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原始森林里,殷玉潔一動不動的隱匿在高大的樹叢中,在她身底下不遠(yuǎn)處,正在上演一出真實的“動物世界”。
目睹著又一次張續(xù)口中所說的“弱肉強(qiáng)食”,殷玉潔不由緘默了。
有一說一,在連著看了數(shù)十次獸類之間的獵殺后,她的心霍然有一些麻木了。
她依靠在樹干上,不禁聯(lián)想到了之前自己被一個又一個修真界的人給針對的事情。
每一次,都是想著法子從他們手中求生存與逃脫出來。
問題是,因為道胎的存在,麻煩總是不斷。
一度,她會想著把自己身體里的道胎給毀了,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但,一想到他們那可憎的面目,她就恨。
哪怕她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怎么樣了?”
便在這個時候,相應(yīng)的聲音在她腦海里生起,那是張續(xù)從千里之外傳來的靈犀。
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當(dāng)是時,她提出了最核心的尖銳問題,張續(xù)也是沒能第一時間答復(fù)她。
后面,其才緩緩說出了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
“我剛好知道一門相關(guān)的秘法……可以使一人為之成為附屬,你愿意嗎?”
她在考慮很長一會時間后,真心道:“也即是說,只要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就能幫我做到想要的事情。”
“坦率的講,應(yīng)該是可以的,但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絕對意義上的事情,可有一點,是完全能肯定的,你若是同意,至少道胎我不會搶奪?!?p> “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前腳剛說沒有絕對的事情,后腳就說不會搶奪,好壞全讓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留在你身邊做什么?當(dāng)傀儡嗎?”
“其實并不矛盾的,我不搶奪,不代表別人就不能搶奪?!?p> “這么說,你如果改變主意,可以讓別人來橫行奪走我的道胎!”
“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就像我,或許真因為某個忽然的契機(jī),又改變了主意一樣?!?p> “也即是說,從一開始,我就沒的選?”
“那么,換作是你,你會怎么做?不要忘記了,不久之前,你才剛挑逗了我,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生過日后對我使用媚術(shù)的想法,而哪怕是你我之間建立了并不對等的契約,但隨著實力逐漸變強(qiáng)的情況,你也未嘗沒有再跟我再議價的可能?!?p> “好,我同意!”
想及相關(guān)的事宜,殷玉潔不由感到心情輕松。
雖然一開始,她確實是有些介意的,可事情過后,理性卻實實在在告訴她自己,相較于過往接觸的那些蠅營狗茍,張續(xù)真的好太多了。
問題是,就在她心神剛放松的這一會。
叱!
利刃破空聲割裂了殷玉潔身上的裙擺。
一柄鋒利的匕首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轉(zhuǎn)之后,飛回到了一個人的手中。
那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馬驗,看起來人有一些陰邪。
“不錯不錯,這都能躲避開。”
其握著手上的匕首法器,很是贊賞,目光呢,則在那里欣賞殷玉潔過人的美貌。
特別是在她身前以及身后的臀處逗留,那猥瑣的表現(xiàn),令殷玉潔看了,只覺得極為厭惡。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殷玉潔沒有墨跡,而是玉手一甩。
呼!
一張符箓徑直朝對方化作一道黃芒飛去。
那男人不以為然:“挺傲的嘛?!?p> 說話間,其就想再出手。
只是,便在這一瞬間,對方才意識到不對,究其原因,殷玉潔整個人消逝不見了。
“去哪了?”其剛生出相應(yīng)的念頭,那張符箓整個忽然一爆,赫然化作了一團(tuán)濃濃的煙霧,籠罩了其周身數(shù)十丈范圍內(nèi)。
“有毒!”
相應(yīng)的叫聲傳了出來,而殷玉潔已然悄然從暗處潛走數(shù)百米遠(yuǎn)。
她聽著對方略有些氣極敗壞的聲音,不由在心里冷笑:“小子,你雖然厲害,我也不會差的……我們,就走著瞧!”
心念一動間,她接通了張續(xù)傳來的靈犀:“好了?!?p> 伴隨著她話音一落,前方不遠(yuǎn)的空中,一道耀眼的光點彌生出來。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里間生出的一條十分不凡的七彩雀橋,當(dāng)她縱身往內(nèi)里一躍。
光點驟然消逝,她像是從來沒有來過此間森林一樣。
張續(xù)看著殷玉潔從空中飛落下來,雖然其身形站的極穩(wěn),饒是如此,身體的自然幅度還是讓其十分正點的身材充滿了無限的吸引力。
真要說呢,張續(x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行過男女之事。
倒不是說老了,玩不動了。
主要一顆心沉淀下來后,他習(xí)慣了小橋流水人家的隱士生活。
當(dāng)然,真要說起來,老了也是原因之一。
現(xiàn)在的年輕身體,搭配上火元素,就像被人下了藥一樣,一顆心,在面對著異常過人的美貌殷玉潔,真的是完全抑制不住地蠢蠢欲動啊。
呼!
火聲再一次響起,張續(xù)身體里的火元素又一次產(chǎn)生了明火。
好在他家中已然沒有了婢女侍從,不然,還是會有一點小麻煩的。
殷玉潔忍不住笑了:“保持純陽,是你修煉的秘訣嗎?”
反正她現(xiàn)在被其制的死死的,暫時之間,也就不想再去像對付丹青子那般,會在心里密密謀劃,索性在口舌上逞逞能耐。
被其就差直說還是個雛兒的張續(xù)也沒有介意,正想出聲,目光卻不由為之一疑:“你碰到了修士?”
“恩,還挺兇險的。”殷玉潔說話間,伸手弄了弄自己的秀發(fā)。
張續(xù)沒有應(yīng)聲,他在考慮是不是又把容顏過人的殷玉潔變回普通婦人的模樣。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把其胎道的氣息給控制住,與此同時,還給對方做了后手,一旦道胎影響,其完全有能力不再像之前那般,把叫聲擴(kuò)散出去。
道胎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能把周邊的修士給吸引過來。
而若是等到其真正孕育成后,張續(xù)沒把握自己控制的住。
他修習(xí)的始終是源遠(yuǎn)流長的正統(tǒng)道訣玄武神訣,換作別的修行法門,他或許會利用自己的能耐,去想著讓自己快速提升實力。
當(dāng)然,真要說,時間留給他的也還很長,主要是明白世理之后,考慮的過多。
不像年少年輕的時候,及時行樂,反而活得安逸。
對這個世界明白的越多,不吹不黑,越充滿敬畏之心。
就像接觸個中學(xué)問,真正一頭扎進(jìn)去,方才明白自己的渺小。
哪像最初,言必修煉成仙。
“你忽然叫我回來,是有什么事嗎?”殷玉潔不知道張續(xù)心中所想,好奇地問道。
張續(xù):“我父親因為你的關(guān)系,把我之前的婚約給退了,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