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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締造上古天庭的那些年

43 筑基

  如果說《混元?dú)狻废颉镀咝狻返霓D(zhuǎn)換是法力結(jié)構(gòu)上的改變。

  類似于石墨和鉆石,雖同樣是碳單質(zhì),但原子排列方式的不同,造成了表現(xiàn)屬性上的巨大差異。

  那么引氣破境筑基,就屬于對法力旋渦的壓縮和擴(kuò)張,類似于膨脹再收縮的過程。

  最終的結(jié)果是會得到更精純的法力,更廣闊的識海空間,更精純的神魂念力,以及對整個肌體的洗滌沖刷,從而擁有近乎最健康的體魄,壽至凡人極限,百五十歲。

  請注意,健康和強(qiáng)大其實(shí)是兩個概念,就和強(qiáng)壯不代表著壽元悠長一樣。

  當(dāng)然,這種劇烈的改變過程也很危險(xiǎn)。

  修士筑基,等同于峭壁攀巖,不進(jìn)則退,基本上就沒有第二次機(jī)會。

  也就是說當(dāng)莫成君點(diǎn)燃了體內(nèi)的法力旋渦,無形的火焰燃燒遍識海時(shí),他就再也沒了退路。

  但他需要退路嗎?

  人生,總有些事,值得用命去拼!

  ……

  夜晚,殘?jiān)赂邞摇?p>  藏法樓后山,巴府,庭院中。

  不知從何時(shí)起,巴陵兒也學(xué)著莫成君,與庭院中移栽了一顆大樹。

  樹下安放一茶幾,一躺椅,時(shí)不時(shí)的就躺在上面,

  或享受午后陽光,熏熏然入睡。

  或于夜晚,觀星河燦爛。

  只是,今天,巴陵兒顯得有些反常,他時(shí)而在庭院中來回踱步,時(shí)而坐在躺椅上飲一口茶,時(shí)而向遠(yuǎn)方眺望,時(shí)而想邁步出門,卻又在門口時(shí)停下腳步。

  整個人仿佛沉浸在某種焦躁之中,靜不下心來。

  這對一位筑基境的劍修而言,也算是少有的情況了。

  踏踏踏!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就見自己的妻子緩步而來。

  歲月似乎都沒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是身姿越發(fā)豐盈,已是完成了少女到少婦的轉(zhuǎn)變。

  巴陵兒問了句:“蕊兒睡了?”

  趙如蘭腳步輕快,走到近前,柔聲道:“已經(jīng)睡了!”

  頓了頓,她似乎又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微微猶豫,卻又咽了下去。

  只是,巴陵兒何等敏銳,他微微側(cè)頭,看著自己的妻子,道:“如蘭,你似有什么話說?”

  趙如蘭:“沒什么!”

  巴陵兒擺擺手,道:“其實(shí)有,你的想法我也知道,雖然莫兄弟算是你我的媒人。

  可你,總覺得我看他太重,完全沒必要。

  你也不相信我這兄弟能破四十大限,成就筑基?

  是,也不是?”

  了解你的終歸還是你的枕邊人,巴陵兒和趙如蘭也確實(shí)是相戀相知。

  這事兒,趙如蘭從沒提過一句,巴陵兒卻已經(jīng)心有所感。

  同樣的,巴陵兒之前從未做過解釋,趙如蘭也從沒有過追問。

  只是,今天,巴陵兒總想說些什么:“我知道,藏法樓有很多人覺得他就是個幸運(yùn)兒,背后沒少說他壞話。

  我也知道,你對我讓蕊兒認(rèn)他做干爹,是有些意見。

  我也得承認(rèn),最初和他相交時(shí),我?guī)е鴰追止灿袔追痔骄恐摹?p>  可越是接觸的多了,了解的深入,我越發(fā)覺得。

  我這個兄弟啊,絕非是等閑人!

  他只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視外界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權(quán)勢名利為無物罷了。

  可若只是如此,你們就覺得他好欺負(fù),那就錯了。

  那就是一頭沉睡的真龍,誰招惹他,誰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趙如蘭也是有些愣怔的,她從沒想過巴陵兒對莫成君的評價(jià)這般高。

  哪怕巴陵兒說的如此嚴(yán)肅,她依舊好似不敢置信般的道:“你和我認(rèn)識的是同一個莫成君?”

  巴陵兒笑了笑,他突然歪著腦袋說了句:“這么說吧,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任務(wù)沒能回來,不要去找那些和我稱兄道弟的好友,更不要去拜訪那幾位師叔師伯。

  第一時(shí)間找他好了?!?p>  “找他,有用?”

  “放心,如果那時(shí)我還活著,他一定會將我?guī)Щ貋怼?p>  如果我死了,那他……”

  說到這里,巴陵兒的眼中仿佛又閃現(xiàn)出某些景象。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天,那時(shí)的莫成君還只是剛剛進(jìn)藏法樓沒多久的外門弟子。

  那一天,他們找了個荒山,只見對方一揮手,就有無數(shù)火鴉從天而降,將五百米外的大地硬生生的給掀了過來。

  那時(shí),他才引氣三重天。

  鬼使神差的,趙如蘭跟了一句:“那他會怎么做?”

