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程林目光冰冷的看著雷布斯,得知這個從雷布斯口中親口說出來的消息,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根本不可能。
李奇失蹤了?
開什么玩笑,那小子平日里待人和善行事低調(diào)怎么可能會突然失蹤呢。
“如果我這個老家伙沒記錯的話,雷布斯,你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p> 雷布斯長嘆一口氣,幾日前他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的,雖然無法接受,可在執(zhí)行官們拿出的事實證據(jù)面前,他也不得不相信,對此,他甚至廣發(fā)百萬賞金的尋人啟事,只求能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
“程教授,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難接受,但這是既定事實?!?p> 程教授目光滿懷希望,然后聽到這句話后,似乎連雙目中的光芒也消失了,他有些失落,說不上來的感覺,情不自禁地退后兩步,癱倒在椅上。
“不……”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找到奇哥?!?p> “我知道了?!?p> 程教授雙目無神,額前的皺紋似乎也更深了些。
“你回去吧?!?p> 雷布斯微微張嘴想要繼續(xù)說些什么,但思索了片刻,還是起身向程教授微微一鞠躬,轉(zhuǎn)身退出了房間,片刻之后,門外響起敲門聲,房內(nèi)沒有回應(yīng),房門打開,程中小心的走了進來。
“爸。”
年邁的程教授在見到自己兒子程中時,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還記得,你很想小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這一生都像要完成的理想?!?p> 程教授雙手撐著椅子努力的站起來,程中連忙上前攙扶,卻被程教授擺了擺手拒絕。
“早在幾百年前的時候,科學(xué)家就曾預(yù)言,人類掌握核可控技術(shù)只需50年,50年后,那些頂尖的科學(xué)家面對著那幾乎無限膨脹的力量,對外聲稱再需要30年,人類便可掌握那股力量,轉(zhuǎn)眼,便是幾百年后的今天,首都星那些個老東西,已經(jīng)不在對這東西感興趣了?!?p> 他看著程中,說道:“那道數(shù)學(xué)模型的復(fù)雜程度近乎讓人絕望,原本,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直到幾個月前,我覺得,這件事也未必不可一試?!?p> 程中說道:“是因為李奇先生的出現(xiàn)嗎?”
程教授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李奇,其實他并不擅長這方面的專業(yè),但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邏輯能力,都是我見過的人里最頂尖的,有他在旁邊輔助,成功里能大大提升。”
聽到這話,程中心中一震,他知道父親一直對李奇這個小助理感到很滿意,可他沒想到脾氣向來古怪的父親竟然對李奇有著這么高的評價,即便是首都星那些備受榮譽的老教授父親也未曾多看一眼啊。
“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吧,明天開始項目科研?!?p> “爸,您確定……真的要提前嗎?”
“我似乎遇見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程老教授似是一瞬間老了許多。
“這是我畢生的理想,去做吧。”
程教授擺擺手,示意程中退出去。
房間里,便只剩下了程教授一人,他從身后書架上找尋了片刻,然后在最角落的一個位置里抽出一本書。
準(zhǔn)確的說那不是一本書,而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拍了拍上面薄薄的灰塵,程教授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記載著自己幾項重大工程的各種公式筆記。
突然間,努力不讓自己張開嘴,卻還是沒能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
……
李奇并不知道自己離開紅都已經(jīng)十余天了,在深淵監(jiān)獄里,在老王的照料下,他的傷勢逐漸有所好轉(zhuǎn),終于到第十天,老王答應(yīng)了給他治療斷裂的脊椎。
這一天老王還是只搶到了4個饃饃,但今天他出奇竟然分了李奇兩個。
“一會治療起來,會消耗很大的體力?!崩贤踅忉尩馈?p> 大約一小時后,老王問道:“準(zhǔn)備好了嗎?”
“很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我得想辦法把你吊起來,當(dāng)然,這期間你得承受一下劇烈的痛苦,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點痛,和之后的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并且,我無法保證一定能治好你,你還有一次決定的機會,確定治療嗎?!?p> 李奇長長呼出一口氣,并未做過多的思考,說道:“我準(zhǔn)備好了,十分確定?!?p> 見李奇治療的決心如此堅定,老王也不便再多說什么,爬向了陰影處,不多時,一群人跟著他爬了出來,老王手里還多了一條麻繩,那些麻繩顯然也是用這些人現(xiàn)有的不多的布料編制而成了。
找了一根用來支撐監(jiān)牢頂部的橫梁,老王用麻繩捆了一塊石頭扔了上去,第一次還仍偏了沒能將麻繩掛上去,直到第三次總算是掛了上去。
然后老王將麻繩套在了李奇腋下,招呼著李奇努力站起來。
李奇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李奇,但腰部傳來的劇痛還是讓他只能維持趴著的姿勢。
老王將麻繩的另一頭交給了其他幾個人,然后一聲令下,幾個人嘿呦嘿呦的拉動麻繩,感受到上本上傳來的上升力,使得李奇脊柱傷口部傳來一道劇痛,就像是骨頭在拉扯,神經(jīng)在撕裂般,縱使李奇提前撕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料咬在口中,還是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他猛地一仰頭,身上汗水如雨般落下,渾身漲得通紅,看得出來此刻的他已是極為痛苦。
可老王可不管這些,趁著李奇被吊起來,上前兩根手指摸上的李奇的脊椎部位,猛地一按,兩根手指就像按在了面圖案上,頓時陷了下去。
李奇又是一聲慘叫登時暈了過去,口中破布掉落在地。
老王手法極為古怪,在李奇徹底斷了的脊椎部位幾番摸索,然后兩根手指似乎第夾中了某根神經(jīng),他便隔著皮肉夾著那根神經(jīng)提了起來。
痛暈過去了李奇便在一瞬間有痛醒了過來,也忍不住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別動!想接上斷骨的話就別動!”
老王高聲制止道,推著李奇將其按在了墻壁上,手上動作不但沒有停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咔嚓咔嚓……
“放手!”
老王沖身后喊道。
眾人連忙撒開雙手,原本吊著的李奇從墻上滑了下來,老王按住他的手腳又喊道:“按住他,別讓他動。”
“老李,你不能掙扎,一但再次損壞傷口,就永遠也沒有好的時候了。”
李奇抬起頭,雙目痛苦地布滿血絲,然后猛地將頭狠狠砸在地上,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身上的劇痛。
幾個人也紛紛上前來聽著老王的吩咐將李奇按在地上不讓他掙扎。
緊接著老王有拿出一個小藥瓶,從里面滴出兩滴綠色的液體,滴在李奇手上的脊椎部位,然后伸手替其均勻涂抹。
而此時的李奇,只感覺背部一涼,然后便是如潮水般涌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一翻白眼,又疼暈了過去。