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賭了個大的
時羽拿起櫻無介手中的書扔到一旁,端起她的水就喝。
“櫻無介,我跟他們賭了個大的!”
一想到齊廷玉就要把調(diào)軍令輸給他,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
櫻無介不緊不慢道:“多大的?”
他們那些公子哥能拿得出手的,無非就是他們老子的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她還真不放在眼里。
“齊廷玉壓上了他老子的調(diào)軍令,我想著,你肯定喜歡這個東西!我一定給你贏回來!”
時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跟櫻無介的相處越發(fā)的自然。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用端著,他完全可以做自己。
櫻無介血紅唇瓣微微上揚,“這倒是個好東西!”
齊州王的調(diào)軍令,這東西倒是值得她上心注意。
有了調(diào)軍令,她就可以調(diào)查軍械經(jīng)過齊州時候的情況。
還是光明正大的調(diào)查!
時羽,“我就知道你喜歡這個東西!所以,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輸!”
每次跟他們打賭他都輸,這次為了得到這個調(diào)軍令,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總要在櫻無介面前贏回面子吧?
“你不會輸?!睓褵o介怎么會讓他輸?
這東西她勢在必得!
時羽死皮賴臉的留在了櫻王府吃晚飯,他吃過這里的飯菜幾次,他就再也難忘記這個味道。
“櫻無介,你跟我一起回府?!睍r羽的口氣不容置疑。
都是他的九王妃了,為什么總是住在娘家?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櫻無介單手托腮,懶洋洋的,“不去!”
九王府里全是對她不待見的人,她干嘛要去找不痛快?
時羽被噎住,他九王爺?shù)耐涝谒媲霸趺淳筒还苡媚兀?p> “不行!那個玲瓏已經(jīng)被我處置了!王府里現(xiàn)在沒人管理,你是九王妃,你不管誰管?”
時羽不想給她逃避的機會,王府中的事情她必須管!
九王府中的事情,他懶得去管,現(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人管著,他就可以繼續(xù)逍遙自在了!
櫻無介都懶得看他,“自己去管!我忙著呢!”
嫁給他也只是為了安慰爺爺罷了!
他那九王府的爛攤子,讓他自己去管吧!
時羽氣的炸毛,“不行!不行!我不會管!你是九王妃,你必須管!”
對于府中事情,時羽是真的懶得去管。
看到那些賬本他就頭疼。
“那你可以再找一個管事的!”
九王府中并不是那么風平浪靜,她要是管,整個九王府中的人,全部都要發(fā)賣了。
也不知道這些年這小子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明顯府里那些人都是別人的眼線。
時羽就是不同意,“不行!只有你管著我才放心?!?p> 這話他很自然就說出了口。
他們只不過是相處了沒多久時間,從剛開始的討厭她,到現(xiàn)在無意識的接受她。
時羽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已經(jīng)對櫻無介的態(tài)度大不相同。
“哦?我可是活閻王!你不害怕了?”櫻無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這小子嫩嫩的臉蛋幾乎能夠掐出水,粉紅色的薄唇帶著致命的誘惑。
櫻無介鬼使神差湊近他,兩人的鼻子都要湊到一起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誘人?”
以前她從未覺得一個男人,竟然這么的秀色可餐。
她覺得,兩輩子沒有嘗過男人滋味,她簡直虧大了!
時羽身軀后仰,好聞的花香味充斥在他鼻尖。
臉上開會變得滾燙,“你你你你!你離我遠點!你是不是女人?為什么調(diào)戲男人這么順手?你調(diào)戲過多少男人?”
話中醋意滿滿。
櫻無介放開他,“調(diào)戲過沒有上千個男人也有八百了,這管你什么事嗎?”
還是妖尊的時候她的確喜歡調(diào)戲美男,卻從來不會跟他們動感情。
撩撥幾句她就會失去興趣。
所以,她到死都沒嘗過男人滋味。
轉(zhuǎn)頭看著時羽,這小子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事情辦完的時候,要不要把他吃了呢?
像提起褲子不認人這樣的事情,她最喜歡干了!
時羽被她看的后背一陣冒汗。
這個女人怎么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你你你!你太不知道羞恥了!”時羽氣的一甩袖子回到了自己房間里。
她不回去九王府,那他就在這里守著她。
看他還怎么出去調(diào)戲男人!
氣死他了!
連續(xù)三天,櫻無介去哪兒時羽都跟著,就像是個跟屁蟲。
上京最大的校場。
天還未大亮,就聚集了大量的人,都是來一睹櫻無介真容的人。
這幾天整個上京的賭坊都火了,賭局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全都是賭櫻無介樣貌的。
齊廷玉早早就來了校場,坐在高位上等著時羽出丑。
文思懶洋洋趴在一旁,動一下就疼的他呲牙咧嘴。
他父親知道了他的賭注,回到家里就追著他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到現(xiàn)在他的屁股還疼著呢!
白云飛也沒好到哪兒去,回去就被他父親抽了兩鞭子。
現(xiàn)在兩人趴在自己的地盤上,全都疼的渾身冒汗呲牙咧嘴。
“時羽可不要害我啊!”文思望著校場入口。
但愿活閻王真的很美!
白云飛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這是拿命在賭??!
就在眾人等得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校場入口,櫻無介一身墨色麒麟衣,踏風而來。
她面具半遮面,只看得到幽深的黑眸。
肌膚勝雪,唇紅似火。
身姿纖細修長,只是簡單的男裝,也遮掩不住她渾身上下的氣勢。
時羽跟在她身邊都失去了顏色。
櫻無介徑直去了高座上,錦袍一甩,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時羽就像是個小媳婦跟著坐在了櫻無介身旁。
櫻無介目光掃過齊廷玉,“聽說你很好奇本王的容貌?”
聲音不大,整個校場上的人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剛才被櫻無介吸引的一眾貴女,突然懊惱自己,竟然被活閻王迷住了?
齊廷玉原本囂張的態(tài)度,突然就沒有了底氣。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讓他都渾身發(fā)毛。
冷冷的語氣似乎是要將人凍住,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呼吸困難。
櫻無介就那么靜靜坐在主位上,微風吹過她的發(fā)絲,每一根發(fā)梢都染上了一層光暈。
這哪里是個女子該有的樣子?
要說她是一名男子,定然無人敢去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