臉紅的祁夏絲毫不感覺自己之前也沒有敢接觸迷霧,也是惜命的很。
“這完全不能怪我,都是那些村民的錯!”
待在地底反思的詭村村民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村長又往他們頭上甩了口大鍋。
…………
“阿嚏——”
孔夫子打了個噴嚏,然后鼻子一聳,看著一旁幾乎自閉的莫詢問道:“莫詢,你說說,我們也會傷風?”
莫詢雙眼無神的抬起頭,身上發(fā)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傷風?你傷風了?”
孔夫子摸了自己的腦門,然后說道:“也沒啥癥狀啊,怎么就突然那么想打噴嚏呢?”
一旁的李老頭把頭湊了過來,好奇的開口道:“詭異傷風?從來沒聽過!”
孔夫子這里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紛紛想著自己是不是從畸變成詭異之后就沒有生過病呢?
這時候,旁邊的陳瞎子那幽幽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眾人齊齊偏過頭看向老神自在的陳瞎子,孔夫子也是連忙問道:“陳瞎子,你看到過這種情況?好好說一說?!?p> 陳瞎子別過頭看著孔夫子,雙眼空洞的眼睛讓其他村民不寒而栗,就連孔夫子內心都有些發(fā)毛。
片刻之后,陳瞎子這才緩緩開口道:
“得病不一定會死,但死的大都是得病的!孔夫子,是不是你大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