  巴陵兒奇異的看了她一眼:“會死很多人,更會有很多人要給我陪葬!”

  趙如蘭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她連忙道:“我呸呸呸呸,你說的這都是什么鬼話!

  什么死不死的,我也是被你繞的昏了頭了。”

  說著,趙如蘭還揪著巴陵兒的耳朵,說:“怎么?你就這么想丟下我們娘倆?”

  巴陵兒趕忙彎腰:“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里了,我怎么舍得你,又怎么舍得我可愛的蕊兒。”

  一番哄鬧,倒是沖淡了之前的緊張氣氛。

  ……

  此時(shí),四季峰頭。

  若離仙子再次走進(jìn)竹屋,就見自己的師父端坐在一方圓桌后,雙眸微閉,有一柄飛劍橫與膝前。

  圓桌上有兩盞新茶,茶香裊裊,彌漫四周。

  “來了?”四季劍尊未睜眼,只是淡淡開口:

  “是的,老師。”

  女劍尊又問:“他已經(jīng)開始閉關(guān)突破了?”

  “對!”

  女劍尊似有些奇怪,睜眼,看著自己的徒弟,問:“你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沒什么。”若離仙子立刻反駁:

  “我知道了,他突破之前找了很多人,基本上和他相熟的,都見了。

  唯獨(dú)沒來找你?”女劍尊似笑非笑的開口:

  若離仙子一如既往的冰冷:“我需要嗎?”

  “似乎不需要,但你就是不開心?!?p>  “我沒有不開心!”

  “你的不開心都寫到臉上了?”

  “我?guī)е婕喣??您看的見??p>  四季劍尊搖了搖頭,有些失笑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那小子確實(shí)是個天才,其他的都不看,就這修煉速度,也就六七年吧,他能到引氣十二重圓滿,也是很不錯了。

  我們,就預(yù)祝他能筑基功成吧!”

  “呵呵,成與不成,與我何干?”

  “你啊你!”四季劍尊也是搖頭無語了:

  ……

  夜,云間城,茶樹巷,私塾內(nèi)。

  老夫子依舊是那般的蒼老,那般的搖搖欲墜,那般好似睡著,第二天就醒不過來的模樣。

  但他保持這狀態(tài)已經(jīng)很多年了,很多很多年了。

  此時(shí),那布滿檀香的書屋內(nèi),他與一張?zhí)梢紊希攀址喼槐緯?p>  書籍很新,和這滿屋的古舊半點(diǎn)不搭,但老人看的卻是津津有味,似乎在品嘗著什么絕世美味。

  “換血之秘,在于洗髓!”

  “這理論有些意思,居然不是在血液上下功夫,而是生產(chǎn)血液的器官上。

  骨髓,骨髓,髓生,則血新!”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寧瘋子,居然困了你一輩子,到死都沒搞明白。

  哈哈,原來你小子也有知見障!”

  “氣者,人體內(nèi)的生物電?”

  “生物電?生物電!這起的什么破名字?一點(diǎn)詩意都無,也別說跟我學(xué)了那么久。”

  “不過,這理論還真有意思,人體內(nèi)的細(xì)微閃電,居然就是通常所說的‘氣’嗎?”

  “這有什么根據(jù)嗎?還是就是瞎猜?”

  無論如何,當(dāng)老人翻完最后一頁,將書合上,封面露出的四個大字,正是——《希望密錄》。

  輕撫著書籍,老夫子那蒼老的目光中多了幾許驚嘆,幾許感慨,又有幾許欣慰。

  “瘋子,寧瘋子,你的那本密錄,我沒給錯人。

  你曾經(jīng)未曾達(dá)成的目標(biāo),我也將親眼所見。

  你看看,確實(shí)如你所說,一切都在向前,一切曾經(jīng)不可能的,現(xiàn)在都成了可能?!?p>  “所謂奇跡,只是等待創(chuàng)造它的人而已?!?p>  “只是可惜,你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

  莫家小院,閉關(guān)禁地。

  莫成君的體外燃燒起了火焰,那不是真的火焰,但卻猶如火焰般向外擴(kuò)張,自內(nèi)而外,直到溢滿整個密室后又驟然收縮入他的體內(nèi)。

  這一刻,無形的力量影響下,莫成君漂浮了起來。

  他懸在半空,一股股滂沱法力向外綻放。

  這一刻,莫成君整個人仿佛都通透了,有光自他始,向外擴(kuò)散,源源不絕。

  這一刻,他好似抑制不住般,陡然發(fā)出了驚天長嘯。

  那急劇穿透力的聲音甚至連禁地都無法阻攔,源源不絕的向外傳播,直至數(shù)里之外,驚得無數(shù)鳥獸亂飛,修士駐足。

  足足盞茶后,莫成君才壓抑住這莫名的沖動,他睜眼,站定,緩緩?fù)職狻?p>  這真的只是很隨意的動作,但他的一口氣直接凝成了一道氣箭,洞穿了十?dāng)?shù)米開外的墻壁。

  有點(diǎn)點(diǎn)陽光從洞口透入。

  莫成君走到了房門前,打開,任由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只覺得迎來了新生。

  至此,筑基,功成!

  至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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